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連擺手:“當然不會,我還想做個人。”
“話說,”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臉又皺了起來,“弟弟,傅塵那小子對你這麽不好,你什麽時候跟他和離吧。”
“你亂說什麽呢,”另一個人喝得醉醺醺地開口:“你知不知道,現在小哥兒和離之後多難再嫁出去,而且以後我們弟弟名聲說出去也不好聽。”
“反正傅塵那家夥對我們弟弟也不好,不然一會兒他來了,我們乾脆把他弄死好了。”
刀疤有些無奈:“傅塵死了,我們弟弟不就成小寡夫了嗎?”
“你們沒見過,我可是知道的,我們之前那條街上就有一個小寡夫,經常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漢子欺負他。”
“沒事的,”出主意那個人擺了擺手,“有我們幾個哥哥,難不成還有人敢欺負他?!”
“……”
季綿覺得這會兒自己不能不開口了:“那個……哥哥們,我還不太想當小寡夫,也不想和離。”
幾個人一下看了過來:“為什麽啊,弟弟,那家夥對你又不好!!”
季綿耳朵已經紅了,但是他臉上卻還繃著淡定的表情:“他……長得好看。”
“……”
幾個壯漢都驚住了,實在沒想到這小哥兒願意受苦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季綿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原因很有道理:“你們沒覺得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嗎?我就沒見過臉長得比他更好的。”
十分詭異的,眾人看到小哥兒這麽篤定的樣子,竟然慢慢地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好像……真的是這樣。”
“傅塵那人動手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確實挺俊的。”
“行吧,”最後,刀疤一錘定音,“那我們一會兒打他的時候都注意點,別把人給不小心弄死了,傅塵那小子看著裝逼,但是到底是個身材單薄的書生。”
“哦,對了,大家都注意點,別打到那家夥的臉。”
眾人紛紛點頭。
季綿又笑了笑,倒是有了幾分好奇:“誒哥哥們,你們為什麽對傅塵有這麽大的敵意啊?”
說到這兒,眾人又有了幾分義憤填膺:“哇弟弟,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陣因為傅塵,軍營裡那叫一個血流成河!”
“他倒是隻親自動手殺了一個人,但是不過幾句話,就哄得我們將軍大發雷霆,殺了好多人,不誇張地說,當時從我們營裡流過的那條河都是血紅色的。”
這事兒季綿倒是知道,傅塵雖然沒有跟他說過,但是他看得出來那人不對勁,再加上有系統這個外掛,所以大致發生了什麽他還是清楚的。
他歪了歪腦袋,有點不能理解:“可是,你們知道那些死的人做了什麽事嗎?”
在場的幾個人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老三開口:“不是他們在經過縣城的時候,拿了那些人一些錢財嗎?”
季綿皺起了眉,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是哦。”
他吸了吸鼻子,聲音聽著很軟,但是卻十分認真:“我和夫……傅塵是從一個叫沉水縣的小縣城來的,當時起義軍就經過了我們那裡。”
他緩緩把當時的事情講了一遍,在場聽的人幾乎都驚住了,隔了好一陣,刀疤才呐呐道:“這些畜生。”
“要是我的話,可能根本就沒有傅塵冷靜,那些在場的人,有一個是一個,都得給我死。”
有人反應過來:“那……我們還要揍傅……那小子嗎?”
眾人面面相覷,隔了好一會兒,老三才漲紅了臉開口:“揍啊為什麽不揍?你們不覺得我們都把他小妻子綁來了,要是不做點什麽就顯得我們腦子很豬嗎?”
另外的幾個人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紛紛再次點頭。
“那……”有人遲疑了一下,問:“我們有什麽理由要揍他呢?”
刀疤想了想,鎮定地開口:“他對我們弟弟不好!”
說著,他的表情越加嚴肅:“我們這些做哥哥的,怎麽能不給弟弟撐腰呢?!”
眾人:……好有道理!!
但是他們想的真的有點多,他們圍在一起興致上來了就喝酒,季綿還好,他不太會喝,喝的時候就跟小貓舔奶似的小口小口的,但是刀疤等人卻是大口大口地灌。
於是,等著傅塵趕過來的時候,這一群人已經癱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季綿雖然喝得不多,但抵不住他不會喝酒,雖然不至於跟他那群剛認的哥哥們一起躺在地上,但是眼睛也睜著直發愣。
傅塵是傍晚回家的時候,才發現的他家小妻子不見了。
家裡的仆人都說季綿出去找他了,因為平時季綿也有可能跟著他在軍營裡一待就是一下午,所以他們也沒有懷疑。
他當場整個人都像是被扔進了冰窖裡,渾身上下冷了個透。
這些天他配合著陳雪回對這些屍位素餐的官員進行大整改,確實得罪了不少人,要是那些人把季綿綁了去,那他……
不過幸好,很快,他們就在門口的牆縫裡找到了綁匪送過來的信,說是季綿在他們手裡,要想他家小哥兒完完整整地回來,就讓傅塵一個人去郊外的一個小房子找他們。
傅塵這次是真的慌得理智全無了,他當場就想翻身上馬隻身過去,還是家裡的仆人把他給攔了下來,讓人去陳雪回的將軍府借點兵。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