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賀玲他們有戲。”賀玲、舒凡、牧辰陽的演技都很好,上午這場戲他們三個都有參演。
谷宜宣嗯一聲,拿出化妝包,“那我給你畫個淡妝。”
——昨晚鬱微星睡得太晚,眼下有一點點黑眼圈,需要遮一下。
他們到遊輪時,第一場戲已經開拍了,王佚戈看到鬱微星,沒有驚訝,勾了張凳子過來,示意他坐。
鬱微星沒有客氣,坐了下去,跟王佚戈一起從監視器裡看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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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秦行寒找上了秦玲玲,兩人在山下的一家私人會所見了面。
包廂裡,秦行寒垂著眸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沒看秦玲玲,也沒說話。
秦玲玲正襟危坐,看著他,吞咽了下口水,呼吸都盡量放得很輕。
她絞著手指,小聲解釋:“我沒想再出現在你面前的,更沒準備回秦氏,我只是戀愛了,他的生意重心在國內,我就跟著他回來。”
“我們是準備結婚的,這次回來,還要見家長,見完……”
“你知道他是誰嗎?”秦行寒打斷了她。
“我知道,周氏的大公子,周勳。”秦玲玲深呼吸幾次,鼓起勇氣,“但你跟周家又沒有生意往來,周家也跟你無關,我……我不可以嫁嗎?”
秦行寒終於抬頭,眼神平靜地看她,“周勳不是良人。”
“什麽叫不是良人?”她不接受這個說法,頃刻間紅了眼眶,“是不是我連嫁到國內,都不能了?”
“你想嫁給誰,嫁到哪裡,都可以,我還會給你出一份豐厚的嫁妝,”秦行寒說,“但周勳、周家不行。”
“為什麽?”
“周合鄭和周勳不是好人,周勳是故意接近你,他想利用你對付我,因為你是我少有的幾個放過的秦家人。”
秦行寒放下咖啡,“你真的覺得幾次遇見周勳,都是巧合?他調……”
他的話未說完,秦玲玲已經一杯水潑過來,她氣的漲紅了臉,整個人都在顫抖,很崩潰,“你太過分了,編這樣的話來騙我!”
她根本不信,隻以為是秦行寒不願意她回國,更不願意看她嫁到周家。因為周家能和秦行寒一較高下,會成為她的助力。
她抓起手邊的包,起身要走,秦行寒聲音冷下來:“站住。”
秦玲玲下意識停下腳步,但她倔強地沒回頭。
“我給你定了回去的機票,明天下午兩點,如果你不走,我不會再管你。”
秦行寒脫掉被水打濕的外套搭在手臂,站起來,從她身邊走過,他沒看她,語氣很淡漠,平鋪直述說:“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機會。”
從包廂出來,他正好和匆匆趕來的周勳碰到。
看到他,周勳停下腳步,臉上掛上淺笑,“你好,秦總。”
秦行寒腳下一頓,看向他的眼眸很黑,帶著深深的涼意,沒有寒暄,單刀直入說:“你們想利用秦玲玲做的事,她做不了,你沒必要再哄騙她。”
他走到周勳身邊,“你們想對付我,就光明正大來,不要利用其他人,沒意思。”
說完,他沒再停留,大步離開,留下周勳站在原地,眼神晦澀不明。
“周大哥?”包廂門打開,秦玲玲出來,見他低著頭,表情不好看,喊了一聲,又快步走向他,“你遇到秦行寒了嗎?他是不是說你了?”
“遇到了,他讓我不要騙你,利用你對付他,”周勳苦笑一聲,“他對我有誤會,不過無所謂了,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心意。”
他牽起她的手,“不要想這些了,你昨天不是想去海洋館嗎?我剛跟公司請了假,我們現在就去吧,今天天氣也好,能拍出很漂亮的照片,到時候在我們婚禮上放……”
仰著臉看他,周勳看她的眼神那麽溫柔、那麽深情,怎麽會騙她呢?秦玲玲輕抿了下唇,突然問:“秦行寒為什麽說你要利用我?”
周勳愣了下,安靜下來。
他的表情掙扎,似乎難以啟齒,遲疑許久,才終於說出來:“其實,是我父親先對他做了不好的事。”
秦玲玲怔住了,“什麽?”
走廊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勳拉著她回到包廂,關上門。
“秦行寒把我舅舅送進去了,我母親跟我舅舅關系很好,為此生了好大一場病,我父親愛極了我母親,看我母親生病、虛弱,他氣得失了理智,就設計了一場車禍。”
他歎息了聲,神色滿是懊惱和反思,“這件事,是我父親錯了,好在秦行寒安然無恙,而我的舅舅,其實是罪有應得,他……”
他咬了咬牙,“販°毒。”
這兩個字曾經給秦玲玲留下太多不好的回憶,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本能地推開周勳,後退一步,“你們家一直知道他販……毒?”
“不知道!”周勳否認,“知道的話,我父親和母親肯定不會包庇他的。”
“我們也是他進去了以後,才知道他跟人去賭,金額越賭越大,還不起,又不敢找我媽媽要,就走歪了。”
“又是賭……”
秦玲玲想起她父親,這個男人也是因為賭,才會被她三叔掌控,當了幫凶,賠上一輩子人生。
即便他隻判了七年,可屬於他們家的一切都沒有了,她母親、妹妹再回不到過去的生活,她們連回國都不可以,因為秦行寒不允許,而她,即便被秦行寒放過又怎麽樣,她也不能再出現在秦行寒面前,更別說染指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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