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後抵禦的武器。
然後薄妄就看到自己心跳的頻率在大少爺這張白淨的小臉上,曖昧地一下一下變成躍動的愛心。
嘖……行為不讓他吻,卻處處都是引誘。
他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放低嗓音:“你捂什麽?發現我要親你了?”
溫棠歡瞪大了眼睛看他。
意思是你怎麽還好意思說出來。
“嗯,好,說不就是不。”薄妄指尖輕抬,松開了那縷發。
大波浪卷間多了一縷小波浪卷。
溫棠歡胡亂地抬手把頭髮松開,確定他的眼神不再那麽有佔有欲,才慢慢把心動儀放下。
“我,我要走了。”
“就這樣?”薄妄看著他,視線從他領口的蕾絲花邊,落到裙擺。
意識到他在看自己的腿,溫棠歡又飛快壓住了裙擺:“這不是拜你所賜!”
“既然是拜我所賜,那我可以選擇不讓別人看到嗎?”薄妄側轉過身,視線卻從未從他臉上移開分毫。
“那你就好好完成任務,跟別人搭檔,建立良好的關系啊。”
但凡他配合一點,溫棠歡都不至於任務指數那麽低。
“可是沒辦法啊,他們不喜歡我,我道德感也比較強。”男人輕靠著洗手池,深邃的眉眼在暗光的剪影下露出了那麽一絲可憐。
溫棠歡輕哼:“錄個節目,還跟道德感扯關系?”
“嗯,沒離婚,隨便跟人拉拉扯扯就是不守男德。”
“……”
溫棠歡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我就不該指望你的嘴裡說什麽正常的話!”
轉身離開,連裙擺輕漾起的弧度都是氣呼呼的。
薄妄站在原地良久,才滲出一絲低輕而滿足的笑。
藏在身後的尾巴慢慢晃到跟前,尾尖輕卷著白色毛球。
男人攤開指尖,桃心尾輕輕晃悠,很快就把那一團落到掌心。
他拎在指尖輕輕抬頭,光落在毛茸茸的尾巴上,淡淡地落了一層金。
……就這點警惕心,怎麽可能不被人吃呢?
溫棠歡從咖啡館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是花車巡遊,大概是車前奇裝異服的人更多,他的那點緊張和局促便也漸漸消失了。
反正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兩個工作人員都說好看,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是男扮女裝。
攝像跟在身後,在花車巡遊的間隙提醒:“歡歡,現在可以過去了,待會兒第二趟過來就沒間隙過去了。”
溫棠歡不太懂他的話,但聽見提醒還是乖乖地想到街的對岸去。
但也許是地區風俗不一樣,這裡的路面並不是古板無趣的水泥路,而是色彩斑斕的鋪路石覆成,好看但有些費腳。
造型師為了整體搭配,給溫棠歡穿的是並不利於行走的小皮鞋,他走得很慢,但沒想到第二趟花車的樂聲鼓聲又從街角傳來。
這邊的花車巡遊沒有特大型的車輛來往,所以互動性很高,也沒有明確劃出界限必須要遊客呆在兩旁不動。
攝像明顯加快了腳步,溫棠歡抬腿想跟上的時候不知道是鞋滑了還是落腳點不對,竟然並沒有踩穩。
然後一隻手就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腰,平穩地將他抱了起來。
溫棠歡驚魂甫定,下意識抬手攀住了身側的支點,這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薄妄。
先看清薄妄,然後又看清人來人往的街頭投來得各種張望的視線。
這是在街上!
這是在錄節目!
溫棠歡剛剛降下去的溫度驟然升高,不由抓緊了薄妄的外套:“你,你放我下來!”
“鞋子不合適。”薄妄如履平地,穩穩地將人抱到路的對面,找了一處尚算平穩的台階才把他放下來,“出來的時候不知道要一雙備用的?”
溫棠歡落地時頰邊還發著燙,他用垂落的長卷發擋住臉,余光瞥見攝像的鏡頭回來時,稱呼又落得生疏:“謝謝薄先生幫我,不然待會在路中間崴腳就麻煩了。”
薄妄淡淡地垂下眼,看著剛剛在洗手間裡臉還紅得跟脆桃似的大少爺現在一本正經地跟他道謝,唇角稍挽。
“不客氣,我應該的。”
溫棠歡冷淡地把視線壓在眼前,不打算看他,但是往前走的時候就發現身後的人亦步亦趨跟著他。
“薄先生?”他維持著鏡頭前的笑容,“您還有事嗎?”
“沒事。”薄妄垂眼,“隻不過我跟我的搭檔解開了鏈子,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小天鵝地標不是麽?”
……他剛剛在咖啡館裡,跟三號女嘉賓透露的關鍵信息點也是小天鵝。
溫棠歡無法反駁,只能抿唇悶頭往前走。
花車巡遊在街道中來回而過,熱鬧和歡樂總是渲染氣氛的最佳調劑,溫棠歡即便有點煩悶,但還是很快地被氣氛調動起來。
再次橫過花街的間隙,薄妄瞥了眼回頭調試設備的攝像,輕輕扣住了溫棠歡的手。
頃刻之間,伴著花車的熱鬧,兩個人很快消失在鏡頭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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