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他都有些無力,聲音裡無意中染上了些許喘意:“去……去於雲起家了,他家有小貓咪,他說……他說是之前出任務的時候救的。”
但這個時候的男人卻紳士至極,甚至還慢條斯理地輕笑了一聲,然後重複他的話:“小貓咪?”
“……嗯。”懷裡的小喪屍要哭出來了。
男人動作都沒有動,呼吸依舊在他脆弱的耳邊,離得極近,仿佛再靠近一遍,他的嘴唇就會貼上那片有些燙的皮膚:“可是,我們家裡也有小貓咪。”
季綿的聲音小得近乎蚊吟,這個時候,他的腦袋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本來就不太靈光,這會兒是徹底轉不過來了:“小貓咪……哪裡有小貓咪?”
“你說呢,”江未珩低笑了一聲,但是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色卻深得有些滲人。
他意有所指:“小貓咪。”
季綿腰肢徹底軟了下來。
他說不出話來,接下來發生的事好像是水到渠成。
……
等著他再恢復理智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困得眼睛裡面全都是霧氣,身上已經被江未珩收拾乾淨了,就這麽側躺著床邊看著隻穿了一條懶懶散散衛褲的男人收拾殘局。
他看著看著,總覺得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季綿歪著腦袋想了想,終於想起來這場景好像在上個世界發生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江未珩還是唐識舟,是個鬼怪,他都不能在這人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嗯。
季綿點了點頭,還是覺得現在的江未珩模樣好看一點。
後者觸碰到了他的視線,微微挑了挑眉梢看過來:“想什麽?”
這是能跟你講的事嗎?
季綿抿了抿唇,別開了腦袋,哼了一聲。
這樣子,真的活像是一隻傲嬌的小貓咪。
江未珩看得笑了,視線從少年被被子擋住了的地方一劃而過,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壓得有些低:“小貓咪?”
“!!!”
季綿整張臉都紅透了,他瞪圓了眼睛,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他自己想要吃肉的,今天晚上也算是他得償所願,但是——但是!他可沒有想要這人在這種時候惡劣地讓他學貓叫!!!
學一聲,還要用力地頂他一下!!
什麽呀!!!
眼看著少年整個人都要熟透了,江未珩適可而止,收回了視線。
他拿著髒了的床單剛準備去洗,卻又被床上的小家夥喊住了。
“江未珩,”羞腦的情緒過了之後,季綿倒是又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
他抿了抿唇,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怎麽了?”
這人不是前一陣還在拒絕他?突然受了什麽刺激?
江未珩停下了腳步。
他的喉結微微滾了滾,這會兒可能是因為才得到過滿足,所以想到外面餐桌上那捧玫瑰花心裡面也沒有那麽失控了。
不過還是不怎麽愉快。
而且,這種陰暗的心思,他有些不知道怎麽跟季綿講。
他的小喪屍,總有最澄澈的眼睛,理應離這種陰暗的東西遠一點再遠一點。
嗯?
季綿又歪了歪腦袋,下了床。
得益於喪屍病毒加強過的身體,他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胡鬧還站的起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還是不怎麽舒服就對了。
季綿抿了抿唇,讓自己努力忽視掉了某個地方傳來的不適。
他慢吞吞地把自己挪了過去,白嫩嫩還帶著深粉色牙印的手指輕輕地勾著男人的手指晃了晃。
江未珩猛的回神。
一垂眸,就是少年寬大的白襯衫下,又直又長,還帶著些深的淺的痕跡的腿。
少年赤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皮膚被襯得白得都在反光,很容易就能勾起人某種特別不堪的欲望。
江未珩下意識錯開了自己的視線,抿了抿唇,把小喪屍像是抱小孩子一樣地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坐著,然後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綿綿,你不要離開我。”
這個時候的江未珩,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大狗狗。
季綿沒想得出來他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哦。”
江未珩抿了抿唇。
其實有這句話就夠了,但是可能人就是永遠不知道滿足的生物,他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低聲問:“外面餐桌上的玫瑰花……”
“啊,”季綿終於反應過來了,輕輕地叫了一聲。
然後他又覺得有些好笑,在心裡面暗暗嘀咕,這人還真的是百年如一日地愛吃醋。
他伸手學著平時江未珩安慰他的從左,把爪子放在了男人的頭上,不過後者的頭髮有些硬,有點扎手,他沒一會兒就又把爪子縮了回來。
少年晃了晃垂在床邊的雙腿:“那個玫瑰花是於雲起送著玩兒的。”
他想了想,把事情在腦袋裡拚了出來:“前幾天出去敲喪屍的時候碰到了於雲起,那邊有一大塊玫瑰花田,挺好看的,然後大家就都摘了點花回來。”
“我自己摘的,”他眼珠子微微轉了轉,強調了一遍,後面聲音小了一點,“然後他鬧著玩兒,就寫了張紙條啦。”
“我本來想扔掉的,但是後來就忘掉了,”說到這兒,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耳根,“沒想到你回來就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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