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童攥緊手機,心想,他偏要再搞出一個選項D來。
今晚他媽的通宵!
他就不睡覺了!
熬死謝由!反正他不用上班上學。
想到就要去做,他立馬點開宿舍群,飛快地打字:【@全體成員,兄弟們,今晚去不去酒吧通宵?】
【老大:明天早八,最後一課。】
【老四:明天早八,最後一課。】
溫童指尖頓了頓,課結束後就是期末考試了。
之後的半個月,大家都應該很忙,都忙著臨時抱佛腳。
他慢吞吞地打了一行字:【沒事,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等你們考完再約。】
這一行字還沒發出去,就收到了孟信瑞的消息。
【桐大煎餅孟哥:我去我去,我要去放松一下。】
【WT:孟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桐大煎餅孟哥:我想當你唯一的爹。】
【WT: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桐大煎餅孟哥:……】
溫童很少去酒吧,去的幾次也都是被舍友們拉著去的。
他不清楚酒吧的情況,挑酒吧的任務就交給了孟信瑞,他隻負責提出一堆要求。
【WT:不要太火的那種酒吧。】
【WT:離學校不要太近。】
【WT:不要太鬧騰的,我就想喝喝酒。】
【桐大煎餅孟哥:現在是真覺得你才是爹。】
【WT:相信你的感覺。】
【桐大煎餅孟哥:……】
溫童就隨口一提,沒想到孟信瑞真找出了家完美符合他要求的酒吧。
不是蹦迪的夜店,是一家演唱著抒情和緩音樂的清吧。
時間還早,但店裡幾乎沒什麽空位,只剩下吧台前還有一排位置。
溫童不挑,拉著孟信瑞直奔吧台。
孟信瑞點了兩杯酒,拍拍他的肩:“放心,哥今兒陪你喝一晚上。”
溫童:“你明天的早八怎麽辦?”
孟信瑞理所當然地說:“喝一晚上,早上正好趕回去上課。”
溫童笑了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個杯:“謝謝孟哥。”
孟信瑞知道溫童昨天的狀態不對,也聽爸媽說了溫童夜裡和謝由走了。
溫童不主動說,他也就沒追問。
直到兩人都一杯酒落肚,帶了些微醺的醉意,酒吧的音樂氣氛也到位了,他才慢悠悠地說:“溫哥,你有什麽話,都可以和我說。”
溫童想了想,認真地對他說:“孟哥,咱倆要是熬不到天亮,找了個地方睡覺的話。”
“你可千萬別讓我走了,知道嗎?”
孟信瑞納悶:“什麽走了,你睡覺還能走去哪兒?”
“你夢遊啊?”
溫童:“……”
“你還是喝你的酒吧。”
他單手托著腮,嚼著冰塊,白嫩的臉頰微微鼓起,眼角也染上抹微紅,昳麗漂亮的面龐多了幾分誘人,乾淨的少年氣息與微醺蕩漾的醉態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溫童敏銳地感受到了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眼皮都沒掀一下,琢磨著萬一有人認出他是有瞳科技老板的前男友,說不定還能給謝由找點麻煩。
不遠處的卡座上,一道目光格外灼熱。
“黃哥,誰的魅力這麽大,你連我們月姐都不看了?”
聞言,謝夏月抬頭,順著被喊做黃哥的寸頭男人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側臉。
她震驚道:“艸,那個男的怎麽這麽像……”
黃哥眼睛一亮:“月姐認識他?”
謝夏月撇撇嘴:“不認識,他長得有點像我們家那個野種的前男友。”
“前段時間死在美國了。”
說到野種,黃哥好奇地問:“月姐,所以你準備怎麽對付謝由?”
謝夏月放下酒杯,冷笑道:“我手上有他們公司的機密,他把我哥害成那樣,他和他的公司也別想好過。”
她掃視周圍,只見原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大多數都挪到了吧台旁的少年身上。
謝夏月眯起眼睛,盯著那張格外熟悉的面龐看了會兒,問道:“黃哥,你喜歡那小子的臉對吧?”
黃哥應道:“是挺喜歡的。”
謝夏月惡意地說:“那就給他喂點東西,你做的時候,記得錄視頻。”
“我發給那野種,惡心惡心他。”
…………
眾多目光中,飽含惡意的一道視線格外突兀。
溫童眼皮莫名一跳,偏頭看了過去。
不遠處卡座上幾個人正在放聲大笑,坐在最中央的女生化著濃重的妝容,笑得格外囂張。
溫童看了兩眼,眉心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謝夏月怎麽在這裡?
“溫哥你看誰呢?”耳畔響起孟信瑞醉醺醺的聲音,“你認識那美女啊?”
溫童收回視線,實話實說:“不算認識,見過幾面。”
孟信瑞好奇地問:“誰啊?”
溫童:“謝夏月,謝由同父異母的妹妹。”
去謝家給謝阿姨的幾次,見過謝夏月,但謝夏月從來沒正眼看過他和謝由,更沒有和他打過招呼,仿佛他和謝由是宅子裡的髒東西似的。
說到謝由,孟信瑞來勁了,追問道:“我昨天看到說謝由的哥哥蓄意謀殺未遂,至少三年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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