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綿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
後來還是一個姐姐路過的時候認出了他:“誒,綿綿!你來了怎麽不跟姐姐們說?”
季綿有點子尷尬地把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她笑的花枝亂顫,笑完了又大聲訓斥剛才開口攔下他們的男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們幾個姑娘的弟弟,不是那些來找閑趣的醃臢男人!”
“下次弟弟過來你再敢攔著他,不讓他進,小心你這張皮子!”
男人連連應是。
季綿兩個人跟著姐姐去了樓上,之前那個男人沒有說錯,姐姐們果然有好些人都沒有起床,還是帶他們上來的姐姐直接差人去喊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小幅度地扯了扯姐姐的袖子問:“會不會太麻煩了?”
剛才對著男人還凶得不行的姐姐這會兒溫柔似水:“沒事,姐妹們知道你過來都會高興。”
“誒,”她像是這會兒才注意到了旁邊的季扶洲,用十分挑剔的視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這就是你之前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位?”
季扶洲聞言,桃花眼裡浮現出了些許笑意,也看向了季綿。
季綿完全沒想到她突然說這個,整張臉猝不及防地漲紅了,一時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姐姐笑了一聲:“還害羞呢,”她挑剔地看著季扶洲,想要從他身上找出點缺點出來,但是盯著他看了半晌硬是沒找到什麽話說。
男人一看就是世家大族裡養出來的那種公子哥,即使是站在那兒不說話,也能讓人很清晰地感覺到從他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矜貴,而且她自恃也算是長相身材都合男人胃口的那一類人了,平日裡也有不少好色的公子哥見了她連路都走不動,可從她剛才見到她弟弟兩個人開始,這男人的視線幾乎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過。
每一刻,他那雙深色的桃花眼都是帶著笑靜靜地注視著他身旁的少年的。
兩個人之間就像是有一層別人觸摸不到的透明屏障,把他們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隔開,他們之間的氣氛粘稠又甜蜜,仿佛不管什麽人什麽事都不能插入到他們之間。
確實跟季綿之前說的一樣,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她不太高興地嘖了一聲,雞蛋裡挑骨頭:“這身板薄得一根手指都能推得倒,這在床上不會不行吧。”
季綿一雙耳朵都紅透了,從季扶洲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極了兩隻剛剛出爐的荷花水晶包,晶瑩剔透又帶著點粉,漂亮得讓人想要在上面咬一口。
這會沒人發現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麽,季綿羞澀得不行,伸手想要直接來捂住姐姐的嘴。
姐姐終於明白小時候鄰居家的兩姊妹明明關系好得不行,但是那個姐姐卻總是想惹妹妹生氣了,她從便宜弟弟羞惱的表情裡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心道這個賤一定要犯,躲開季綿伸過來的手,故意繼續說:“不會吧不會吧?!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他這脆的不行的身板真的不行?”
“姐姐!”
季綿見阻止不了她,抿了抿唇,帶著點求助神色,焦急地看向了季扶洲,可後者表現得就像是被說不行的人不是他一樣,坦然地跟他對視。
“……”
季綿氣得不行,轉頭就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這會兒另外的姐姐們也過來了:“誒弟弟!真的是你耶,剛才我聽到消息還以為是紅袖這家夥故意消遣著我們玩兒!”
有人注意到旁邊的季扶洲,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點揶揄問:“弟弟,這是你之前說的你家的那位呀?”
“嘶,你之前說他長得好看,我還以為是你情人眼裡出西施呢,今天這麽一看,果真不錯呢,配得上我們弟弟!”
他們誇季扶洲季綿就覺得高興,他的腦袋不大,沒一會兒就把剛才那位紅袖姐姐的調笑忘在了腦後,然後貓貓驕傲挺胸:“那是!”
姐姐們笑做了一團,笑完了才有姐姐問:“弟弟這次來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麽事呀?”
畢竟要是單純來找她們玩,就沒有必要把他們那位也叫過來。
聞言,季綿稍微正色了些,微微擰著眉說明了來意。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季綿來,還能單純解釋為他好奇女裝,這次他懇求姐姐們幫季扶洲也化個妝,她們消息來源廣,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們和“行刺”太子和皇帝的人脫不了關系,對於平民百姓而言,這風險也過於大了。
季綿有點愁地看著面前的人。
說起來,他們這也算兵行險招,雖然姐姐們對他都很好,但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不說姐姐們幫不幫忙了,就是她們察覺不對拒絕之後,不主動向右相告發他們,他們都應該感激了。
但出乎他預料的,姐姐們明顯察覺了端倪,但是相互對視了一眼,卻很快就答應下來。
驚喜來的太突然,季綿都驚了一瞬,磕磕絆絆地猶豫問:“姐姐們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外表看著柔弱的姑娘們這個時候表現得豪邁極了:“不用了!考慮什麽?不就是給你們變個妝嗎?一件小事!”
“這事兒聽著還挺刺激的,姐姐我從小到大循規蹈矩,現在還不是要靠著對著那群臭男人諂媚過活,還不如趁著還能瘋瘋一把!”
“對!弟弟別擔心,姐姐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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