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
陸匪話是那麽說,心裡是真不希望人生病。
見溫童還不穿,他故意說:“不穿?等著我來幫你穿?”
溫童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勞您大駕了。”
他試探地往側邊走了一步,確定陸匪沒有要逼迫自己的意思,快速拿起一旁的褲子,彎腰穿上。
陸匪看著他背脊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衣服下擺微微往上,隨著動作,暴露了底下的白色布料,比那更白的是兩塊瓷白細膩的雪團,看起來手感很好。
溫童知道陸匪還在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褲子。
褲子是黑色休閑短褲,長度在膝蓋以上,隻遮住了一部分大腿。
穿好衣服,他心裡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這死變態應該不準備對他做那種事,否則不會讓他穿上衣服。
他一抬眼,只見陸匪直直地凝視著自己。
狹長的眼裡不是露骨的欲望,似乎有些恍神。
陸匪看著他,穿好的衣服溫童,身上少了分色氣,簡單的T恤短褲,襯出了他身上明淨炙熱的少年氣息。
像是一幅被保護得極好的水墨畫,好看的勾人心弦,乾淨的一塵不染,遠離了一切肮髒的現實。
恍惚間,陸匪仿佛看到當年高中球場上,青春洋溢的漂亮少年笑著問他要不要喝水,關切地問他怎麽弄得滿臉是傷,像木乃伊似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
聽見少年清亮的嗓音,陸匪回過神,慢悠悠地說:“我啊,想做很多事。”
溫童皺了皺眉,很多事是什麽事?
洗手間唯一的出口被陸匪擋住了,就算陸匪只是這麽站著,他也跑不出去。
緊接著,只見陸匪往後退了兩步,站到洗手間外,讓出唯一一條通道。
溫童站在原地不動。
陸匪嗤笑了聲:“不出來?準備在裡面呆一輩子。”
溫童繃著身體往外走。
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速度加快,往左邁了一個大步,想要離右邊的陸匪遠一點。
陸匪看到了他的背影,慌張到衣服都沒穿好,T恤下擺塞進了內褲裡。
他揚了揚唇角,伸手一拉。
溫童腳尖還沒落地,褲腰就被拉住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陸匪的兩根手指抵在他腰間,扯住那白色布料,惡劣地往外拉了拉:“衣服都穿不好?”
皮筋彈在皮膚上,發出啪噠的聲響。
溫童臉頰爆紅,拍開他的手。
一邊後退一邊整理下擺,不忘嘴硬:“我就喜歡這樣穿。”
陸匪挑眉:“喜歡那樣穿?什麽毛病,想勾引我?”
溫童:“……”
他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勾引個屁!
他罵道:“我勾引你爹。”
陸匪神情懶散:“勾引我爹幹嘛?勾引我就得了。”
溫童:“……”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一道冷冷的男聲:“三爺。”
陸匪掀起眼皮,抬腳往前走。
溫童立馬往側邊退了步。
走到他身邊時,陸匪腳步頓了頓,聲音含著絲笑意,說的話依舊是粗暴的:“我要是想做什麽,你還能穿上這褲子?”
聞言,溫童緊繃的背脊稍稍松懈。
陸匪瞥了眼他濕漉滴水的黑發,又說:“你去把頭髮吹乾,然後下樓吃飯。”
溫童:“???”
這麽正常?
他狐疑地看陸匪。
陸匪挑眉:“還是你想做點別的?”
溫童立馬轉身走進洗手間,翻出吹風機,開始吹頭髮。
走出臥室,陸匪沒有走遠,就在走廊上,問蛇一:“什麽事?”
蛇一拿出一疊紅紅綠綠的函件:“不少人聽說您回來了,發來了請帖和邀請函。”
陸匪翻了翻,看到其中一張黑色的邀請函後,動作一頓,翻開看了看:“陳金的生日快到了?”
“對,”蛇一點頭,“他沒聯系到青臉,找我問您這兩天什麽時候有空吃頓飯。”
“應該是想打聽具體情況。”
陸匪:“警察那邊怎麽說?”
蛇一點頭:“讓我們不要暴露,穩住他。”
“我本來想婉拒這次邀請,可他還搬出了他弟弟……”
“這老東西,他弟弟都不是上將了,還裝,”陸匪嘖了聲,對他說,“請他明晚去Dr.CJ SALON,讓老楊把他的小情人也喊上。”
蛇一:“是。”
他應了聲,正欲離開,發現陸匪還站在臥室門口,一動不動。
陸匪聽著臥室裡傳出輕微的吹風機噪聲,眼前裡仿佛出現溫童放下吹風機,撥著頭髮的模樣,唇角一松。
回過神,蛇一探究地看著他。
陸匪:“怎麽了?”
蛇一遲疑地開口:“您……”
陸匪當年被騙到緬北的時候還是個高中生,能從一個血奴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人人尊稱他一聲三爺,不僅是因為他的經商頭腦,更是因為他手段狠辣,六親不認,把一個普通配件小生意發展到整個東南亞。
“您……”
陸匪點了根煙,瞥看他:“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蛇一猶豫片刻,把嘴裡那句“溫童對您的影響力似乎有些大了”咽了回去,委婉地說:“三爺,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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