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沈琳琳真的很高興,她很久沒有待過這麽和諧, 所有人都盡全力、共同進步的劇組了, 這會兒難得感性, 眼眶都有些紅了。
她張開手臂,說道:“大家抱一下吧。”
張依第一個抱上去。
其他人也跟她抱了。
有沈琳琳這個開頭, 大家都擁抱了彼此, 就連宋遠彬這個恐同到排斥跟同性接觸的,也跟鬱微星、江施鳴抱了抱。
宴會散席, 已經快要十點,鬱微星有點頭暈,被周凜扶著。
電梯上到他們住的客房樓層,從電梯裡出來,過了拐角,鬱微星就看見自己房間外面站著一個熟悉無比的人。
似有所感,他轉過了頭,秦行寒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
鬱微星心臟快速跳了幾下,松開搭著周凜的手,加快腳步走向秦行寒,不過他忘了自己晚上喝得有點多,頭還暈著,剛走幾步就腳下發軟,頭重腳輕控制不住要往前栽。
“小心!”
耳邊傳來周凜焦急的提醒,鬱微星本能地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他發現自己被一隻結識的手臂攔腰抱住,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他緩緩睜開眼,抬起了頭。
秦行寒另一手還拿著花束和一個袋子,目光從垂下的眼睛投落,柔和地看著他。
鬱微星眨了下眼睛,理智回籠,他尷尬地咳了聲,起身站好,正要收回手,卻被秦行寒抓住,“你喝酒了?”
“今晚大家開心,”鬱微星抬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段距離,“所以多喝了這麽一點點。”
“醉了?”
鬱微星下意識搖頭,但他一晃腦袋,更暈了,連忙兩手扒著秦行寒的胳膊,揚起臉對他笑的眉眼彎彎,尾音輕揚著,自然無比的親昵和撒嬌,“就是頭暈,頭重腳輕的。”
看著秦行寒,他再開口,“你怎麽來了?”
視線移到他手裡的花,又問:“給我的嗎?”
“嗯,我來送你殺青禮物。”秦行寒目光轉到一旁的周凜,示意他開房門,又把花和紙袋先交給他,自己專心扶著鬱微星。
秦行寒在,鬱微星很放心地把全身力氣放在他身上,自己完全不出力,被他半扶半抱著進了房間。
落在後面的周凜:“……”
怎麽覺得鬱微星突然間就嬌氣了起來?
鬱微星被放到沙發上,很快他就跟沒骨頭似的,歪倒下去,變成了側躺,眼睛從下方看秦行寒,又對著他笑。
在他面前蹲下,秦行寒動作輕柔地撥了撥散落下來遮住他眼睛的額發,“會難受嗎?”
“還好。”
看到周凜抱著的花束和提著的紙袋,鬱微星又坐起來,朝周凜伸手。
周凜交給他,就轉身去廚房燒水,不繼續待在這裡當一個巨大瓦數的燈泡。
雖然也會被忽視。
花束很漂亮,不是單一的花品種,玫瑰、桔梗、銀葉菊、珊瑚果……每個種類的花朵交相呼應,鬱微星非常喜歡。
他放下花束,又從紙袋裡拿出禮盒,“裡面是什麽?”
秦行寒沒直接告訴他,“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好吧。
鬱微星打開它,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男士的藍寶石胸針,燈光落下,光源仿佛流水,在寶石裡流淌。
看著胸針,鬱微星睜大了眼睛。
他認識這枚胸針,是全球頂尖珠寶奢侈品牌H牌創立一百周年時發行的紀念作品之一,數量稀少,十分昂貴。
鬱微星又看禮盒和紙袋,忍不住想吐槽:雖然也是H牌,但用它們裝著這枚胸針,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怎麽也應該搭配一個保險箱才符合它的價值啊。
思緒偏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半晌鬱微星才把它拉回來,舔了舔唇,“這個太貴重了。”
秦行寒笑了笑,“禮物的價值不在於它貴不貴,在於收的人喜不喜歡。”
“這是歪理。”鬱微星沒有醉,頭腦還是清醒的。
秦行寒望著他的雙眼,只是問:“你喜歡嗎?”
跟他對視幾秒,最終鬱微星誠實說:“喜歡。”
“那就可以了。”
“但是——”
“沒有那麽多但是,”秦行寒打斷他的話,注視他的眸色沉靜溫和,“對我來說,你的喜歡才是無價。”
“……”
鬱微星想,自己一定是醉得好厲害了。
否則他怎麽會覺得有幾百上千隻鹿在自己心臟裡來回大遷徙,讓他的心怦怦亂跳,無法控制?
臉頰燙得不行,鬱微星找不到東西擋,隻好用兩手捂住臉,十分掩耳盜鈴地說:“我喝醉了,酒精上頭,所以臉紅了。”
秦行寒眼底盈滿了笑意,摸了摸他的頭,沒有拆穿他,“嗯,我知道,你醉了。”
鬱微星想遠離秦行寒,讓臉頰降降溫,又擔心自己路走不穩,隻好選擇再次躺倒在沙發上,然後面朝裡,背對著秦行寒。
他看不見秦行寒,秦行寒也看不見他的臉,他才放下擋著臉的手,左手用力按在不聽話的心臟上,暗暗深呼吸。
沒人再說話,客廳安靜極了。
周凜已經燒好水,又拿了礦泉水把剛燒開的水兌涼。他沒有立刻出去,先從廚房探出腦袋,發現鬱微星背對著秦行寒躺著,秦行寒坐在鬱微星旁邊的單人沙發,單手撐著下巴,靜靜地注視著鬱微星,垂下的眼眸溫和又帶著寵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