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我看見了。”
溫童嘴角一僵:“……”
“你怎麽看見的?”
白越:“眼睛看見的。”
“很腫。”
溫童:“……”
白越:“好像很嚴重。”
溫童乾巴巴地說:“沒、沒關系的。”
“有關系。”
說完這句話,白越沒有再給溫童拒絕的機會。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著溫童的鞋尖,將人困在盥洗台前窄小的區域內。
男人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溫童眼皮跳得更厲害了,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腰抵著盥洗台邊緣,無路可退。
男人微垂著眸子,極具衝擊性的眉眼放大在眼前,像是貌美的極地凶獸,冰冷好看的皮相帶有迷惑性。
白越緩緩開口:“在我這裡出的事,我會負責。”
溫童沒有被他的外表迷惑,此刻渾身警鈴大作,立馬說:“又不是你咬的,你不需要負責。”
白越手指微不可見的頓了頓,沒有逼得太緊,轉而說:“我是醫學生。”
“如果傷勢很嚴重,得去醫院治療。”
溫童抿緊了唇,他不想去醫院檢查這種尷尬的部位,也不想現在被白越檢查。
要麽現在尷尬,要麽等會兒尷尬。
他遲遲不做出決定,白越直接用行動替他決定了。
“溫童,不要諱疾忌醫。”
話音落地,他抓住溫童的背心下擺,往上掀起。
溫童隻覺得肚子一涼,本能地往後退。
他一動,白越反而將衣服掀的更高了。
順勢將衣角遞給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抓好。”
男人神情淡漠,語氣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只是單純地要幫他檢查傷口。
溫童沒辦法了,他總不能直接對白越說“我怕你饞我身子”,隻好拽住衣服,雙頰不由自主泛起薄紅。
“快、快點……”他頓了頓,補了句,“我冷。”
白越欣賞完他的表情變化,才看向傷口。
嫣紅微腫,像是待放的花苞,點綴在雪白的肌膚上。
白越喉結滾了滾,忍不住低頭湊近。
男人溫熱的呼吸拂過尖瓣,溫童臉頰漲紅,尾椎骨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電流感。
他磕磕絆絆地問:“好、好了沒啊?”
清朗的少年音多了絲顫聲,抿了抿唇,壓抑住吻上去衝動,收斂眼底的情緒。
他直起身體,凝視著溫童臉側洇出的紅暈,不緊不慢地說:“不算嚴重。”
“不用去醫院,塗兩天藥應該就能好。”
溫童在他說出第一字的時候就立馬放下衣服。
單薄的布料擋住一部分肌膚,令他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他敷衍地點點頭:“好的好的。”
“你先出去,我要……”溫童把刷牙兩個字咽回去,改口道,“我想上廁所。”
白越沒有逼的很緊,應了聲,轉身往外走。
他一離開洗手間,溫童就關上洗手間的門,下意識地上了鎖。
溫童緊緊抓著門把手,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盥洗台前洗漱。
望著鏡子裡隻穿著一件背心的自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這老頭背心是挺難看的。
但它露的也多啊!
艸!
等會兒就把這破衣服扔了!
溫童一邊洗漱一邊罵罵咧咧。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床頭櫃上多了一隻藥膏。
溫童沒有多想,擠了藥膏往胸口塗了塗。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有些熟悉。
溫童吸了吸鼻子,低頭盯著藥膏包裝,怔了怔。
陸匪以前給他塗的藥就是這個。
他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拿起手機拍照翻譯藥膏上的英文。
消腫消炎的。
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就是……冬天都要到了,還有這麽毒的蟲子嗎?
…………
吃完早飯,溫童陪著白越去醫院。
這一次白越沒有做其他檢查,而是直接帶著他走到之前花園的僻靜區域。
“我在這裡曬太陽等你。”
“好。”
白越徑直走進辦公室。
史密斯醫生在心裡歎了口氣,將茶杯遞到他手邊:“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你了,白”
白越沒有和他寒暄,開門見山地說:“我照你說的那樣,試著去追求他了。”
聞言,史密斯醫生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看向白越。
神情冷淡,但眼神不似之前那樣冷漠,凌厲暗沉,像是無底深淵暗不見底。
顯而易見,追求的結果並不美好。
果不其然,他聽見白越說:“他拒絕了我。”
“準確地說,他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以一種聰明的方法委婉地拒絕了我。”
史密斯醫生想到那個陽光漂亮的孩子,試著為他說話:“他可能不是針對你。”
“只是現在沒有想開展一段戀情。”
“你或許可以等等。”
白越:“等他回國麽。”
他抿了抿唇,眉心微皺:“回國後他會被別人盯上,我不能等。”
“我已經派人去搶了他的護照。”
史密斯醫生臉色微變。
白越雲淡風輕地說:“我以為他會因此傷心難過,但出乎意料地是,他追上去了,狠狠地揍了一頓我安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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