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點開微信的刹那,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桐大煎餅孟哥:溫哥,上號。】
【桐大煎餅孟哥:人呢?】
【桐大煎餅孟哥:哦,你今天忙著搬家來著。】
…………
【桐大煎餅孟哥:都晚上了,你怎麽還沒消息?】
【桐大煎餅孟哥:歪?摩西摩西?】
【桐大煎餅孟哥:艸!你不會又出什麽事了吧?】
…………
99+的微信消息,溫童掃了兩眼,回復道:【醒了,沒事。】
孟信瑞秒回消息:【你小子嚇死我了!幸好有個姐姐接了電話,不然我特麽的都要跨國報警了。】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沒啥,不是搬家麽,手機平板全放箱子裡,結果丟了。】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剛剛才找回來。】
【桐大煎餅孟哥:你小子!可真夠倒霉啊!】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是啊。】
溫童幽幽地歎了口氣,他沒有告訴孟信瑞真相是因為這件事太複雜了。
如果想要說清楚,就得先說在泰國發生的事情。
他一邊和孟信瑞聊天,一邊給諾亞發消息報平安。
諾亞似乎很忙,沒有回復消息。
處於安全環境下,溫童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松懈。
很快,困意席卷而來。
他沒有抵抗,放下手機就睡。
…………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溫童睜開眼睛的時候,神清氣爽。
從床上坐起來,隔壁病床空無一人。
溫童愣了下,歪了歪頭,看到白越站在窗邊,正在打電話。
“……項目不行,讓他們繼續完善。”
“集團一體化,去要國內的互聯網醫療平台數據,嗯,和謝由公司合作的……”
白越是在處理公務。
他傷勢顯然沒有好轉,面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溫童想到了Amora的話,皺緊了眉頭。
大概是他的目光過於明顯,白越的說話聲一頓,偏頭看了過來。
“有事,先掛了。”白越拋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白越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眼淡漠,雖然的手和頭部受了傷,但繃帶全然沒有影響到他冷冽的氣質。
距離越近,溫童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種與陸匪有些類似的壓迫感和侵略性。
他坐起來,試探地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白越腳步一頓:“溫童。”
沒失憶?溫童不死心,繼續問:“別的呢?”
白越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遲疑地說:“寶貝?”
溫童:“???”
白越:“寶寶?”
溫童:“???”
白越:“老婆?”
溫童人都麻了,嘴角抽了抽:“別亂叫。”
“你腦子被打壞了嗎?”
白越:“沒有。”
溫童:“所以你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白越這下明白了他為什麽會問出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應道:“記得清清楚楚。”
瞥見少年乾澀的唇瓣,他單手倒水,遞給溫童。
溫童接過水杯,立馬說:“你不用管我,自己好好休息。”
“你這樣走來走去腦袋沒事嗎?”
白越淡淡地應了聲:“沒事。”
“醫生讓我適當運動。”
他看著少年的唇瓣被清水沾染的濕潤嫣紅,視線緩緩往下,落至白皙纖細的脖頸,再往下,是深淺不一的痕跡,半遮半掩,引人遐想。
感受到男人滾燙的視線,溫童喝水差點兒嗆到。
他眼皮狂跳,慢吞吞地放下杯子。
猶豫片刻,開門見山地對白越說:“白越。”
“地下室的事是意外,我們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白越抿了抿唇,眼神微暗:“不可能。”
“我忘不了。”
“我會負責的。”
男人清冽的嗓音多了幾分曖昧,溫童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他身上的酸痛還未完全消退。
聽到白越的聲音,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當時滅頂的可怖kuai感。
他臉頰微紅,對白越說:“這有什麽好負責的。”
“我一個大男人,一夜情就一夜情了。”
想了想,又坦誠地補充了句:“況且我也不是第一次。”
白越淺色的瞳仁越來越暗,他垂下眼簾,嗓音微沉:“我是第一次。”
“你對我負責吧。”
溫童這下真被口水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漲紅著臉說:“你第一次肯定不是我。”
白越:“我沒有過交往對象。”
溫童:“你第一次肯定是手。”
白越:“……”
溫童抓了抓頭,忍不住歎了口氣。
既然已經在說這事,他索性就把說話說清楚點。
“白越,地下室的事我真不會放在心上。”
“這兩天很抱歉連累你了。”
“也謝謝你救了我。”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把兩人的關系撇得乾乾淨淨。
白越嘴角微微下壓,玻璃珠似的眼瞳裡充斥著濃稠近乎實質的暗沉。
他緩慢地問:“經歷了這麽多事,你還是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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