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眨了下眼,白越告白被拒絕他不意外,令他詫異地是,白越肯這麽放任公主離開嗎?
他給溫童發了個表情包,下車走進酒店,隨手把車鑰匙扔給酒店門口的泊車小弟。
走進酒店,感受到身後直勾勾的視線,他腳步頓住。
偏頭看過去,正好對上泊車小弟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諾亞腳尖一轉,大步走到泊車小弟面前,遞給他一張大面值的小費。
泊車小弟立馬扯起標準微笑:“謝謝,謝謝。”
他目送著諾亞上樓,拿出手機發送消息。
【確認諾亞·艾德裡克一個人住酒店,沒有帶其他人。】
…………
泰國·曼谷醫院
收到短信後,陸匪緩慢地從病床上坐起來,臉色蒼白陰沉:“沒有在諾亞身邊看到乖寶。”
青臉連忙給他遞了杯水,分析道:“諾亞是個花花公子,住酒店不帶溫少爺很正常的。”
“諾亞在華盛頓,溫少爺的護照和身份證都在華盛頓,兩者肯定有聯系。”
陸匪攥著水杯,用力到指節發白:“不。”
“護照在,並不代表人也在華盛頓。”
“如果諾亞想要藏匿乖寶的行蹤,完全可以用自身和護照作誘餌,誤導我們。”
青臉愣了會兒,疑惑地問:“如果是諾亞的陰謀,為什麽他要做到這個地步?”
陸匪沉著眸子:“前兩次對他的調查肯定有疏漏。”
“重新查。”
“把他的好友圈、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青臉:“好。”
陸匪側身下床,單手解開病號服:“買機票,你先和我去華盛頓。”
“乖寶肯定在美國。”
他低頭脫衣服,牽扯到肺部的傷口,臉色白了一瞬,眉頭瞬間皺緊。
見狀,青臉忍不住說:“您要不還是留在曼谷養傷吧。”
“我和蛇一或者強吉去。”
陸匪緊抿著唇,強忍住撕扯般的疼痛,沒有溢出一絲悶哼聲。
緩了會兒,他才啞著嗓子說:“不行。”
“我親自去。”
“說不定……”陸匪緩緩扯起唇角,他眉眼漆黑狠戾,面龐卻是毫無血色的,極黑與蒼白的交織令他看起來如同惡鬼。
“乖寶看到我這幅樣子,會心軟一些呢。”
…………
“謝總,國內查到點線索。”
“溫先生的支付寶和微信都綁定了新的號碼,是美國的手機號,華盛頓的護照和身份證應該是真的。”
謝由緊皺的眉頭稍稍松開些許,雙眸仍然晦暗不明:“美國啊……”
他喃喃道:“童童在的好友圈裡沒有和美國有關的,是在泰國交到新朋友了麽。”
助理頓了頓,繼續說:“還有桐城小區那邊說溫先生有個訪客,是大學舍友,呆了半天才出來。”
新微信、舍友……線索串聯起來,謝由當即明白溫童聯系了大學舍友,托他們去家裡拿東西了。
“童童現在是安全的。”
助理應道:“對。”
“這麽多天過去了,聯系了舍友,卻遲遲不肯聯系我。”謝由低低地笑了聲,眼鏡下的瞳仁愈發漆黑冰冷,叫人不寒而栗。
片刻後,他撥通孟信瑞的微信視頻。
“喂?”
“童童在哪裡?”
孟信瑞愣了會兒,立馬說:“我哪兒知道。”
“不是你幫他辦的休學麽。”
謝由開門見山地說:“我知道他在美國。”
孟信瑞睜大眼睛,下一秒,立馬說:“誰說他在美國,我怎麽知道他在美國。”
謝由看著他拙劣的演技,沉聲道:“不用騙我了。”
“他現在有危險,我很擔心他。”
聽到第二句話,孟信瑞臉色變了變:“什麽危險?”
謝由微垂著眸子,遮掩住眼底的寒意,語氣卻盡是憂心忡忡:“他沒有和你說麽?”
孟信瑞琢磨這段時間溫童隻提起過兩個人,一個房東一個美籍華裔。
他臥槽了一聲,立馬問:“不會是那個房東吧。”
“我就覺得那小子不太對勁。”
聽著他的話,謝由眼神陰寒無比,房東,男性,可能對童童有想法。
緊接著,孟信瑞察覺到了不對勁:“不對啊,謝哥。”
“你怎麽知道的?他兩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而且你都知道他有危險,怎麽還不知道他在哪兒?”
謝由緩緩說:“你了解童童的性格,他不會把人往壞了想。”
“他最近應該和你說了一些異常的事吧。”
“我只收到一些消息,童童會遇到危險。”
“大概和我的商業競爭對手有關,但童童一直沒有聯系過我,我不知道他的具體下落。”
孟信瑞納悶地說:“童童不是和你分手了嗎,你的競爭對手難不成還拿童童威脅你啊。”
分手……謝由臉色扭曲了一瞬,舌尖抵著牙關,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答應分手。”
孟信瑞本來沒有懷疑他的話,聽到“沒有答應分手”四個字後,皺了皺眉。
他在心裡嘀咕,合著謝由也是個死纏爛打型的人啊。
前面的話該不會是在誆他吧。
孟信瑞立馬給溫童發了條消息,確定對方沒事後,面不改色地說:“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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