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根本就不會真正舉辦婚禮。
4、……暫時想不出來,待定。
溫童思來想去,幾種可能性都很大。
謝由做事無從尋跡,目前的他根本沒法確定謝由到底想做什麽。
“淦啊!”
他忍不住罵了聲,關掉水龍頭,走出洗手間。
懶得吹頭髮,隨手拿了塊毛巾邊擦邊往外走,不小心碰掉了掛在椅子上的外套,一張白色的小卡片掉落在地。
溫童目光一頓,是王德文的名片。
他看了兩眼,撿起名片,拍照發給孟信瑞。
【WT:孟哥,幫個忙。】
【桐大煎餅孟哥:幹啥?】
編輯了一長串文字,剛剛發出去,臥室門被敲響。
“咚咚咚——”
“童童。”謝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溫童立馬把名片塞進外套兜裡:“什麽事?”
“我可以進來嗎?”謝由問道。
溫童指尖劃了劃,刪掉發給孟信瑞的那條消息:“進來。”
臥室門被打開,謝由走了進來。
他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穿著身浴袍站在門外,頭髮微濕,手裡拿著瓶藥酒。
謝由走近,輕扯唇角,溫聲問道:“可以幫我塗藥嗎?”
“手上和臉上的傷口已經塗過了,背部傷勢我看不見。”
說完,溫童見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男人前額的發絲自然下垂,減弱了眉宇間的凌厲氣息,擺出一副無辜表情時,乍一看像條大狗,實則是披著家犬皮的惡狼。
溫童正煩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見狀,謝由笑道:“童童,我是為了你想要的婚禮才受的傷。”
溫童面無表情地看他。
絞盡腦汁地想了一分鍾,還是找不到合理的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準備速戰速決。
他沒好氣地說:“快點,我要睡覺了。”
謝由遞給他藥酒,解開浴袍,赤裸著上半身坐到床邊。
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肌肉結實流暢,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溫童目光頓了頓,低頭看了眼自己日漸柔軟的肚子,心裡罵罵咧咧。
謝由這家夥什麽時候鍛煉的?
大概是因為他遲遲不動手,謝由開口道:“應該在偏右的位置,看見了嗎?”
溫童看過去,謝由後腰處有一塊明顯的青紫淤痕,巴掌大小,仔細看一看還有些嚴重。
他往掌心倒了點藥酒,用力地摁上謝由的淤青,使勁地揉了揉。
肌膚相貼,便聽見了男人的悶哼聲。
溫童:“忍著。”
“也不是很疼。”謝由低聲回道,語調帶了幾分隱忍。
溫童力度加重,把心底的不滿都借此機會發泄出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身體越來越緊繃。
疼就對了。
疼死你!
聽著謝由時不時溢出的悶哼聲,溫童的情緒稍稍回轉。
直到他的視線往前瞥了眼,看到了謝由沒有絲毫遮掩的臍下三寸。
溫童:“……”
媽的,合著不是痛到叫出聲。
他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謝由後背上。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臥室內。
謝由這下真正地嘶了聲。
溫童冷笑:“塗完了,可以滾了。”
謝由沒有找其他借口留下或者讓他做些什麽,穿好衣服,毫不介意身體窘狀,直接走了出去。
等到身體平靜,他才走進廚房,對阿姨說:“可以把水果拿給童童了。”
阿姨愣了下:“現在嗎?”
謝由點頭,眼眸漆黑,語氣寵溺:“童童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剛才衝我發了點小脾氣,這會兒應該有點胃口。”
…………
晚上,溫童不爽地乾掉了一大盤草莓,打著飽嗝入睡。
隔天下午,他接到了孟信瑞的電話。
“喂溫哥,我昨晚幫你問了小王總,他剛剛回我消息。”
“說打聽來了,的確有人在傳謝由和白越要訂婚,而且白越家裡也沒有人澄清這件事。”
聽到這話,溫童立馬坐直身體:“訂婚的事情呢?他有說什麽嗎?”
孟信瑞應了聲:“說了,他說巧了,負責策劃的是他朋友的朋友的公司。”
“還說昨天晚上謝由助理確定了具體的方案和時間地點。”
“溫哥,到底怎麽回事啊?”
溫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他朋友的朋友的公司知道到底是誰結婚嗎?”
“好像沒有。”孟信瑞頓了頓。
手機那端傳來手指輕點屏幕的聲音,片刻後,孟信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又重新翻了一遍聊天記錄,的確沒有。”
“說是關於沒有提供兩位新人的信息,隻讓他們先準備起來。”
溫童慢吞吞地嗯了聲:“你沒說是我問的吧?”
“放心,沒有,”孟信瑞笑嘻嘻地說,“我說感覺你最近有事瞞著我,找他打聽了一下。”
說完,他又問出了那個重複數次的問題:“溫哥,你和謝由到底在搞什麽么蛾子啊?”
溫童沒有聽見他的話,反覆琢磨剛剛得到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訂婚儀式的新人名字都不確定……
也就是說不止是婚禮有問題,這場訂婚肯定也別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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