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這樣啊。】
【XY:好,我會找機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童童你見到白越了嗎?】謝由按下發送鍵,這條消息前方多了個醒目的紅色感歎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被拉黑了。
謝由唇角輕扯著,勾出微笑的弧度,漆黑的眼瞳裡卻盡是陰鬱暗沉。
童童只是為了陸匪的事聯系他。
謝由沉著眸子,點開少年方才發過來的護照照片。
放大圖片,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看過去,視線最後落在圖片邊緣的落地窗。
玻璃上有一道模糊瘦削的身影,隱約可以看出少年的身體輪廓。
謝由貪婪地凝視著,緩緩開口:“童童說,白越誤會我了。”
助理微微一怔,正視前方,平穩地開車。
不是問句,就不是讓他多嘴。
謝由:“白越在美國?”
助理這才應道:“對。”
“他右手的傷勢很嚴重,一個月前就辦理了桐城大學的休學手續,現在在紐約康復理療。”
“另一方面也在接管白家在美國的產業。”
謝由輕輕地笑了聲,眼底陰霾翻湧,一字一頓地說:“白、越。”
溫童的行蹤是白越藏的,護照的事也是白越致使地。
他把照片發給助理,下令道:“調查白越在紐約名下的產業,找出童童所在的具體地點。”
助理當即反應過來溫童和白越在一起,他試探地問:“需要訂去紐約的機票嗎?”
謝由:“不用,陸匪已經去紐約了。”
“現在需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去找陳銀,給他指條明路。”
“是。”
謝由看著街道夜景,不緊不慢地說:“陳金進了監獄,不可能有命活著出來。”
“陳銀的這條賤命,總該派上點用場。”
他手指輕觸手機屏幕,點開溫童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謝由。”
“謝由。”
“謝由。”
少年清朗的嗓音回蕩在車內,一遍又一遍。
謝由唇角微揚,閉著眼睛,緩緩說:“童童馬上就能回家了。”
…………
紐約
白越收到華盛頓消息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
Amora複述了一遍假賣護照的具體經過,接著說:“陸匪沒有出面,甚至都不在附近觀望。”
“所以警方只能暫時收押了他的手下。”
“謝由雖然出面了,但沒有和陸匪的人鬥起來,在察覺到異常的第一時間就溜了。”
白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神色愈發冰冷。
陸匪沒有露面,謝由也安然無恙。
計劃中的事情失去了掌控。
他冷聲問:“查到陸匪了嗎?”
Amora搖頭:“沒有。”
“他沒有露過面,暫時也沒辦法從他手下那兒調查。”
白越轉而問:“諾亞回來了嗎?”
Amora繼續搖頭:“沒有。”
白越斂目思索,陸匪不是謹慎小心的性格,突然不知所蹤……
“多安排幾個人,以防陸匪來紐約了。”
“是。”
忽地,腳步聲響起。
白越視野范圍內出現了溫童的身影。
他穿著件灰色衛衣,外面套了件短款黑色羽絨衣,羽絨衣寬松膨脹,襯得少年都有幾分圓潤可愛。
看到溫童的刹那,白越就停止了思考。
見少年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徑直往屋外走,他立馬起身,對Amora說:“晚點再說。”
話音落下,大步跟上少年的步伐。
溫童一走出別墅,就看到了停在門外的轎車。
車和司機都不是他所熟悉的,腳步頓了頓,盯著駕駛座上的司機看了兩眼。
司機看見他後,立馬下車,替他打開後座的門,低聲問道:“先生,您想去哪兒?”
溫童反問:“去哪兒都可以嗎?”
司機應道:“是,白先生吩咐過。”
“如果需要長途行駛的話,我去換一輛商務車。”
溫童:“不用了。”
他想了想,對司機說:“我就想,吹吹風透透氣,你在街上隨便開。”
溫童坐上車,剛關上車門,另一扇車門又被打開。
車外出現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男人凜冽的氣息迎面拂來。
“童童。”白越喊了他一聲,沒有得到回應,便直接坐到後座。
溫童對他也上車的行為並不意外。
既然要出門要坐車,總得付點“油費報酬”,和白越共處一車就是他得付的酬勞。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白越從車裡拿出一台電腦,單手敲擊著鍵盤,開始辦公。
何必呢……
溫童張了張嘴,目光觸及到男人纏著繃帶的右手後,還是把這三個字咽了回去。
對白越心軟,也是一種殘忍。
在白越看過來的刹那,他偏頭挪開視線,看向窗外的風景。
司機行駛在市中心的繁華街道上,綠化不多,滿目都是鋼筋水泥高樓大廈,在寒風下有另一種冰冷的味道。
駛過一個街區,視野范圍內才出現了些許紅色綠色,溫童隨意地瞥看街道上的景色,是聖誕裝飾。
已經十二月中了,聖誕節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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