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看了眼時間,再過四個小時就是凌晨0點。
他遲疑地問:“你準備怎麽做?”
陸匪眉梢輕挑,懶懶散散地說:“和上次一樣,讓他選人。”
這溫童也知道,他追問道:“然後呢?”
陸匪:“然後獎勵他一個白越。”
溫童:“……”
陸匪笑了聲,緩緩說:“我要看著謝由和白越自相殘殺。”
“如果白越贏了,那就是他對謝由求而不得,愛極生恨所以殺了人。”
“如果謝由贏了,那麽是他難以忍受白越的騷擾,痛下殺手。”
他撩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溫童。
聽著他的話,少年白淨的面龐上沒有解氣,沒有輕松愉悅,只是斂著眉眼,似是在琢磨著什麽。
“在想什麽?”陸匪問。
溫童抬眼看他,對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後,很快鎮定下來,慢吞吞地說:“沒什麽。”
陸匪挑了挑眉,沒有多說什麽,但表情顯然是不信。
溫童隻好扯了個相對合理的理由:“就是聽你那麽說,突然發現,我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
陸匪對此並不意外,看著少年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笑眯眯地說:“可能因為老公說的不夠生動形象。”
“等乖寶親眼看見他們倆的慘狀,就會高興了。”
溫童沉默片刻,敷衍地應了聲。
陸匪:“時間還早,要看兩部電影嗎?”
溫童:“不要,我想去休息會兒。”
陸匪:“二樓的房間隨便挑。”
溫童點點頭,抬腳走向樓梯。
走過去的時候,蛇一正在坐在沙發上抽煙打電話。
煙味彌漫,溫童聞到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鼻子。
陸匪走在他身旁,看似隨意,實則一直盯著溫童的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後,視線一頓。
等到溫童上樓,聽到關門的聲音後,他偏頭看向蛇一,目光落在蛇一指間明滅的煙火。
“蛇一,如果一個人抽煙的話,應該不會討厭煙味吧?”
蛇一反問道:“您上次拍掉我的煙,是因為討厭煙味嗎?”
是因為怕自己忍不住想抽煙。
陸匪沉思半晌,眉心微皺:“我懷疑乖寶好像騙我,他在抽煙。”
聞言,蛇一有些疑惑:“他騙你這事做什麽?”
”暫時不清楚,”陸匪緩緩眯起眸子,瞳色漆黑,“乖寶如果是想假死離開,最關心的事應該假死的相關事情。”
“但是今天一直沒有問我。”
蛇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又閉上了嘴。
陸匪雖然心有疑慮,但溫童除了沒有問假死的事情外,沒有別的異樣。
他只能暫時壓下念頭,轉而問蛇一:“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蛇一點頭。
陸匪:“我有種不太好的直覺。”
“你再去檢查幾遍。”
“好。”
…………
溫童走近臥室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他打開門一看,是眼熟的寸頭男。
寸頭男朝他笑了笑,舉了舉手裡的袋子,對他說:“三爺讓我給您送換洗的衣服。”
溫童哦了聲,讓他放著就好。
都快死了,他其實現在有點懶得動。
見他不動彈,寸頭男笑道:“您記得看一看,不合適的話,可以第一時間聯系我。”
聞言,溫童看了他一眼。
這話很正常,仔細一琢磨又有點怪。
溫童伸手拿過袋子,低頭一看,看到衣服底下似乎有什麽東西,立即反應過來這是白越的人。
“知道了,我現在去試試。”
說完,他走進洗手間,關門上鎖。
袋子裡的東西是個血包裝置,還附有說明書。
看來白越安排他假死的道具。
溫童讀了一遍說明書,先洗頭洗澡,再照著說明書,他把血包裝置安到了胸口,換上新的衣服。
擔心陸匪會動手動腳,又翻出了外套穿上,免得被陸匪看出來。
一系列事情做完,晚上十點了。
陸匪應該快聯系謝由了。
溫童走下樓,陸匪正在客廳打電話:
聽到他的動靜,掛掉電話,抬眼看過去,目光落在了他的外套上。
“冷麽?”
溫童點頭:“有點。”
走近後,陸匪伸手扯了扯他的領口:“有點大了。”
溫童立馬拍開他的手:“是你眼睛瞎。”
陸匪笑了笑,附和地說:“好的,我瞎。”
溫童瞥了他兩眼,隱隱感受到了陸匪的不對勁。
放在以前,陸匪肯定會說些騷話或者動手動腳。
這會兒有些……太安分了。
溫童眼皮跳了跳,主動開口道:“你準備怎麽讓我怎麽死?”
聽到這話,陸匪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緩緩道:“是假死。”
溫童:“行吧,你準備讓我怎麽假死?”
陸匪漫不經心地問:“乖寶現在就想知道嗎?”
溫童立馬說:“早就想知道了,你一直不主動說。”
聽到這話,陸匪微微一怔。
溫童:“你安排的事情,不應該主動告訴我麽?”
陸匪頓了頓,心底的疑慮減消,低低地笑出了聲:“是,應該是我主動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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