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根栓狗的繩子起了作用,他說要出去的時候,那暴君都沒有露出一點要宰了他的眼神。
呼……
醫生確認自己的背影消失在顧折的視線裡之後,狠狠地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沁濕了。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真是難得,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殺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竟然會把一個才認識不久的Omega捧在手心裡。
但是怎麽說呢,這跟栓狗的繩子不管牢固不牢固,但總算是能給那條瘋狗一點限制。
夠他們下面的人輕松很多了。
*
季綿一個人在浴室裡弄了很久,才大約感覺自己把那些粘稠的東西給弄乾淨了。
他累得受不了,幾乎想乾脆就在浴缸裡睡一覺算了,但是想了想,好歹還是披上了睡衣慢吞吞地走出去。
出乎他預料的,醫生竟然已經走了,Alpha也坐到了辦公桌後面,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看什麽文件。
他抿了抿唇,走到床上坐下,雖然肚子裡面的東西都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那地方好像腫起來了還破了皮,他清理的時候都有點疼,這會兒一坐下,總覺得哪哪兒都不熟悉。
這樣一弄,他看向那邊Alpha的視線又止不住地哀怨起來了。
就不知道克制一下嗎,也是,疼的也不是他。
他眼尾又紅了些,看著可憐兮兮的。
這麽明顯的視線顧折怎麽可能感受不到,本來還不耐煩的,但是一對上Omega那雙軟得不行的眼睛,他就什麽火氣都沒有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Alpha有些無奈,視線停留在了他還在滴水的頭髮上:“頭髮怎麽洗了?”
聞言,小Omega的視線更哀怨了,但是到底還顧忌著怕他生氣,所以不敢把不滿表現得太明顯,軟乎乎的聲音聽起來陰陽怪氣的:“陛下把東西弄到頭髮上了,我不舒服,洗了不會陛下還要怪我叭。”
“……”
顧折被這話弄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腦袋裡倒是一瞬間就想起了經歷過的那些事。
那時候小Omega哭得不行,說他受不了了,他也是火氣上頭,說這張嘴吃不下了可以換一張嘴……
幾乎是下一瞬,他的眸色就深了些,本來他一向是不習慣委屈自己的,想要什麽就一定要攥在手裡,但是小兔子現在已經很不滿意了,一會兒哭起來……
頭疼。
陛下瞬間清心寡欲了。
說實話,要是是在床上,小Omega受不了了的時候抽抽搭搭的那樣哭,他還覺得挺刺激,哭得也好聽,但是要是像今天剛醒的時候那樣……
跟被欺負的小崽子一樣。
他又不是禽獸。
顧折輕嘖了一聲,屈指敲了敲辦公桌桌面:“把頭髮吹了。”
見他不生氣,季綿抿了抿唇,又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反骨:“找不到,疼,不想動。”
其實也不是很疼,還能忍,跟那種事帶來的歡愉比起來也很劃算,但是季綿就是想作。
“……”
行。
顧折給氣笑了,盯著那邊慫兮兮Omega一對視,又只能無奈地站起來,認命地給人找吹風機。
而且在他把吹風機遞過去的時候這祖宗還不接,就這麽用眼尾微紅的眼睛看著他。
嘖。
顧折面無表情,給Omega吹起了頭髮。
季綿也知道自己要作到Alpha的底線了,十分自覺,乖巧地頂著腦袋沒有動,“謝謝陛下,陛下真好。”
呵。
顧折吹風機的把手都要捏壞了,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才勉強有了幾分松動。
還好,還有點良心。
但是下一瞬,他就聽到小Omega嬌氣地繼續說:“要是陛下不扯著我的頭髮就更好了。”
顧折的火氣壓不住了,去你大爺的,這祖宗誰愛伺候誰伺候。
他剛準備走,面前的小Omega就轉過了頭,歪了歪腦袋,可愛得像是要在頭頂上發出芽來:“陛下,你怎麽不動了呀?”
“……”
我伺候,這祖宗。
給季綿吹完了頭髮之後又給他上藥,上完藥之後Alpha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板著臉,看起來就像是誰欠他錢一樣。
季綿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在他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裡之後,才凶巴巴地朝著人離開的方向咧虎牙。
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給他腺體上藥的時候非要幫他把藥給揉開,疼得他眼淚都要下來了。
說起來,他在這個任務世界哭的次數好多。
他是不喜歡哭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學校裡總是有男生說他愛乾淨娘們唧唧的,所以他就算是眼淚要掉下來了都會強忍著,不會給人笑話,但是這幾次……真的不是他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顧折這麽欠揍,怪不得這麽多人想要殺他。
他一邊想一邊慢吞吞地脫了褲子給後面上藥,不碰到的時候還不覺得,一碰到就疼得他吸了吸鼻子。
肯定是發炎了。
都怪顧折那個王八蛋。
昨晚的事算他們一人一半,但是要是上午的時候這人只顧著自己走,不理他,他才不會想要趕上他磨得傷口生疼。
都怪顧折。
小Omega凶巴巴地摸完了藥,出於某種幼稚的報復心理,把還沾著藥膏的手指往被子上面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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