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沒有秘密籌謀,但為什麽突然和他分的這麽清楚?
像是在……處理什麽似的。
“先生,您的東西好了。”導購喊了聲,將袋子遞給他。
謝由回過神,見她把所有東西都裝到了一個袋子裡,抿了抿唇,按照溫童準備送禮的人,讓她重新分類裝袋。
說完,又用中文和溫童解釋了句。
溫童哦了聲,對他說:“對了,那個戒指單獨一個小袋子。”
謝由:“戒指是給誰的?”
溫童實話實說:“給莉亞的。”
謝由眉心微皺:“莉亞?”
“是啊。”溫童心想,要不是莉亞,他可能還在鑽牛角尖,被你折騰得團團轉呢。
可不得買個禮物謝謝人家麽。
他掀起眼皮看著謝由,沒有說話。
謝由收斂眼底的不悅,語氣微低,似是有些委屈:“莉亞都有,我的呢?”
溫童挑眉:“你也想要?”
謝由坦誠地點頭:“想。”
“很想。”
溫童瞥見導遊將東西都放進了袋子,伸手接過,笑眯眯地對謝由說:“等著吧。”
“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話音落地,他大步離開商店。
謝由站在原地,看著他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清晰的身形變得有些朦朧。
眼皮跳了跳,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立馬抬腳跟了上去,時刻關注著少年的一言一行。
離開商店後便直接回了酒店,溫童甚至都沒有親手把禮物交給莉亞,而是給了酒店前台,托她轉交。
沒有去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有和別人閑聊,直接回臥室休息。
謝由站在一片漆黑的客廳裡,看著少年臥室的燈光亮起熄滅,瞳色漸深。
他撥通凌西的電話,緩緩說:“去查一下陸匪和白越,盡快。”
凌西應道:“是。”
謝由抿了抿唇,緩緩吐出一口氣:
良久,他輕聲道:“凌西,我有點心慌。”
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了,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平靜到令他不安。
凌西遲疑地問:“那我現在帶您去醫院?”
謝由:“……”
…………
溫童這一夜睡了好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我去浮潛了。”
清亮的嗓音帶著些許欣喜。
謝由抬眼看他,溫童正在門口換鞋,唇角微微翹著,顯然是很期待今天的浮潛。
這幾天放松下來,少年的狀態比剛到的時候肉眼可見的好轉。
偶爾也會主動和他聊天。
“我和你一起”五個字在舌尖轉了轉,又被謝由壓了回去。
他答應過溫童不去打擾浮潛,況且快過年了。
他更不希望溫童過年都不開心。
幾句話在嘴裡翻來覆去,最終變成平日裡常說的一句:“嗯,玩的愉快。”
“好。”溫童腳步微頓,大步走出去。
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莉亞已經坐在車裡了。
上車後,她湊上前,壓著嗓音小聲說:“我已經寄了,明信片。”
溫童輕輕地道了聲謝。
莉亞近距離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紅著臉,支支吾吾了會兒,才說:“戒指,很漂亮。”
“今天工作害怕丟了,所以我沒有戴。”
溫童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莉亞用力點頭:“我很喜歡。”
在車上聊了會兒天,很快就抵達了和陸匪約定的地點。
溫童搬出要拍照的借口,讓司機停車。
八點五十,距離九點還有十分鍾。
溫童下了車,掃視一圈,沒有看到陸匪的身影。
他索性認認真真地拍照,拍天拍海。
剛發給孟信瑞,忽地,莉亞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低聲說:“我又看見,昨天的帥哥。”
溫童偏頭看過去,看到白越朝他們倆走了過來。
隨著他越走越近,莉亞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激動:“他來找你。”
“他肯定想認識你!”
說著,溫童看到白越身後的路上多了兩輛越野車,快速駛近,卷起一地塵土。
開在前面的那輛車駕駛座上的人正是陸匪。
他穿著黑白印花襯衫,扯著唇角,右手抓著方向盤,左手則漫不經心地搭在窗外,懶散隨性。
注意到路邊的男人有些眼熟,他瞥了兩眼,緩緩眯起眼睛,扭頭對副駕駛說:“青臉。”
“你看那小白臉,是不是長得挺像白越那雜種?”
青臉看了兩眼:“不是像,就是白越。”
說完,他掃視周圍,沒有發現白越的人和車,遲疑地說:“他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不然就不管他?”
陸匪松開油門,放慢車速,看著白越直勾勾盯著少年的模樣,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新的計劃。
他勾起唇角,慢條斯理地說:“管啊,怎麽不管。”
“小白臉不是對謝老二求而不得麽,看在乖寶的面上,我大發慈悲,幫幫他。”
話音落地,他一腳油門踩到底。
“滋啦——”刺耳的刹車聲回蕩在空中。
兩輛越野車同時停下,走下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陸匪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慢慢悠悠地下車,似笑非笑,眉眼卻極為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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