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
他知道溫童不可能信自己的一面之詞,說了也沒用。
陸匪改口道:“乖寶沒發現他高中的時候,對你的佔有欲就很強嗎?”
溫童沒有在意他話裡的停頓,回答他的問題:“沒有吧。”
陸匪:“他連打籃球都需要你陪著。”
溫童解釋道:“不是他要我陪著,是我主動去的。”
他當時想著說不定能碰上白越……
陸匪慢悠悠地說:“可你不在的時候,從沒見過他來打球。”
溫童愣住了,他不去的時候謝由沒去打球?
可是謝由經常說他去打球了。
陸匪繼續說:“你的水是他買的,你的毛巾是他準備的,甚至你上場時候的籃球都是他帶來的。”
溫童:“???”
他難以置信:“還有這種事?”
他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想了會兒,不覺得那些事能表現出謝由的佔有欲,說不定只是謝由懂事洞達。
溫童試著辯解:“可能只是不好意思用你們的,畢竟我們當時也不太熟。”
陸匪輕嗤了聲:“不太熟,不太熟他能一起打球,能和我們聊天吃飯?但不讓你和我們接觸?”
看著溫童眼裡的茫然困惑,知道他大概是記不清了,開始列舉近年來的事。
“你小區的房子是謝由幫你挑的,對麽?”
“對……因為他說他認識賣家,可以打折。”
“你的衣服都是他挑的。”
“他是會員能打折。”
“設計款新品不會打折。”
“???”
“你不住校的時候,他每天都去給你送飯。”
“也不是每天……”
“你吃的外賣不是他點的嗎?”
“謝由周末會住到你家。”
“因為小區離公司近……”
“每周去上學他都會親自接送。”
“他有車方便……”
溫童的聲音越來越低,愈發茫然。
他以前從不覺得謝由做的事有什麽不對勁,就是個體貼入微的好兄弟。
現在被陸匪這麽一搞,他還真覺得有點奇怪。
謝由好像太粘著自己了。
陸匪看著他神情的變化,緩緩說:“不管有什麽理由。”
“謝由做的事,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侵佔了你的生活。”
溫童沉默不語。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陸匪,又看向面前的另外三個人,底氣不足地說:“那你和青臉蛇一強吉他們,不也差不多麽。”
“同吃同住同睡。”
陸匪:“我們不一樣。”
溫童:“哪兒不一樣了?”
陸匪一本正經:“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同伴,而且都是直男。”
溫童:“……”
你他媽的一個直男瞧上老子?
強吉和蛇一聽見了陸匪關於直男的言論,表情不同程度地變了變。
青臉注意到這一點,多看了他們兩眼。
溫童沒有注意到他們仨的小動靜,繼續對陸匪說:“照你這麽說,我和謝由以前也是直男。”
陸匪挑了挑眉:“乖寶以前是直男,謝由可就不一定了。”
溫童張了張嘴,想解釋,隨即又覺得陸匪說的挺有道理的,謝由是主角攻,說不定早就彎了。
他抿了抿唇,改口道:“就算謝由以前是gay,那也和我沒關系。”
“他真正喜歡的是白越啊。”
“別用你那汙濁不堪的心靈質疑我和謝由純純的兄弟情!”
他嘴裡突然蹦出個白越的名字,陸匪怔了一瞬。
溫童要是不提起來,他都忘了還有個白越。
他垂下眸子,直直盯著溫童的眼睛。
乖寶對謝由喜歡白越一事深信不疑。
陸匪的思路陡然清晰。
乖寶不可能輕易地相信謝由喜歡白越,謝由肯定做了某些事說了某些話推波助瀾。
謝由應該是利用白越,哄騙乖寶和他假扮情侶。
既能有個光明正大的男朋友身份,又能騙到自己對白越出手,將白越當成是乖寶的擋箭牌。
陸匪眯起眼睛,在心裡咒罵了幾句謝由陰險。
他當然不會告訴溫童,謝由根本不喜歡白越。
謝由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溫童是怎麽想的。
陸匪唇角一扯,不緊不慢地說:“乖寶說的對。”
“謝由明明喜歡白越。”
“卻還抓著你不放。”
“乖寶,你說他是不是變態?”
第42章
溫童心想, 謝由是喜歡白越,但沒有抓著自己不放。
他們倆只是假扮情侶而已。
假扮情侶的事,又沒必要讓陸匪知道。
他抿了抿唇, 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陸匪看著輕顫的纖長眼睫, 猜到少年在心裡為謝由辯解。
他眉梢一挑,繼續煽風點火:“乖寶不覺得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就不應該做出讓對方誤會的事嗎?”
“而是會為對方澄清關於自己亂七八糟的謠言。”
“會為了對方撇清不乾不淨的關系。”
“更應該為了對方,保持和某些同性或者異性的距離。”
溫童愣了愣,有些詫異。
不是因為陸匪的話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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