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性別無關,光是看著這張臉,就讓人感覺賞心悅目。
永寧帝閱美無數,也算是見慣了美人兒的,看到安遠侯世子,也會覺得驚豔。
就在永寧帝暗自感慨,偷偷在心裡誇獎定王眼光不錯時,安遠侯的哭訴聲,瞬間拉回了永寧帝的注意力。
“愛卿這是怎麽了?”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難道,是定王看上安遠侯世子的事情暴露了?安遠侯不願意,所以才找到自己,想要讓自己出面教訓定王?
永寧帝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忽然感覺有點心虛。
說實話,人心都是偏的,安遠侯愛子心切,希望自己的嫡子早點成親,而不是和定王糾纏不清,但定王是永寧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只要定王過得開心,永寧帝才不會管定王看上的人是男是女,甚至還會給定王和定王看上的人賜婚。
反正只要賜婚的聖旨一下,安遠侯心裡就算是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敢抗旨不遵。
永寧帝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安遠侯帶著安遠侯世子來找自己告定王的狀,到時候,他就是左右為難,包庇定王不對,責罵定王,好像也不對。
想想就覺得愁人。
“陛下,是臣教子無方,我兒才會拉著四皇子殿下一起誤入歧途,如今,我兒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難料,臣也不敢妄言四皇子殿下的不是,只是想請陛下開恩,派人去請四皇子殿下進宮,說清楚我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我兒會……”
剩下的話,太羞恥,安遠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索性就不說了,相信,永寧帝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我兒真的沒熬過來,也是他福薄,怨不得其他人,臣隻想讓我兒死也死個清楚明白。”
元青站在安遠侯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安遠侯表演,心裡歎為觀止,沒想到,安遠侯這樣的粗人,竟然也很有演戲的天賦。
什麽“請陛下替卑職做主”,什麽“臣隻想讓我兒死也死個清楚明白”,這不都是趙姨娘之前說過的台詞嗎?
安遠侯改都沒改,就這麽原封不動地拿了過來,照葫蘆畫瓢,忽悠永寧帝,不管是心理素質,還是演技口才,都屬一流。
經過了定王看上安遠侯世子的事,再聽安遠侯明著暗著訴苦,永寧帝也沒有太吃驚,只是很奇怪,怎麽他們皇家的人是和安遠侯府杠上了嗎?
先是定王看上了安遠侯世子,然後,又是他的兒子看上了安遠侯的庶子。
安遠侯也太倒霉了吧。
定王看上了他的兒子就算了,四皇子也看上了他的另一個兒子。
永寧帝就是再護短,此時也不好意思說什麽“賜婚”的話了,大部人生兒子,都是為了傳宗接代,一下子就沒了兩個兒子,這誰遭得住?
“馮公公,傳朕口諭,讓太醫往安遠侯府走一趟。”
聽到永寧帝這麽說,安遠侯的心終於可以放回肚子裡了。
至少,蕭錦榮的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如果太醫出手,還救不了蕭錦榮,只能說蕭錦榮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來人!去!把老四給朕叫來!”
永寧帝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生氣,但是元青相信,這樣一位名垂青史的有道明君,肯定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這時候的生氣,更多的應該是故意裝出來的。
四皇子魏嵩來得很快。
“兒臣見過父皇。”
父皇忽然派人宣自己進宮,魏嵩雖然疑惑,但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做事嚴謹認真,沒有任何紕漏,言行舉止也很得體,保證不會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然後,魏嵩就放心了,想著父皇是不是有什麽差事要交給自己,高高興興地進宮了。
結果剛一進宮,就被永寧帝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逆子!朕且問你,最近你是不是和安遠侯府的二公子交往過密?”
魏嵩愣住了。
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父皇忽然宣自己進宮,竟然是為了這麽一件小事。
在魏嵩看來,和男人廝混,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
這麽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最後竟然會驚動永寧帝,反而讓魏嵩覺得不可思議。
想否認吧,可安遠侯和安遠侯世子就在一旁,誰知道他們手上有沒有掌握什麽自己和蕭錦榮交往過密的證據,如果說了謊,有很大概率被當場拆穿,到時候,可不僅僅是丟臉那麽簡單,搞不好還會被扣一個“欺君之罪”。
權衡後過利弊得失之後,魏嵩放棄了說話,而是實話實說道:“父皇恕罪,兒臣和安遠侯府的二公子確實關系匪淺,不過……”
不等魏嵩把話說話,永寧帝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麽說,你也知道安遠侯府的二公子昏迷不醒,生死難料,和你脫不了乾系了?”
魏嵩徹底懵了。
什麽昏迷不醒?生死難料?
這是在說誰?蕭錦榮嗎?
可不久之前他才和蕭錦榮有過親密接觸,那時候,蕭錦榮不還是好好的嗎?
就在魏嵩一臉懵逼,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太醫回來了。
為了安撫安遠侯,永寧帝就算是裝樣子,也會表現出對蕭錦榮特別關心。
“太醫,安遠侯府的二公子怎麽樣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