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陸匪後腦杓一陣劇痛,身形晃了晃。
溫童見寸頭男用一顆石頭砸了陸匪的腦袋,睜大眼睛:“你、你沒槍嗎?”
寸頭男實話實話:“沒子彈了。”
他正欲去搶陸匪的槍,沒想到陸匪沒有被拿一擊砸暈,槍口陡然對準了他。
寸頭男臉色一變。
溫童心裡暗罵了句艸,陸匪不可能開槍打他,再拖下去說不定就被陸匪帶走了。
先去找白越。
他隻好狠狠地撞了下陸匪,喊上寸頭男先走。
陸匪頭部受擊,腦袋還暈著,視線也有些模糊,沒能第一時間解決寸頭男。
再次抬頭,看見的便是少年離開的背影,手背青筋暴起,不敢開槍生怕誤傷了。
“溫、童!”
男人近乎咆哮的嗓音劃破夜空,驚起飛鳥。
溫童指尖顫了顫,在心裡默默地回懟了句別狗叫了,連忙問寸頭男:“白越在哪兒?”
“在別墅的西南方。”
“您跟緊我。”
溫童點點頭,看了眼頭頂的月光估摸他們現在所在的方位。
剛想著西南方不算遠,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白越,前方樹後突然竄出來了數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童童。”
謝由的聲音傳了過來。
溫童腳步猛地頓住,閉了閉眼。
艸!
知道自己雙拳難敵四手,寸頭男立馬放棄抵抗。
溫童抬眼看向謝由,被一把摟進了懷裡。
謝由抱著他的力度極大,死死地摟著他的腰,恨不得將他揉入身體。
很快又松開了懷抱,拉著他往岸邊的方向走,沉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溫童立馬說:“不行。”
謝由腳步頓住,偏頭看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你是……故意跟陸匪走的嗎?”
溫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掃了眼守在謝由身邊的幾個人,各個人高馬大,他一個都打不了。
不能讓謝由帶他離開這個混亂的局勢。
謝由則想起他之前說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臉色愈發陰沉。
這一次的事情,顯然與讓他和白越結婚無關。
他心底的不安加劇,用力地抓住溫童的手腕:“童童,你到底想做什麽?”
溫童還在琢磨該怎麽去找白越,被謝由抓得手腕一痛,忍不住低下頭,目光頓了頓。
謝由另一隻手拿著槍。
溫童深吸一口氣,仰頭看著謝由。
下一秒,踮起腳尖,吻住謝由的唇瓣,生澀地撬開他的齒關。
少年乾淨香甜的氣息突然鑽了進來,謝由睜大眼睛,怔怔地望著溫童黑白分明的眼鏡,一時間什麽都忘了。
等視線再次聚焦,看見的便是溫童舉著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脖頸。
謝由瞳孔驟縮:“溫童!”
溫童咬了咬牙,對謝由說:“我要去找白越,讓你的人退後。”
謝由立即應道:“好,我們去找白越,你先放下槍。”
“我保證白越不會死。”
他沉穩的語氣多了些許慌亂:“我知道你想看我和他結婚,你先把槍放下,你想做什麽,我就陪你做。”
“你和你的人離我遠點,我自己會去找白越。”溫童舔了舔乾澀的唇,他知道這把槍上了膛,生怕走火,手也有點抖。
謝由死死地盯著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好。”
“後退!”
溫童看著謝由等人後退了數米,才吐出一口氣,放下槍,大步走向別墅的西南方。
謝由等人雖然退遠了,但也將他離開的方向看得清清楚楚,保持著較遠的距離跟了過去。
溫童走到別墅附近,看到了白越等人躲在幾棵大樹後。
又往前走了幾步,數個槍口突然對準了他身後。
他回頭看了眼,看到了遠處藏匿起來的謝由的等人。
接著便聽見了白越慍怒的聲音:“不準開槍!”
白越的下一句話稍稍緩和嗓音,像是哄小孩似的,對溫童說:“童童你先過來。”
溫童腳步頓了頓,又看了眼謝由等人,意識到只要他出現在交戰區,這幫人就不敢動手。
他隻好先走向先走向白越。
白越見到他後,第一時間奪下他手裡的槍,抱著他抱歉道:“抱歉,我的速度沒有陸匪快,沒能第一時間找到你。”
“血包還在麽?”
溫童正在想等會兒該怎麽做,突然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怔,面不改色地應道:“在的。”
白越是親眼看著溫童從謝由那兒走向自己,自然沒有懷疑溫童的話。
他低聲道:“離開的船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陸匪和謝由肯定會想對我動手。”
“你站在我身邊,我會引爆你身上的血包。”
說著,白越伸手摸向他的衣角。
溫童眼皮一跳,立馬拍開他的手,轉移話題道:“我們從哪個方向離開啊?”
白越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和謝由所在的方位背道而馳。
溫童正在糾結該怎麽做,突然聽到右側傳來了陸匪的聲音。
似是用了擴音器,嗓音裡的怒氣也被擴大了數倍。
“白越,你他媽的和乖寶商量了什麽?”
“假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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