現在溫淮都還沒崛起,他們倆什麽都沒經歷,自然是沒有感情交點的。
“好,你的冤屈我知道了,我們把話題扯回來。”溫棠歡漂亮的圓眼睛眯起,端起應付性的職業笑容,“今晚能分床睡嗎?”
薄妄湛暗的瞳孔裡映著他的輪廓,慢慢滲出一聲笑,捏他下巴的指尖稍稍加重了力度。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既然你知道了這份冤屈,那就應該實際行動補償我。臥室不算小,溫少喜歡睡哪裡就睡哪裡。”
溫棠歡理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薄妄是要他把床讓出來?!
這個小氣的狗男人!
“睡就睡!”溫棠歡氣憤地回頭,一把將床上的枕頭被子抱起來,鋪在單人沙發上氣哼哼地把自己裹成一條春卷。
找到舒服的睡覺姿勢之後,他本來想看看那張空無一物的大床解解氣,結果回頭就發現薄妄不知什麽時候換了一床新的被子枕頭。
……對啊,這是薄家,他不知道枕頭被子放哪就算了,薄妄還能不知道嗎?
被算計了!!
溫棠歡氣得錘了沙發三下,怨氣滿滿地去洗漱。
長時間的飛行和時差上頭,即便心裡憋了氣,他也很快犯困。
收拾好自己之後,溫棠歡在沙發上打了個呵欠。
雖然睡沙發是憋屈了點,但這畢竟是有錢人家的沙發,舒適程度跟床差不多,他閉眼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薄妄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溫棠歡已經在沙發裡睡得香甜。
這邊的夜晚比國內要冷,他蜷縮在被窩裡,黛藍色的被子蓋過大半張臉,只露出緊閉的眼睫還有翹挺的鼻梁。
大少爺這張臉醒著的時候有千百種表情,但只要睡著了,就只剩一個乖。
他抬起指尖,將溫棠歡額前垂落的頭髮輕輕撥開,本意是想讓他的眉眼露出來,卻無意觸到垂落的眼睫。
像一把小小的蒲扇,掃過指肚,漾開莫名的癢。
指尖沿著臉邊,落到柔軟的頰邊,慢慢停在唇角。
大少爺的唇,其實比想象中還要好親。@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回憶被柔軟的觸感抿開了一道裂口,跟溫棠歡的唇有關的畫面一幀接著一幀地浮現在腦海中。
最深刻的,是那天晚上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溫棠歡雙眼霧濕,克制又隱/忍地咬著嘴唇的樣子。
淺粉微紅的唇,被他咬出了淡淡的齒印。
看著可憐又可愛。
“……歡歡。”
沉啞蠱惑的嗓音褪去了清醒時的隱忍,薄妄俯下身,貼在熟睡的溫棠歡耳邊。
歡歡,歡歡。
像是在施落沉睡的魔咒,又像在釋放壓抑的念想。
沉睡在少年腰後的花形印記舒卷而開,被他寬大溫熱的掌心貼過,隱隱灼出燙感。
像在回應。
鬼魅的紅破開了瞳孔之中沉暗的黑,理智被遺忘的本能侵蝕,藏匿的原貌漸漸露出。
大少爺在沉夢中被抱了起來,從沙發轉到了床中心。
臥室煦暖,溫棠歡沉睡著陷入柔軟的床褥中間,皓白的手腕垂在被子之外。
一段細細長長,軟滑如某種名貴的綢緞般的黑色尾巴遊移到他的手腕上。
宛如是攀附而生的藤蔓,縈繞盤纏,尾端純黑色的桃心,貼在了他脈搏跳動的地方。
明明只是纏繞,卻因為少年的昏睡和無知覺,徐徐漾開了某種隱秘的曖昧。
桃心尾尖輕輕顫動著,與溫棠歡的心髒頻率一致。
薄妄的手撐在他的身側,漆黑的眼瞳裡抹開一縷如蛇般暗紅色的瞳孔,凌亂的發間露出惡魔深藏的角,白日裡禁欲嚴肅的精英形象蕩然無存。
要是溫棠歡在現在醒來,一定會嚇壞。
說不定還會哭。
因為現在的薄妄根本不是他平日裡見到的樣子。
被本能支配的男人低頭埋首在溫棠歡的頸窩,沉浸在這片覬覦已久的軟白之中。
因為大少爺在吃晚飯以前就洗過澡,身上沐浴香波的味道已經很淡,余下的只有獨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像是含在舌尖半化的奶糖,卻並不膩味,香香軟軟,於現在的男人來說是某種口感絕佳的甜點。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大少爺身上總是這種味道。
他垂下長睫,蓋住那陣直白的迷戀,用唇熨過眼前的每一寸暄軟。
異化得尖銳的犬齒輕輕落到溫棠歡的腮邊,慢慢咬住了他頰邊的軟肉,並沒用力,只是淺淺地感受著口感。
稍稍用點力就能嘗到軟皮下面的夾心。
薄妄喉結滾動,難以克制地滲出一絲輕笑,舌尖不饜足地劃過犬齒。
“歡歡。”
上了癮似的,重複不斷地念著這個乖甜的小名。
仿若感知,又或是某種挑動。
然後,聲音透過現實,傳入了溫棠歡的夢境裡。
他覺得自己溺在了一片不會窒息的海裡,而海面正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浮在水面上的皮膚都被霧氣氤氳,凝結成水珠順著滑落。
夢總是光怪陸離的,拂過臉邊頸窩的潮濕逐漸染上了一點點熱感,熱感又莫名蔓延成另一種奇妙的酥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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