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兒沒花什麽時間就說服了自己,濕漉漉的眼睛難耐地閉了閉,小聲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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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季綿就真的很聽話地都待在了家裡,主角攻說有讓人在家這邊保護他,但是家裡面並沒有多出來一個人。
他還有點疑惑的,直到有次在院子裡樹下看話本,樹上面突然掉下來了一個瓜子殼,他愣了愣,一抬眸,就跟樹上的黑衣人對了個視。
季綿頓了頓,不知道應不應該裝作沒看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呢,樹上的人就輕咳了一聲,小聲喊他:“夫人,該翻頁了。”
季綿:“……哦。”
他沒想到這人還挺自來熟,自顧自地就跟他聊了起來:“誒,夫人,這本沒有昨天那本好看,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那本的結局呢。”
“那富家小姐最開始對那窮書生那麽卑微,要是有個人這麽對我,我巴不得把祖墳都遷進他們家,也不知道這窮書生在傲什麽……”
槽點太多,一時間季綿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但是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陣之後,還是忍不住加入了他:“那書生最開始是覺得富家小姐地租太貴,所以才導致了他父母的死亡。”
“不過最後那小姐竟然還原諒了書生,要我看,他就應該追妻火葬場,把骨灰都揚了的那種。”
黑衣人雖然不知道“火葬場”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但是還是大抵猜測得出來,嘖了一聲:“我也覺得這個結局不好。”
季綿笑了笑,“要不我把那本書書借給你看吧。”
黑衣人點了點頭:“也好,多謝夫人。”
“……”
就這樣,季綿的“小黑屋”生活其實過得還算是不錯。
但是傅塵好像就不是很快樂了,每次回來的時候臉色都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
季綿幫不了他什麽,就只能在他露出想要睡他的意思的時候順從一點。
但是這種狀態堅持了挺長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那麽弄,季綿摸了摸自己逐漸虧虛的腎,覺得自己快不行了。
於是,在又一次傅塵跟他釀釀嗆嗆之後,他撐著疲倦得動都不想動的身體翻身壓在了這人的身上。
吃飽了的青年格外好說話,伸手捏了捏他的後脖頸,聲音有些啞地低聲問他:“怎麽了?”
“。”
怎麽說呢,承認自己不行這件事確實有點難以啟齒,但是他是真的不行了QAQ。
季綿抬眸,眼尾都還帶著饜足的緋色,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可憐又可愛。
他一句話在嘴裡輾轉了許久,最後才閉著眼睛,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道:“夫君……”
一開口,他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下子泄了氣,磕磕絆絆地換了一句話:“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不高興也不能用他發泄啊可惡!!
青年耐心極了,說話的時候胸腔微微輕顫,性感得讓人耳紅:“沒有。”
就、就很像是吸足了人精氣的狐狸精TvT。
季綿被他勾得耳朵都紅了,壓根兒就不敢看他,最後只能慢吞吞地歎了口氣,又翻身在他旁邊鹹魚躺:“哦。”
算了。
他反正也幫不上什麽忙,這還能幫主角攻調整一下情緒,這……大概也算是舔狗舔的另一種形式叭。
小哥兒苦著臉,悶悶想,大不了——大不了他以後多喝點補藥好了。
在傅塵的勤勉下,很快起義軍就打進了京城。
在京城的朝廷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根本不堪一擊,在傅塵跟著陳雪回攻進皇宮的時候,皇位上那個老頭竟然才剛吃下了“仙丹”,抱著嚇得花容失色的嬪妃想要繼續胡鬧。
他看到穿著戎裝的陳雪回一行人,不悅地皺起了眉,張嘴想要喊人進來把這幾個不識趣的給拖出去。
但是他喊了好幾聲,外面都沒有別的動靜傳進來,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有什麽不對勁,腦子瞬間清醒了。
知道自己這個皇位坐不了多久了,他竟然半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一腳踹開了剛才還在輾轉承歡的嬪妃,嚇得涕泗橫流,像狗一樣爬著過來想要拉站在最前面陳雪回的衣角。
陳雪回居高臨下,眸色冰冷地看著他,他以為自己還有點機會,急急忙忙地開口:“英雄——英雄饒——”
他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陳雪回一刀劈了下來,沾血的人頭在漢白玉的地磚滾了一圈,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他驚恐得滿臉是淚的表情。
這樣的皇帝,竟然能生下像太子殿下那樣的人。
傅塵閉了閉眼睛,然後轉身,朝著陳雪回深深地拜了下去:“陛下萬歲。”
身後的人紛紛反應過來,像是潮水一般紛紛俯身下去:“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雪回登基,國號為晨,改年號為覆光,然後他大赦天下,更改前朝不合理的制度,嚴正官風,已經看得出來是個明君的模樣。
傅塵想,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他也算是實現了當初太子殿下的遺願。
不過也不是全都是好消息。
在陳雪回登基之後,按理說是應該論功行賞,而傅塵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功臣就更應該位列高官,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陳雪回安排好了所有跟隨他的人的去處,卻沒有給傅塵安排任何職位。
直到一次宮宴,陳雪回開玩笑似的開口說要把他的妹妹嫁給傅塵,眾人才反應過來,傅塵這是功高蓋主,被陳雪回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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