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管家養的,叫小白。”秦行寒說, “原先是流浪貓,跟其他貓打架受了傷,管家給它養好傷後,它就賴著不走了。”
鬱微星聽完,握了握白貓軟乎乎的肉墊,笑眯眯說:“小白你真聰明。”
白貓甜甜地“喵”了聲。
“小白交給我吧。”一道溫和的女聲從身後響起,鬱微星側過身,看見一名穿著套裝的成熟女性,約莫四十幾歲,秦行寒介紹說:“她是這裡的管家,楊蔓。”
鬱微星點點頭,將懷裡的白貓交給她,“你好。”
楊蔓抱著貓,笑了笑,“您好,鬱先生。”
交代楊蔓招待好谷宜宣,秦行寒對鬱微星說:“走吧,我們進去。”
鬱微星應了聲,走在他身邊。
秦行寒帶著他從敞開的門進到後院,後院比前院更加精致,蘇式院落和現代結合,小橋流水,花團錦簇,花和樹木都是名貴的品種,有專人在培育。
“晚餐還在準備,我們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秦行寒說。
鬱微星頷首。
遮陽傘下,放著茶幾和兩把舒服的躺椅,坐下以後,視線自然地往前方望出去,就是不見盡頭的海。此時落日的余暉灑在海面上,橘色的陽光籠罩整片海域,海鷗在上方盤旋,仿若一幅美好的畫卷。
三名傭人出來,一名拿著托盤,上面放著果盤和甜點;一名拿著端著茶具;最後一名拿著一雙舒適的家居拖鞋。鬱微星換了鞋,躺椅又舒服,整個人都慵懶下來。
秦行寒泡了普洱茶,一杯放在他面前,又把點心往他面前推了推,“先墊墊肚子。”
鬱微星確實有些餓了,沒客氣地拿起來吃。一連吃了兩塊蝴蝶酥,他才停下來,把剛才看見秦玲玲和周勳在一起的事告訴秦行寒。
秦行寒眼神瞬間冷下來。
鬱微星看他,說出自己的懷疑,“周勳會不會是故意找上秦玲玲的?”
“或許。”秦行寒拿著手機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鬱微星點了下頭,“嗯。”
秦行寒這通電話打得有點久,將近二十分鍾才回來。鬱微星已經不在座位上,從後院的門出去,到了不遠處的柵道,隨意地倚著欄杆,撐著臉看下面在私人沙灘上玩鬧的小孩。
聽到腳步聲,他沒回頭,“打完了?”
秦行寒:“打完了。”
停在鬱微星身邊,肩膀挨著,他說:“秦玲玲和周勳是兩個月前認識的,周勳英雄救美,幫秦玲玲趕走了一群混混。”
鬱微星想,這個劇本感未免太強了點。
但現實又不是影視劇,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因為被救就愛上對方,他好奇,“然後呢?”
秦行寒的語氣很淡,“秦玲玲又分別在公司、酒吧、家附近的公園偶遇到周勳,她就相信了周勳是她命定的姻緣。”
鬱微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準備怎麽辦?”他問。
秦行寒面無表情望著海面,他的眼睛很黑,像是深不見底的湖,“明天我會去見她,讓她回去。”
他只會給這一次機會。
他對秦玲玲已經仁至義盡,秦玲玲幫他,他放過了她母親,也給了她們母女足夠的錢,那些資產,足夠她們奢侈地過完這輩子。
盡管可能是周勳故意的,但這件事是秦行寒自己的私事,鬱微星不好參與,他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舒展了下身體,笑起來,“晚餐應該準備好了,吃完我們去下面沙灘走走,我教你趕海要不要?”
秦行寒眼裡的陰霾散去,疑惑地看他,“什麽是趕海?”
鬱微星想了想,指了指下面沙灘,好幾個小孩拿著鏟子在鏟沙子,偶爾鏟出來什麽,驚訝地叫出聲來,“類似那樣,拿著工具到沙灘上撿被衝上岸的魚蝦或者貝類。”
“我之前不是當了一個戶外綜藝的飛行嘉賓?那期是去海邊,節目組請了當地漁民教我們趕海,很好玩。”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秦行寒勾了勾唇,“好。”
今天的天氣很好,而且氣溫舒適,他們的晚餐是在花園吃的。花園的燈光柔和,各色鮮花爭奇鬥豔,空氣間都有淡淡的花香。
秦行寒幫鬱微星拉開座位,鬱微星落座後,左右看了看,托著腮,玩笑說:“好浪漫啊,你跟幾個人這麽吃過?”
迎著他含笑的目光,秦行寒眼眸深深的,“就你一個。”
心弦驟然被弄地顫動不已,鬱微星耳根一熱,匆忙移開視線,不看秦行寒真誠的眼睛,“……我其實開玩笑的。”
“我知道。”
秦行寒聲音很輕,混著海風,送到他的耳畔,“但我在認真回答。”
鬱微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跳一拍,又覺得甜滋滋的,明明他並沒有吃糖!
發現自己兩邊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他迅速低頭拿筷子,轉開話題,“吃飯吃飯,不然要涼了,涼了不好吃。”
將他的反應收進眼底,秦行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晚餐從六點半吃到七點半,結束後,管家楊蔓就送上了趕海的用具——鏟子、桶、一袋鹽,還有一個手電筒。
鬱微星興致勃勃提著東西,拉著秦行寒下去沙灘。
這邊的私人沙灘並不對遊客開放,收著高額物業費的物業也很敬業,每天都會安排人清理海岸線,因此沙灘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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