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耐心地重複:“陸匪,他人在哪裡?”
田竹月這下反應過來了,陸匪是陸三爺的名字:“三爺在餐廳,等你一起吃飯。”
溫童皺了皺眉,合著是要和那死變態一起吃飯?
他腳步頓住,對田竹月說:“等下,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他轉身走回臥室,換了一身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袖長褲。
別墅裝著中央空調,全屋都開著,冷氣十足,穿著長袖長褲一點都不熱。
溫童跟著田竹月下樓,順便打量了這棟房子。
是棟三層別墅,佔地面積極大,整棟別墅都是中式紅木的裝修風格,雕花古韻,沉穩大氣,和陸匪那神經病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溫童心裡泛著嘀咕,跟著田竹月走到一樓餐廳。
餐廳正中擺著張紅木大圓桌,隻坐著陸匪一個人。
田竹月領著他到這兒後就離開了。
溫童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大概是磨蹭太久了,陸匪偏頭看了過來。
見他換了身衣服眼神一頓,隨即視線在他的長袖長褲上打了個轉兒,嗤笑道:“穿那麽多?”
“要不要再給你買個貞操帶?”
溫童:“……”
拳頭硬了。
他扯起嘴角,譏諷道:“那得給你穿上,免得你時不時發情。”
“讓我穿?”
陸匪挑了挑眉,往後一靠,靠著椅背懶懶散散地說:“對我佔有欲那麽強啊。”
“……”溫童人都麻了。
他是真說不過陸匪這個沒臉沒皮的死變態。
他抿了抿唇,大步走到離陸匪最遠的位置坐下。
餐桌擺滿了菜,都是較為清淡的中餐,香味撲鼻。
陸匪沒有計較他坐在哪兒,甚至良心大發地轉了轉轉盤,對他說:“這個菜不錯。”
溫童看著面前的高湯娃娃菜,遲疑地夾了一塊,放進碗裡,沒吃。
陸匪等了會兒,見他不動筷子,笑了聲:“怕什麽?覺得我會下藥?”
溫童頓了頓,琢磨著以陸匪惡劣的性格,不至於偷偷摸摸下藥,直接恐嚇灌藥才是他的本性。
想到這裡,他低頭吃了一口娃娃菜。
味道的確不錯,鹹鮮適中,清淡可口。
溫童有了食欲,又夾了一大塊。
不知道吃完飯會發生什麽,他沒敢吃快,細嚼慢咽,恨不得一口米飯嚼到天荒地老。
陸匪就著他的臉吃了幾口飯,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你慢慢吃。”
溫童抬眼看他。
陸匪看著他微鼓的腮幫子,摩挲了下手指,又說:“想吃什麽喝什麽直接和Mew說,她會讓人去準備。”
“多吃點。”拋下最後幾個字,陸匪離開餐廳。
溫童咬著筷子,琢磨著陸匪話裡的意思。
陸匪在養他。
像養小豬崽似的,養肥了就該開刀了。
他權衡利弊,決定先好好吃飯。
吃飽了才有力氣。
陸匪不在餐桌旁礙眼,溫童食欲大開,多吃了一碗飯。
沒過多久,田竹月走過來,給他倒了杯飲料。
溫童放下筷子,問道:“陸匪是出去了嗎?”
田竹月點點頭。
溫童眼睛一亮,追問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田竹月搖頭:“不清楚,三爺很忙。”
溫童:“那他一般過多久回來?”
田竹月看著他,她的中文沒有到對答如流的程度,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說:“有時候一半的天,有時候一天、兩天,不一定。”
溫童心裡有點數了,陸匪出門不會很快回來,朝著田竹月笑了笑:“謝謝。”
田竹月臉頰一紅:“不、不客氣。”
吃完飯離開餐廳,溫童問了下田竹月能不能帶自己逛逛,確定可以的後,便讓田竹月帶自己在別墅裡走了一圈。
別墅內裡沒什麽特殊的,一間間緊閉的房門,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到可以聽見外面的鳥鳴聲。
想到之前在書房看見的那些人,溫童裝作不經意地問:“我之前看到陸匪和很多人聊天,他們都住在這裡嗎?”
田竹月搖頭:“不是,只有三爺住這裡。”
她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現在你也是。”
聽到這話,溫童心裡一喜,只有陸匪一個人住這兒,豈不是方便他逃跑了?
他往窗外看了眼,又說:“我想去院子裡逛一逛。”
田竹月點頭,帶著他往外走。
外面的院子很大,假山魚池,錦鯉池中央還有個四角涼亭。
別墅四周都有高牆圍著,目測三米以上,溫童仰頭看了眼,不是他能爬的上去的高度。
他在院子裡晃悠了一圈,不經意地停在門口,假裝賞花,實則是往大門外看。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下坡路,周圍都是樹木,沒有別的房子。
顯然不是小區,是獨棟別墅。
想起在臥室往窗外的景色,溫童估計這別墅在山上。
以陸匪的變態程度,不會讓別人住在附近,普通人家也不敢住在附近。
正想著,門外牆後突然出現兩個拿著電棍的高大男人。
黑影突然籠罩下來,溫童嚇了跳,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田竹月也被嚇了一跳,當即用泰語和他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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