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都受過秦行寒的恩惠,對秦行寒非常忠心。
鬱微星捧著蛋糕出來,徐賀將客廳的燈關掉,光線瞬間暗下來,只剩下蛋糕上蠟燭的燭光。
燭光帶著朦朧的暖色,秦行寒對上鬱微星含笑的雙眼,聽見他說:“生日快樂。”
“願你未來的每一天,都開心快樂。”
笑意融在眼波裡,秦行寒看著他的眼眸溫柔沉靜,“會的。”
吹完蠟燭,徐賀將燈打開,光線驟然明亮,鬱微星被晃了下眼,下一瞬,秦行寒溫熱的掌心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鬱微星下意識眨了眨眼,睫毛很輕地刷過秦行寒的掌心,秦行寒的心也如同被羽毛輕撫而過,升起微微的癢意。
“秦行寒?”
秦行寒聽見,收回了手,語氣自然,“吃蛋糕吧。”
沉默兩秒,鬱微星輕輕抿了下唇,“好。”
鬱微星在生病,不怎麽吃得下,就只是陪著秦行寒嘗了幾口。
已經太晚了,秦行寒他們也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於是一個六寸大小的蛋糕四個人分完,還剩下半個,被秦行寒小心地放到冰箱,打算明天再吃。
……
昨晚熬大夜拍那麽久雨中打戲,下午又趕飛機,晚上低燒又吃了感冒藥,鬱微星的身體早就透支了,因此吃完蛋糕在沙發坐一會兒,他就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困意排山倒海地襲來。
他睡著後腦袋一點又驚醒,揉了揉眼睛,勉強打起精神。
等秦行寒放好蛋糕出來,他站起來,“我差不多該回家了。”
他還病著,秦行寒哪裡放心他一個人回去,“晚上留下吧,這邊有客房,也有全新的換洗的衣服能借給你。”
鬱微星有些心動,從這邊回到鬱宅還要一個小時。他困得快要睜不開眼了,隻想趕緊洗澡上°床睡覺。
所以猶豫幾秒,他同意了。
見鬱微星同意留下,秦行寒立刻讓徐賀去整理客房,自己則帶他上樓,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拿睡衣。
秦行寒的房間在三樓,徐賀給鬱微星收拾的客房也不遠,就在斜對面,離得很近。到門口,秦行寒邀請,“進來吧。”
鬱微星靠著門,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因為困,顯得有氣無力,尾音又稍稍揚起,有點像在撒嬌,“不想動,在這裡等你就好。”
指尖動了動,秦行寒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摸了下他的頭髮,“那你先去洗澡吧,我等等把衣服送過去。”
鬱微星太困了,沒心思計較摸頭的事,聽了話,點點頭,“也好。”
……
水流兜頭衝下來,鬱微星終於精神了點,但瞌睡蟲還在,沒有走,所以他沒敢泡澡,只是簡單淋了個浴。
從門口的凳子拿了衣服,他擦乾身上的水換上。秦行寒比他高六公分,身形也大了一圈,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大上非常多。
看了眼全身鏡,鬱微星安靜半晌,認真把褲腿、袖子都挽了挽,扣子也扣到了最頂上一顆——要不然他一俯身就得走光,一眼到底那種。
秦行寒坐在房間沙發等鬱微星,聽到浴室門打開,他回頭:鬱微星被熱氣蒸的皮膚越發粉嫩,眼睛也氤氳著些許水氣,水光瀲灩,他擦得半乾的頭髮還未打理,亂糟糟的,卻也多了幾分凌亂的美。
他的睡衣過於大了,但鬱微星穿著一點也不難看,像極了流行的男友風穿法,給人感覺慵懶又隨意。
秦行寒的眸色暗了暗,緩了片刻說:“我拿吹風機和藥來給你。”
現在距離鬱微星上一次喝感冒衝劑已經過了六小時,能吃溫嘉岩開的藥了。
鬱微星“嗯”一聲,朝他走過去,伸手要拿吹風機,卻被秦行寒避開,“我幫你吹,你吃藥。”
說完,不給鬱微星反駁的機會,將他按坐在沙發上,然後打開電源,幫他吹起頭髮。
鬱微星身體僵了下,很快又在秦行寒笨拙又輕柔的手法裡放松下來,困意頓時卷土重來。拿過手邊的藥吃完,他就再也扛不住,閉上了眼睛。
發現鬱微星睡著,秦行寒手上的動作越發小心翼翼。
兩分鍾後,他關掉吹風機放到一邊,放輕腳步繞到鬱微星面前,低著頭,目光溫柔注視著他的睡顏。
歪著頭靠在沙發背睡覺的姿勢並不舒服,因此只是看了會兒,他就彎腰將鬱微星抱起來,動作輕柔地放到床上。
身體被抱起,鬱微星有所感覺,他迷迷瞪瞪地睜眼,看見是秦行寒,被放到床上後又安心地重新閉上,再次睡熟。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鬱微星的呼吸有些重,大概是不舒服,眉頭也皺著。
秦行寒幫他掖好被子,用手背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另一隻手對比自己的。
還在發燒,而且比之前還燙。
皺起眉,秦行寒輕手輕腳走到浴室,用溫水浸泡毛巾然後擰到半乾,幫鬱微星擦臉頰、額頭、脖頸、手心、腳心和四肢。
這麽反覆擦到半夜,鬱微星的溫度總算降下來,也出了汗。
見鬱微星的眉心舒展開,呼吸也變得清淺,秦行寒提著的心放下。用指腹碰了碰鬱微星柔軟的臉頰,他的聲音很輕:“晚安。”
他起身離開,輕輕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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