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則是謝由深藏心底的白月光。
白越見他眼神微動,問道:“你想到了?”
“沒有,”溫童搖了搖頭,快速解開剩下的繩結,誠實地說,“我剛才就是在想我是謝由的男朋友,你是謝由的白月光。”
“綁匪應該是要用我們倆對付謝由,你別擔心,謝由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白越指尖動了動,凝視著他的眸子:“你也知道謝由……和我的事?”
溫童:“當然。”
見他一臉無所謂,白越緩緩問:“你不介意?”
“不介意。”溫童用力搖頭。
何止是不介意,簡直是夢寐以求啊!
他這些年都為你們倆操碎了心,能做的事都做了,不能的做的事甚至去廟裡求神拜佛。
留意到白越的眼神有些變化,溫童連忙找補,強調自己的渣男身份:“我就是和他玩玩兒,沒什麽好介意的。”
忽地,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對話。
“人醒了沒?”
“剛才看的時候還沒醒。”
數道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想進來檢查。
白越眉頭一皺。
溫童立馬撿起繩子,虛虛地在白越腳上圍了兩圈,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床上,擺出一個昏睡的姿勢。
吱嘎一聲,木門被大力推開。
溫童聽見不少人走進來了,其中一道腳步聲向他靠近,徑直走到床邊。
緊接著,一道犀利灼熱的目光落下,在他臉上遊移打轉。
溫童神經緊繃,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口:“誒?怎麽還不醒?”
“三爺,按照分量,麻醉的藥效已經過了。”
“那這小子怎麽還沒醒?”
“強哥,你該不會老眼昏花劑量搞錯了吧?”
“滾滾滾,我懷疑這小子可能是睡著了。”
…………
溫童穩著吐息,腦子飛快轉起來。
三爺聽起來是在喊他們老大。
大概是家裡排行老三。
謝家除了謝由之外,還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排行老大。
其他和謝由有仇的人……溫童是怎麽也找不出能和“三爺”這稱呼對上號的。
忽地,有個人開口:“三爺,要不我去把人搖醒?”
溫童聽見耳側響起衣角晃動的輕微聲響,下一秒,一隻帶有煙草味的手覆在他臉上,掐住他的右臉頰,用力扯了扯。
疼得他眼睫忍不住顫了顫,連忙假裝睡得半夢半醒,輕輕地夢囈了聲,縮脖子躲開對方的手,把臉埋進肘彎。
那隻手拿開了。
床邊再次響起腳步聲,不過這次是由近及遠,似乎是走開了。
然後是關門聲。
走了嗎?
溫童心底呼出一口氣,聽著手表轉動的機械音,在心底默數了一分鍾,背脊緩緩放松。
應該走了吧。
溫童眼睫顫了顫,正想睜開眼睛看一看。
方才那隻大手突然去而複返,撫上他的脖頸,嚇得他心臟驟停,差點叫出了聲。
帶繭的指腹用力摩挲他頸側的皮肉,又疼又癢。
變態惡劣的嗤笑聲響起:“裝睡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陸匪:這麽怕我?
溫童(嘴硬):我不怕,我就是喜歡裝睡
第3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時被綁架
陸匪一開始真不知道溫童是在裝睡,進屋看到他瘦削的身體蜷縮在一張破床上,右臉頰被灰塵染得髒兮兮的,像隻可憐弱小的流浪貓,忍不住動手掐了掐。
這一掐,感受到掌下身體的僵硬,瞬間明白了。
他目光下移,看到溫童頸側殷紅的指痕,心底隨之升起微妙的心思。
溫童身上像是被打上了獨屬於他的印記。
心底隨之升起微妙的心思。
想玩一玩。
於是陸匪繼續欣賞裝睡的人的反應。
看著他身體逐漸放松、眼睫顫了顫,故意在他睜眼前,又冷不丁地湊上前,揉磨著那頸側的指印。
“還不醒?”
陸匪又用力地按了按,指下肌膚的觸感好得出奇,溫熱細膩,令人流連。
想到這是謝由的男朋友,他故意問:“等著我做點其他事?”
溫童這下裝不下去了,立馬睜開眼睛。
他拍開陸匪的手,坐直身體,往後退了退,離這變態遠點。
指下的溫熱突然消失,陸匪不自禁地屈了屈手指,看見溫童眼底尚未消失的驚懼,挑了下眉:“現在知道怕了?”
溫童擔心自己承認後對方會真做些什麽,嘴硬道:“我就是醒了。”
陸匪:“睡到現在?”
溫童:“對,你們的藥效太好了。”
陸匪的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
站在他身後的小弟一點兒都沒客氣,撲哧笑了出來。
這房間很小,笑聲格外清晰,甚至還帶著點回音。
溫童臊得臉頰微微發燙。
陸匪沒有繼續問下去,瞥了眼一旁的白越,一下就注意到白越腳邊松散的繩子,嗤笑道:“想跑啊。”
聽到這話,一個有眼力見的綁匪立馬重新綁上了白越腳上的麻繩。
“三爺,呂哥讓我們帶人下去。”說完,他抓著白越胳膊拉著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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