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相當心酸的打工人求職歷程,但惡毒原主從不憐惜,欣然將牧奕當成給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抹布。
舞台劃水被指責隊長出面道歉,下班去酒吧亂玩隊長自覺承認,甚至是跟另外三個人發生矛盾,無論誰對誰錯,也是牧奕主動向溫棠歡道歉。
原主還因為被黑粉痛罵,甚至當著七八個工作人員的面,給牧奕臉上潑果汁,還讓他跪下。
……而牧奕也跪過。
真不怪團裡的人討厭原主。
“我上去休息,待會晚飯好了麻煩你拿上來一下。”溫棠歡從沙發上起身。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團不是能坐在一起和和睦睦吃飯的關系。
牧奕見他起身,忍下了眼中的屈辱:“我扶你。”
但出乎意料的,溫棠歡的手輕輕落到他的手臂上,並沒有多余的為難。
“謝謝。”
輕之又輕的兩個字,驚出了牧奕一身的冷汗。
溫棠歡到樓梯扶手上便抽回手:“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牧奕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自行踏上了台階。
宋柔弄好素食沙拉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一臉凝重的牧奕。
“少爺人呢?”她輕聲問道。
牧奕指了指二樓。
“那吃的……?”
“說待會給他送上去。”牧奕抬頭,看向端著沙拉的阮笙和遲未亭,低聲,“我有個不祥的預感。”
遲未亭臉色一沉:“溫棠歡分明聽到我罵他是災星,但從進門到現在都沒發作,顯然是在憋著大招。奕哥你要是擔心,我去給他送飯道歉,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著就要上樓,被宋柔一把扯住:“你什麽性格我還不知道?你上去能是道歉的?沒把大少爺腿踢折了算你轉性!”
遲未亭:“……”
把人拽回來,宋柔回頭:“怎麽就你們三個?還有一個呢?”
“淺哥今天有拍攝……”阮笙低聲回答,戳了片菜葉子吃得脆響陣陣,“淺哥要是知道災星來宿舍了,氣氛會更糟糕的吧?”
宋柔苦惱地歎了一口氣。
確實,對溫棠歡的態度,牧奕是哄,阮笙是怕,遲未亭是煩……周桓淺就,大概是恨了。
畢竟跟另外三個被周家挖過來的成員不一樣,周桓淺是違了前公司的約加入Ro’Marin的,就是因為溫棠歡。
牧奕搖搖頭,端起桌面上的沙拉想上樓的時候,又被宋柔拽住了。
她舉起手機,上面是溫棠歡發來的消息:[算了,我不是很餓,不吃了。]
*
溫棠歡在簡單地放下東西之後,進浴室洗了個澡。
他衝洗身子,拿出薄妄給他放的藥膏時,一下就臉熱了起來。
吃午飯的時候他無意掃過薄妄的手,指節修長骨感,如主人一般凌冽而乾淨漂亮。
……那樣的一雙手,沾著冰涼的藥膏,摸到……
溫棠歡猛地錘了洗手池一下。
草,不準想!
上完藥洗完澡,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腳腕的藥貼也弄濕了。
黏糊糊的一塊貼在腳上,不舒服。
但明天的活動還要走紅毯,腿不能隨意折騰,思來想去,溫棠歡還是老實地躺在床上。
這幾天下來,該有的不該有的他都已經接受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避開跟溫淮的接觸,還有挖掘後續劇情。
溫棠歡雖然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格,但他也沒有倔強到敢抵抗原書主角一心作死。
炮灰怎麽能打得過主角光環。
不過從溫棠歡掌握的劇情來看,溫淮未來應該走的是演員的路。演員,偶像,說不定交集會比想象中要少很多。
而且……方行樹,圈內未來的新晉導演,執導青春懸疑片出名,初出茅廬便用一部低成本電影《行日》收獲上億票房,捧紅了主演到配角一乾新人。
溫淮跟他,非常經典的強強聯合。
說不定一部電影就飛升大火,從此他倆形同陌路再無交集呢?
溫棠歡分心的時候,顯示著搜索頁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震動讓機身直接脫手,啪地砸在他的臉上。
他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撿起來才發現是薄妄。
看到狗男人就要倒霉。
溫棠歡在心裡罵罵咧咧,不情不願地在電話掛斷前一秒接起:“喂……”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沒有人聲。
溫棠歡眉心攏起疑惑:“喂?薄妄?”
沙沙的兩聲,才傳來男人低淡散漫的聲音:“打錯了。”
溫棠歡:“……”
溫棠歡怒掛電話。
有病吧!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肚子餓得咕咕響起,溫棠歡才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
他想了想,趴在門邊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樓下一片安靜,悄悄打開了門。
客廳的燈隻開了一度,其他成員都回房休息了。
溫棠歡放輕腳步,踩著柔軟的棉拖小心翼翼地走下樓,站在了冰箱前。
肉食零食他是不指望了,水果總有點吧。
溫棠歡翻翻找找,最後在最底層的果鮮櫃裡找到了一小盒藍莓。
唯一的一小盒。
溫棠歡把盒子拍下來發給宋柔,發了個紅包拜托她明天買十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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