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謝氏和你們家現在有合作項目,有不少媒體說你們要聯姻了。”
聞言,白越眉頭皺了起來,眼裡充斥著嫌惡:“我不知道這件事。”
父親也沒有提過,比起這種無稽之談,他們更在意的是具體的項目。
溫童繼續說:“所以我想讓你順勢成為訂婚的男主角之一。”
白越眯起眼睛:“你想讓我和謝由訂婚?”
“是,”溫童應了聲,面不改色地說,“謝由耍了我這麽多年,也該被耍一次了。”
“至於你,”他頓了頓,緩緩說,“就當是付我主動和你離開的報酬。”
白越怔住了。
溫童平靜地說:“你和謝由訂婚,我已經就不會跑了。”
“畢竟你和他訂婚算得上是……眾望所歸。”
他沒有編其他借口,多說多錯,不如句句實話,讓白越自己腦補其中的邏輯。
白越想的很簡單,報復。
這一招既報復了謝由,又報復了自己。
但在謝由的地盤裡,想要把人帶走,必須要少年的配合。
半晌,衡量利弊,白越說了一個字:“好。”
彩衣娛童,還能惡心謝由。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虧?
溫童心底長舒一口氣:“訂婚的策劃公司是一家叫Wedding day的公司。”
白越:“嗯,我會去安排。”
溫童看了眼時間:“謝由快下班了。”
“我得走了。”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又回頭看了眼白越。
白越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沒什麽的情緒的眼睛在看見他回頭後亮了亮,乍一看像是頭目送主人上班的大狗,以為主人還會陪自己玩會兒。
沒料到主人無情地問:“今天醫院的事應該不會傳出去吧?”
白越:“不會。”
溫童點了點頭,這下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休息室,溫童拉著孟信瑞走出醫院,直接在路邊打了輛車。
上車後,離開了白越的地盤,孟信瑞才八卦地問:“溫哥,你和白越剛才在敘什麽不可告人的舊啊?”
溫童:“……”
孟信瑞嘀嘀咕咕地說:“你們倆之前在學校裡也沒啥互動啊。”
“什麽時候背著我偷偷好上了?”
溫童知道孟信瑞嘴裡的“好上”是單純地指他和白越的關系,但聽到這個詞後,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避重就輕地說:“沒什麽。”
“就是在聊他和謝由的婚禮。”
孟信瑞:“???”
“就你之前讓我去找小王總打聽的事?”
溫童點了點頭:“對。”
孟信瑞懵了:“白越和謝由真要結婚了?”
溫童歎了口氣:“希望吧。”
“我也不奢求他們倆結婚,訂婚能順利進行就謝天謝地了。”
孟信瑞完全被他搞糊塗了,一臉懵逼地問:“不是,溫哥,你回國後到底是在折騰啥啊。”
“怎麽這麽想讓白越和謝由在一起?”
“搞得像是……臨死之前安排好後事似的。”
溫童:“……”
不得不說,孟信瑞這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對的。
沉默片刻,他又搬出老借口:“孟哥,等事情結束後,我再和你解釋。”
孟信瑞:“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溫童:“我就敷衍你一下。”
孟信瑞:“……我可真是謝謝你的敷衍了。”
溫童笑了笑。
孟信瑞盯著他的眼睛看了會兒,嚴肅地說:“溫哥,我是真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直接開口。”
溫童:“我會的。”
孟信瑞:“有什麽想說的也能和我說,我雖然愛八卦,但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還是清楚的。”
溫童:“孟哥,我知道的。”
點頭應聲一個不落,偏偏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意思,孟信瑞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追問下去。
“撞上晚高峰咯。”出租車司機突然開口。
他劃了劃手機導航,開口道:“前面的高架全堵了,換條路的話會路過墓地,你們不介意吧?”
溫童:“不介意,您直接開吧。”
“好嘞,”出租車司機笑了笑,對他們說,“我看你們是從醫院出來的,怕忌諱這個。”
溫童扯起唇角:“沒有。”
說到醫院,他偏頭問孟信瑞:“對了孟哥,醫生怎麽說啊?”
孟信瑞驕傲地說:“醫生說我身體很健康。”
“還說我那不叫失眠,叫熬夜,困了還要玩遊戲,純粹是玩遊戲玩的。”
溫童:“……”
堵了十幾分鍾,出租車司機沒有上高架,拐彎進了另一條路。
沒過多久,前方便出現了陵園。
因為出租車司機提過,路過的時候,溫童便多看了兩眼。
看到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開門下車。
在將近零下的溫度,他隻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色衝鋒衣,說他不冷吧,男人脖頸上又圍著條大紅色的圍巾。
紅圍巾過於矚目,溫童忍不住瞥了眼。
眨眼間,出租車駛離陵園大門。
與此同時,紅圍巾男腳步陡然頓住,轉身看向道路。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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