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我一眼就看出您是肝氣鬱結之症,您最近,應該一直都有胸悶,腹脹,食欲不振,失眠多夢等症狀吧?”
元青說的都中了,這下子,夏老爺子是真的吃驚了。
“你真的會看病?”
“爺爺您讓我扎上幾針,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這針也是能胡亂扎的嗎?”簡直就是在胡鬧。
“那我就沒辦法了,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您不願意讓我扎針,那麽,任憑我說破了嘴皮子,恐怕您也不會相信。”
夏老爺子被元青的話給繞進去了,半信半疑地同意了讓元青幫他扎針。
元青什麽準備都沒有,針灸的針都是在網上現買的,同樣,還是夏老爺子出錢。
“爺爺您好人做到底,也幫我把買針灸的錢給一並出了吧。”
夏老爺子直接被元青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夏家短你的零花錢了嗎?眼皮子怎麽這麽淺?”顯然,夏老爺子很看不上元青這副小家子氣做派。
元青一點也不羞愧,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爺爺你這話就說錯了,從我被認回夏家,還沒有看到過一毛錢的零花錢,原來,夏家孩子都是有零花錢的嗎?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從來沒有看到過。”
明知道元青是在陰陽怪氣,但夏老爺子還是被這番話刺激到了,當即說道:“你爸媽真是糊塗透頂,依我看,他們倆你也指望不上了,以後你的零花錢,都由我來給。”
夏老爺子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當場就摸了一張卡給元青。
“卡裡有一百萬,算是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以後每個月,我都會把你的零花錢打到這張卡上,你要是缺錢了,也可以和我說,我會酌情再給。咱們夏家的孩子,眼皮子可不能這麽淺,更不能太小家子氣,傳出去,白白惹人笑話。”
元青拿著卡,心裡百感交集。
夏老爺子人雖然古板嚴肅了一些,但是對他還挺好的。
看在夏老爺子對他還挺不錯的份上,元青給夏老爺子扎針時,特別盡心盡力。
扎完針後,夏老爺子明顯感覺好多了,胸悶、腹脹之類的症狀,也減輕了不少。
“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兩下子的。”
夏老爺子越看元青,越覺得這孩子合自己的心意,不愧是自己嫡嫡親的小孫子。
“既然爺爺也覺得我扎的針有效,乾脆就讓我在您這兒住下吧,這樣,您什麽時候感覺身體不舒服了,也能馬上把我叫過來,讓我替您扎上幾針。”
夏老爺子嘴上說著“想住就住,誰還能攔著你不成”,心裡卻很高興元青願意在老宅住下。
老管家回來,就看到夏老爺子和元青少爺相處得特別愉快,元青少爺根本不像是不久前才認回夏家的,當了夏老爺子十幾年小孫子的晨曦少爺,和夏老爺子相處時,都沒有這麽溫馨自然。
“老爺,元青少爺提到的劉嫂,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不過,那人臨走前,還一直哭哭啼啼,吵著要讓二少夫人和晨曦少爺幫她求情,我擔心……”
夏老爺子毫不在意。“不用擔心,老二媳婦如果真要替她求情,那是老二媳婦糊塗。”
一邊是自己的親兒子,一邊是花錢雇來的幫傭,傻子都知道該偏向誰吧?
夏老爺子怎麽也沒想到,李慧欣竟然真有這麽糊塗,劉嫂被辭退後,滿心不甘,哭著給李慧欣打了電話,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給說了,話裡話外都在指責夏元青無理取鬧,去夏老爺子那裡告狀,逼得她被辭退。
李慧欣聞言大怒,暗恨夏元青果然不是和自己一條心,轉頭,又去對夏文瑞哭訴,想讓夏文瑞去向夏老爺子求情,說什麽劉嫂在他們家工作好多年了,一直盡職盡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能替劉嫂保住這份工作。
夏文瑞經不住李慧欣的哭求,果然傻乎乎地給夏老爺子打了電話。
夏老爺子被這個蠢兒子給氣得不輕,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他們夫妻倆都被豬油蒙了心了,親疏不分,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責備自己的親兒子,都不問問青紅皂白的嗎?
夏文瑞趕緊道歉,想讓夏老爺子消消氣。
夏老爺子卻不給他臉,直接罵道:“你們夫妻倆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的,雇的那些幫傭也是我在付錢,你們夫妻倆要是真舍不得那個劉嫂,不願意讓我把人辭退,那就繼續留著好了,反正以後元青這孩子會和我一起住在老宅裡,不會再回你們那兒去,你們想雇傭誰,就雇傭誰,不用和我說,我也不會再幫你們夫妻倆付一毛錢。”
最後這一句話才是絕殺。
夏文瑞慌了,正如夏老爺子所說,他們夫妻倆住的豪宅,開的豪車,還有平時購買的各種奢侈品,都是夏老爺子在付錢,如果夏老爺子不再給他們錢了,他們夫妻倆的生活水平馬上就會直線下降。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文瑞話還沒說完,夏老爺子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可見是真被氣得不輕。
元青見狀,趕緊上前安撫。
“爺爺,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夏老爺子認真打量元青,發現他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就歎了口氣道:“你這性子,一點兒也不像你爸,當然,也不像你那個媽。”
“不像還不好嗎?”要是像了,那才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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