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微星練了兩個小時舞,一身的汗,他停下來休息。
一手拿著水壺喝水,另一手拿起手機,解鎖屏幕以後,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他掃一眼,全是原主的狐朋狗友邀請他出去玩。
他沒理,關掉手機,起身繼續練舞。
一直練到下午六點,他才停下來,洗澡換衣服下樓。
鬱萬裡和鬱夜白已經回來了,白珍也下了樓,休息一個下午,她的心情已經恢復過來,見他下樓,溫聲問:“寶貝跳完了?累不累?”
“不累。”彎腰摸了摸拿著大腦袋蹭他的阿拉斯加,鬱微星又喊鬱萬裡和鬱夜白,“爸,哥。”
鬱萬裡渾身舒暢,“唉,寶貝。”
鬱夜白讓了個位置,直勾勾瞧著鬱微星,鬱微星頂著他的期待的目光坐了過去。
鬱夜白開口,閑聊的口吻:“媽媽說,你們今天遇見秦行寒了,你覺得他怎麽樣?”
最後這個“怎麽樣”三個字就很靈性,聽起來好像是他們倆相了個親,他還有意思繼續撮合他們。
“……挺好的。”
鬱夜白灼灼看著他,“公司最近有計劃要跟秦氏合作,項目交給你負責?多跟優秀的青年接觸,能更快走出失戀的痛苦。”
“……”還真是這個意思。
“不了哥,我明天開始要跟著老師學表演了,沒有時間。”鬱微星失笑一聲,又說,“我沒有痛苦,已經走出來了。”
鬱夜白不太信,沒有的話,怎麽這麽久都不出門,還每天跳那麽久的舞,不是宣泄悲傷騙誰呢。
“真的。”他認真又說了一遍。
“好吧。”鬱夜白勉強信了。
反正如果弟弟後面還繼續這樣,他就再去找人來,優秀的男人多了去了,一個不行就換另一個,總能找到合適的。
這時蘇姐來喊他們吃飯,一家四口結伴到餐廳。
吃過晚飯,鬱微星挑了一部電影,大家坐在一起看,到十點多,才相互道別,回到房間。
第二天七點過半,周凜就來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要等鬱微星準備很久,沒想到人剛到,鬱微星已經準備好,拎著包就能走。
他怔愣了瞬,回過神說:“走吧。”
鬱微星背好包,問他,“你吃早餐了嗎?沒有先吃點?現在時間還早,應該不會遲到。”
“不用,我吃過了。”
鬱微星聽罷,跟他一起離開。
上車後,周凜說:“你記一下路,以後你自己去,行嗎?”
“行。”
周凜偏頭看了他一下,忍不住感慨,“你真的變了。”
頓了下,認真說:“挺好的,如果你以後也能一直保持下去,演技再提上去,我向你擔保,你一定能紅。”
鬱微星笑了,晨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臉上,漂亮極了,“我也向你保證,會的。”
徐鳳跟女兒住在海雲別墅區,那裡離市中心不算近,臨近四環,有點偏,但別墅區靠近影視學院,車程就十幾分鍾。
這是當年徐鳳買在這裡的原因。
八點半,他們到了地方,徐鳳女兒歐陽晴是自媒體工作者,聽見門鈴響,她親自來開的門。
周凜跟她是大學同學,上學時關系挺好,他能為鬱微星請到徐鳳當老師,就是搭的這條線。
“你們到的好早,進來吧。”
周凜和鬱微星換了鞋,跟著歐陽晴進了別墅。
“要喝點什麽?茶、飲料、水?”她問周凜。
“水就好,麻煩你了。”周凜說。
歐陽晴搖搖頭。
給他們倒了水,歐陽晴就帶著他們到了三樓,然後推開其中一間門,示意他們進去。
鬱微星走進房間,發現裡面類似練舞房,巨大的鏡子佔據了一面牆,房間很空曠,只有角落放了張沙發,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太太坐在那裡,她頭髮已經發白,氣質卻格外出眾,一眼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鬱微星禮貌問好:“徐老師。”
徐鳳打量著他,指了指房間中間的位置,示意他站過去,嗓音不見衰老,很是清亮:“介紹一下自己。”
鬱微星依言站好後,言簡意賅地介紹:“我叫鬱微星,今年23歲,身高181……”
他的發聲有力、鏗鏘、字正腔圓,聽得很清晰。
徐鳳露出了些許笑意,“不錯,發聲部位是正確的,你以前學過?”
他學過,可原主沒有,周凜還在,“這幾個月跟著教學視頻自學的。”
徐鳳頷首,說:“我給你十分鍾準備,你即興一段表演,圍繞著‘跟父母吵了一架’展開,做得到嗎?”
鬱微星:“能。”
跟父母吵架是個很籠統的情節,不同的劇情延伸有不同的演法,鬱微星短短幾分鍾就在心裡給自己打好了人物小傳的表格。
主人公幾歲,為什麽吵架,對父母是什麽感情,害怕父母嗎,第一次還是第無數次,吵架以後難過嗎……
沒有設想很難的場景,鬱微星挑了個簡單的,主人公是個學生,從小渴望親情,父母要離婚,已經商量好誰帶走他,他突然知情,無法接受,跟他們大吵了起來。
構思好以後,他對徐鳳說了句“可以了”,下一秒,直接入戲。
鬱微星做了個開門的動作,走進門,低頭換鞋時低聲說了句“爸、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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