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屈了屈手指,咬牙掀起了衣角。
醫院的空調溫度極低,醫用耦合劑冷冰冰的,突然貼到肚子上,溫童的身體不自禁地微微顫栗。
他抓著單人床的扶手,突然感受到了灼燒般的視線。
溫童眼皮跳了跳,看向床尾,只見陸匪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又氣又羞,偏偏還不能擋住肚子,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陸匪的存在。
陸匪仍然盯著他。
溫童的身體沒有他想象中的柔軟脆弱,似乎是鍛煉過的,隱約可見一絲腹肌的輪廓。
柔軟的腹部被B超儀器按得微微下陷,挪開後,劃出一道耦合劑的痕跡,在診室昏黃的燈光下,白皙細膩的皮膚著一層瑩瑩的誘人光澤。
檢查到腎髒,又要微微側身,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腰側的腰窩,很適合被人抓住把玩。
陸匪喉結往下壓了壓,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溫童此刻神經緊繃著,敏銳地捕捉到了衣物摩擦的輕微動靜,當即睜開眼睛。
看見陸匪從床位挪到了床邊,漆黑狹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溫童面無表情地看他。
陸匪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緩慢地偏頭看向電腦屏幕:“我來看看乖寶的檢查情況。”
溫童嘴角抽了抽:“你懂嗎?”
“懂啊,怎麽不懂呢,”陸匪抬手轉動電腦屏幕,讓溫童能夠看清,“我比乖寶想象中的更了解人體。”
他指著屏幕說,唇角輕扯:“這裡是脾、胰髒……”
說著,陸匪似是想起了什麽事,眼裡閃過一絲譏諷,不緊不慢地說:“這些器官,每個都能賣幾十萬。”
溫童臉色微變,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腰子:“你還做器官買賣?”
陸匪:“……那倒不是。”
“只是當年差點兒被賣了幾個器官。”
溫童愣了愣,被賣?
“誰敢賣你的?”
“很多人,”陸匪沒有再解釋,給蛇一比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檢查。
看到電腦屏幕上出現了腎髒的影像,他慢悠悠地開口:“這裡是乖寶惦記的腎。”
“嗯,看起來很健康。”
蛇一斂著眉眼,輕聲道:“腹部檢查完了。”
話音落地,溫童立馬坐起來,拉好衣服。
陸匪看著他慌裡慌張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我幫乖寶看了這麽久,乖寶是不是應該有來有往?”
“比如說……幫我檢查?”
溫童:“???”
“我不是學醫的。。”
陸匪:“沒事,乖寶可以借檢查之名吃我豆腐。”
溫童:“……”
他面無表情地說:“我胃不好,吃不下。”
陸匪沉默了一瞬,又笑眯眯地說:“那等會兒再去做個胃鏡。”
“今天只是帶乖寶來檢查,沒打算做別的事。”
“你乖一點,後面的檢查我就不參與了。”
溫童眼皮一跳,陸匪是真能拿捏他。
他追問:“不參與具體指什麽?”
陸匪:“我不進診室,在門外等著。”
溫童試圖討價還價:“你去大廳等著。”
“等會兒那、給你檢查完我不想看見你的臉。”
陸匪低笑了聲:“好啊。”
溫童:“你說到做到?”
陸匪:“乖寶可以試試。”
對上少年清澈烏黑的眸子,陸匪心裡的火燒的更旺了,他舌尖抵著牙關,緩緩說:“你乖乖的,我就說到做到。”
溫童在腦海裡不停安慰自己大男人就應該能屈能伸。
他站到病床邊,拿過蛇一手上的儀器,對陸匪說:“你、你躺下,我給你檢查。”
蛇一順勢將耦合劑遞給他,大步離開診室。
陸匪坐到病床上,目光對上溫童微顫的手指。
他眼神暗了暗,慢條斯理地說:“在小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的手了,又白又粉。”
溫童微微一怔,沒想到陸匪第一眼就盯上他了。
陸匪自顧自地繼續說:“不只是手,乖寶的舌頭也是粉的。”
溫童嘴角一抽:“我舌頭是紅的,你個色盲。”
健健康康的舌頭!
第22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時被綁架
陸匪毫不在意地說:“那可能是因為上次乖寶太虛弱了,暈過去了,所以舌頭是粉的。”
???
溫童動作一頓,睜大眼睛。
上次?暈過去?
他在遊艇上暈了,之後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難以置地看向陸匪:“你趁我暈了做了什麽?”
陸匪想了想,實話實說:“喂了乖寶喝粥。”
“嘴對嘴的那種。”
他的視線從溫童的手指,緩緩挪到臉上。
點漆似的眼睛充斥著怒氣與震驚,雙頰泛著紅暈,似乎是氣極了,嘴唇都微微張著,裡面的舌尖若隱若現。
看得陸匪呼吸一滯。
他眯起狹長幽暗的眸子,誘哄似的對溫童說:“乖寶過來,再讓我吃吃舌頭。”
溫童還震驚於陸匪剛才坦白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從醒來後手酸嘴巴疼,當時還以為被打了。
沒想到是陸匪趁火打劫!
他震驚地語無倫次:“你、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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