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能明說,鄭萱嗔怪道:
“那您給個好班底啊,有好班底好劇本我們就接了啊。”
“什麽才算好班底,讓潘夏導演,荊桐當編劇,老賀攝影好不好?”
他說的,都是手頭有幾個獎的業界大佬。
鄭萱玩弄著手上香奈兒包的肩帶,故作嬌滴滴地說:“那自然是好的。”
“那什麽時候給我家司庭發邀請啊。”
“你啊……”齊總大笑。
鄭萱等他平複下來,才繼續道:
“好了,別的不說了。齊總什麽時候幫我約下潘夏導演唄,上回人多不好說話,什麽時候我們再私下吃頓飯啊。”
齊總擺擺手:“唉,下次吧,上次吃完飯後他就進醫院了,估計短時間都不敢出去浪了。”
“什麽?住院了?就發布會那次?”
“是啊,剛吃完就進去了,好像是急性腸胃炎。”
“那得好好保重身體,吃飯我們不急,他身體最要緊!”
“是,是。”
鄭萱下意識吐出幾句關懷的話,腦中還在緩慢消化這件事,忽地,她目光一凝。
如果說潘夏吃完飯後就被緊急送進了醫院,那那天給邵司庭打電話的人是誰?
如果電話那頭的人真的是潘夏,邵司庭不可能結束後一句話都沒說。
鄭萱心裡隱隱不安。
那個快遞帶給她的陰影一直沒有消除,就算後面那個私生說邵司庭身邊沒人,她卻始終不敢放下擔憂。甚至於,她能感覺到那個人方方面面的存在,有時候是邵司庭突然出去接一個電話,有時候是邵司庭對著手機發出笑聲……
她一直不敢多想,生怕想多了會心神不寧,而現在,那個讓她不安的隱患,再次出現了。
——
接下來幾天,鄭萱都心神不寧,這天中午,她剛進辦公室:
“你去哪了?”
邵司庭團隊的人圍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邵司庭擰過上半身回首看著她。
鄭萱提了提手上的袋子:
“天熱,給大家帶了點冷飲。”
“謝謝萱姐。”
“謝謝萱姐......”
鄭萱將袋子往桌上一放,無比自然地坐到邵司庭身旁位置:
“剛剛說到哪了?”
邵司庭之前拍攝的那部安導的電影即將進入宣傳階段,由導演製片牽頭,所有主演明天都得去開一個碰頭會,商量如何宣傳。這部電影是邵司庭今年重點項目,為此,她一整個團隊先在公司開個小會。
“安導的意思是,為了隱藏主角身份,增加電影神秘感,在宣傳方面先不突出主角......”
小半個小時後,回憶結束,其他人都整理著出了門,鄭萱躊躇著朝邵司庭方向走了兩步,邵司庭回首。
兩人雖然和好,但邵司庭對她態度依舊冷冰冰的,不複從前親密無間。
“還有事麽?”
“......”鄭萱慢慢地收回了手:“沒事。”
邵司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戀地走出了辦公室。
鄭萱的心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又癢又痛。她做了個深呼吸,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第二天,邵司庭和鄭萱準時赴約。
安導的人將地點定在了一間咖啡廳,包了一整層,來的都是熟人,兩人到後,邵司庭和闊別數月的朋友們擁抱。
“幾個月不見,邵影帝風采依舊啊。”
“損我呢?”
“沒有沒有,實話,實話。”
邵司庭拍了拍陸明盛胸口,笑著放開手,和後面的人敘舊。
這次聚會主要來了導演,副導演,和他們的助理,還有片方宣傳部門人員,和幾位主演,大家都是老熟人,其樂融融地圍坐在一起,空氣裡飄散著咖啡和點心的香味。
大家先是敘舊,簡單交換了下近期狀況,慢慢進入主題。
“關於宣傳的重點,之前我已經發給過大家,在細節上模糊主角的身份,目的,所以我們第一版預告的重心......”
在場的都是影壇老人,對電影宣傳十分熟悉,也不用多說明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麽,會議進行順暢,半個多小時後,安導煙癮患了,站起來道:
“抱歉,出去抽個煙。”
邵司庭對外的形象並不抽煙,但社交場上,哪有完全不抽煙不喝酒的,鄭萱朝邵司庭使了個眼色,邵司庭借步跟著導演走出了門。
鄭萱留下來繼續笑盈盈地與其他人說話,沒有導演在場,氣氛倒是輕松不少。
“哎,萱姐,司庭這家夥都拿了兩個影帝了,你還帶他,那他還不上天去了?”
陸明盛是多年好友,在圈內隻算中檔演員,屬於大眾眼熟,有一定演技,導演愛用,卻擔當不了主演的。若是以短期流量的眼光看,他是三無藝人,但若是放眼整個娛樂圈,已經是行業頂尖人物了。
因邵司庭的關系,鄭萱跟他也熟,聞言笑道:“他要上天不正好,還能帶你飛。”
“你說這話我就不困了,你千萬記得跟邵司庭講,讓他飛升之後別忘了我,我男二男三都行的!”
鄭萱嗔怪道:“他忘了我都不會忘了你,話說你們兩個真沒背著我有什麽吧?”
“哈哈哈我是沒什麽,但邵司庭要是有那想法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兩人笑罵了一會,話題又漸漸轉到電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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