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瑟瑟還要等多久呀?!!
總不可能說,以後他和季扶洲都七老八十了,他們才躺到了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他操著慢吞吞的語氣對季扶洲說:“我們應該第一次瑟瑟了。”
……季綿覺得自己光是想想都要絕望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又震驚又絕望地抬頭看向了季扶洲:“你不會……真的跟紅袖姐姐說的一樣,不行吧?”
季扶洲:“……”
嘖。
他給氣笑了,剛準備屈指在這胡言亂語的小妖怪的額頭上敲一下,就又聽到了小妖怪狀似自言自語的聲音:“也不對呀。”
“你這……看著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誒。”
呼……
季扶洲莫名松了口氣。
但是還沒等他徹底放下心來,季綿就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難不成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嘛?”
小妖怪覺得自己終於猜中了,這才是季扶洲一直拒絕他瑟瑟的原因,他眼尾這個時候都還帶著一抹沒來得及散開的緋色,卻又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人,看起來那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戳破了別人傷口的愧疚。
“對不起呀,季扶洲……我,我,”他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我以後再也不說這件事了,我再也不想瑟瑟了。”
也不過就是一個任務而已,要是季扶洲因為身體弱還死的快一點,說不定也就只是十幾二十多年。
中途再出點意外,那就更快了。
季綿在心裡無聲安慰自己。
看吧。
小貓咪以消瘦的肩膀撐起了這個家庭。
貓貓驕傲. jpg
季扶洲:“……”
他直接伸手捏住了少年的臉頰,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他:“別說了。”
可以了,再說就不禮貌了。
季綿:“OvO?”
季扶洲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決定開口解釋:“我行不行你以後會知道的,季綿。”
季綿小小的瑟縮了一下。
他總覺得,這個眼神特別熟悉……之前每次他看見這個人露出這種表情,他都會被“收拾”得很慘。
到這兒他才稍微放下了一點心,不過也沒有徹底放下,他欲言又止地看著季扶洲。
季扶洲特別冷漠:“說。”
小妖怪悄悄湊近,看起來就像是害怕別人聽到一樣,特意在他耳邊才開口說:“沒關系的,季扶洲。”
“我跟你說,我們進京城之前,紅袖姐姐早就想到了這種狀況,她特別有先見之明,給了我一點藥。”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你要是……我說的是要是哦,這是一個假設。”
他還“特別”照顧了一下季扶洲身為男人的自尊,“你要是真的不行的話,這個藥給我用也是一樣的。”
“……”
季扶洲給他氣得腦門生疼。
這次他都沒有收力道,直接在小妖怪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季綿,我再說一遍,我身體很正常。”
他加重了語氣,季綿就沒有再反駁,頓了頓,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露出了“好叭我就勉強裝作相信你”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哦。”
季扶洲:“……”
算了,換個話題。
他的視線落到了少年睫毛上搖搖欲墜的淚珠上面,低聲帶了點喟歎地道:“怎麽就哭了。”
想起剛才的事,季綿又突然找回了自己離家出走的臉皮,對自己莫名其妙流眼淚的事感覺到十分的丟人。
他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季扶洲身上龍袍繡的祥雲暗紋,小聲卻認真地回答:“季扶洲,你不要再說我……我肚子裡有寶寶啦。”
季扶洲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季綿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特別喜歡這種目光,就像是不管他說什麽,要什麽有什麽要求,這個人都會滿足他一樣。
季綿有點別扭地繼續說:“我又不是女孩子。”
說到這兒,他又有點不高興了:“你每次這麽說的時候,我都會想,你是不是還是喜歡女孩子。”
少年微微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眼睛的神色,有些悶悶不樂。
這樣子,真是讓人整顆心臟都軟得像是要蹋下去一塊。
季扶洲耐心極了:“抱歉。”
因為他們現在的動作,季綿很明顯地聽到,男人的聲音從胸膛裡發出來:“我不會再說了,我也知道,我們綿綿是男孩兒。”
他垂眸,輕輕地笑了一聲。
季綿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燙,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耳朵,下一瞬又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動作好像有些不打自招。
他帶著些許懊惱抬頭看季扶洲,但後者的桃花眼裡只是稍微帶著些許笑意。
他滿意了,小聲“嗯”了一聲,做出特別大度的模樣:“沒關系,原諒你啦。”
季扶洲低聲笑:“綿綿,你什麽時候來找我都可以,不用想別的。”
季綿被他哄得更高興了,表面上還維持著小貓咪的驕矜,實際上身後的貓尾巴都冒了出來:“那我不走啦!”
“我想跟你一起睡!”
這可能有點麻煩。
兩個人都年輕氣盛,何況季扶洲這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嘗到情愛的滋味,一個不小心就會擦槍起火。
但是他只是猶豫了一下,懷裡的小貓咪就板起了臉,“不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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