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更舒服地玩遊戲,還是先把整棟樓的電路修複好吧。
當然,這遊戲最棒的一點,還是治好了影響自己許久的失眠症。
林鹿今晚直接不用睡了,直接在書房的工作台前坐下來,點開面前的光屏,進入帝國研究所的專屬數據庫。
根據自己在小區裡記下來的建築特征,查詢建築時代,再查詢此類建築的施工設計圖,水電施工圖……然後開始學習。
唉,林電工真是越來越專業的電工了,不僅會修研究室的現代化電路,還要學習幾百年前的電路施工設計。
學到第二天天亮,林鹿戀戀不舍地把一份圖紙背完默畫了出來,才出門一邊背的知識,一邊慢悠悠地去食堂吃了個早餐。
最後他踩著點到了研究室,他整理了一會兒研究數據和思路,然後準備休息一下重新開始。
休息時間,他打算去找汪思博討論一下遊戲的事,卻沒有看到他。
他找汪思博位置旁邊的研究員問了一句:“盧老師,汪前輩今天沒來嗎?” 遊戲中,從自己遇到怪物慌亂地跑回工廠開始,似乎就沒有看見汪前輩了。
盧老師當年還是帝國大學少年班的老師,現在林鹿都是她的同事了,盧老師歎了口氣,回答道:“唉,小林,你不知道嗎,今早小汪提前過來辭職了。”
林鹿驚詫:“辭職了?“林鹿覺得這件事很怪,其實從汪前輩邀請自己玩遊戲開始就挺怪的。
他知道汪前輩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小心思,但林鹿習慣性地以誠待人,不想浪費時間勾心鬥角,學術需要單純,所以別人怎麽做和他沒關系,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一個遊戲而已,就算汪前輩想惡作劇嚇嚇自己,林鹿覺得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盧老師道:“我問了他原因,他說他因為嫉妒心作祟,昨天調試儀器的時候忍不住微調了你那邊那台儀器,讓你實驗失敗了,今天他不好意思面對你,也覺得自己違反了道德底線,沒臉在這裡待下去了……當然,出了這種事,本來也應該開除,他自己承認也好。”
盧老師這麽說著,內心有點複雜,小林是個孤兒,也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就成就斐然,並為這份成就付出了夜以繼日的努力,研究室的老同事們把他當後輩,充滿了欣賞與疼愛。
但還是有些同事忍不住會嫉妒林鹿,這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汪思博一時想岔了走錯路,真是令人唏噓,這種小動作在研究室是不能忍的。
但林鹿卻覺得很奇怪,盧老師描述的汪前輩,似乎和自己直覺感受到的汪前輩的作風並不相符。總覺得汪前輩不會為這種事辭職,汪前輩不是會主動承認的性格吧。
“好吧。”人已經離開了,探索詳細原因也沒有意義,而且林鹿作為受害者,對這件事也不想做評論,便把心思又放回科研上,他沒有多管,直接道:“盧老師,我去整理思路了。”
林鹿親手去調試設備,發現確實有一個非常非常微小的偏差,他懊惱自言自語:“嘖,真是退步了,昨天竟然沒看出來?好笨啊……”
雖然設備調回去了,但這思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的,林鹿今天依舊毫無進展,但是他在桌上趴了兩分鍾,卻不準備加班。
這燒錢遊戲還是有點好處的,可以讓人準時上下班啊。
林鹿飛快地去食堂吃飯,並且取餐的時候特意繞過了那道紅燒豬蹄,吃完飯,他回到宿舍,稍微洗漱了一下,複習了一遍早上學習的電路,又躺進了全息艙。
離他上次下線已經過去了將近14個小時,也就是遊戲裡過去了四天,這四天裡面都有些什麽變化呢,林鹿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自己修建的“防禦工事”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載入遊戲穿過黑暗,林鹿睜開眼,依舊是離開時盤腿坐的姿勢。
但周圍已經變得更黑暗陰冷了,而且還很吵,是很近的鬼怪嘶吼聲,此起彼伏猶如菜市場。
自己的位置由近及遠看過去,手中的神明之眼永恆燃燒,電筒或因為電量或因為磁場已經熄滅了,外圈的豆子已經全部沒有,變成了拇指大小人,一群群地在和一男一女兩個鬼怪纏鬥,它們身上還繞著一些更外圈的紅線。
在如蜘蛛網的紅線上,還掛著幾個鬼怪在掙扎,最外一圈,被符咒直接阻擋在外面的就更多了。
林鹿呆了呆,一轉眼這未免也變得太熱鬧了吧!
自己仿佛一個漁人,編了一張大網撒下去,四天后回來收網,收獲到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知道那天門縫下那個偷窺狂是哪個,林鹿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個鬼怪的眼睛比較像,似乎是根本就沒在這一群裡面。
林鹿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小區的玩家們看了怎樣令人目瞪口呆的大戲。
最開始他們還以為林鹿撐不了多久,他本人的作死行為,以及超亮燈光的加持,不僅吸引著7棟的鬼怪,周圍的也被吸引了。
它們一個接一個地來到這裡,或走樓梯,或爬窗戶,或直接用自己的能力進去。
它們首先被無數的符咒擋住,淘汰第一批。
有人用特殊的望遠鏡和天眼之類的觀看這場淘汰賽,發現不只是符咒,還有商場超貴的鍾馗像和經幡,很好,佛道兩家的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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