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所謂的經紀人,會讓他們控制體型和體重,因此他常年都是處於吃不飽的狀態。
他低聲對著電話那頭的聞立舟說:“我已經不挑食了。”
聞立舟沉默無言。
電話這頭的聞立舟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所有的話語都往他心窩子上戳。
你當初離開的那麽決絕,沒有人護著你、寵著你,連挑食都治好了。
所以你後悔離開嗎?你後悔什麽都沒有說,就突然消失嗎?
這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吃飯的地點選在了一家還不錯的中餐館。
許川確實已經不再挑食,他甚至更多的為他人考慮,會去挑選一些聞立舟更喜歡的菜品,
聞立舟看到他如此關心自己,甚至是用稱得上諂媚的態度對待自己,臉色卻比剛才更冷。
許川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的態度與從前有多大區別,他甚至想給聞立舟挑魚刺。
他是真心感謝聞立舟能夠願意幫助他,願意幫助常碸,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夠了!”
聞立舟原本以為是許川自己想吃魚,給他自己挑魚刺。
他見許川把挑好了魚刺的魚肉送到自己的碟子裡,他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在這一瞬間爆發!
“你這是在做什麽!”
許川嚇得放下手中的公筷,臉色都白了三分,他不知道聞立舟為什麽會生氣,他絞盡腦汁,最後拿起剛才挑魚刺用的筷子,“這是公筷,沒有用過的。”
他以為是聞立舟作為醫生的潔癖,讓他發了怒。
聞立舟幾番壓製,這才將心裡的怒氣完全壓下去。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許川,“你什麽時候離婚?”
許川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將今天曲致遠回來找他的事情告訴聞立舟。
但好像不應該說,聞立舟可能只是隨便找個話題,來掩蓋兩人之間的尷尬。
他一邊戳著碗裡的土豆,一邊低聲說:“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擺脫曲致遠。
這頓飯吃的極其壓抑。
飯後,許川站在聞立舟車旁:“我可以自己回去。”
聞立舟沒有回答,隻沉著眼看著許川。
許川最終坐上了聞立舟的副駕。
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訴聞立舟,聞立舟驅車去往那個與他車價格極其不符的小區。
他驅車進去小區,物業竟然沒有任何阻攔。
聞立舟眉頭輕皺。
到了小區樓下,單元門門口的垃圾堆堆滿了各種垃圾,感覺已經兩天沒有人來清理。
聞立舟抬頭看著老舊的房屋樓體,在許川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問他:“怎麽住這樣的地方?”
許川一愣,“這裡離醫院和公司都不遠,交通也很方便。”
但也沒有那麽方便。
在這個小區對角線的另一個小區,環境更好,離許川奶奶要去的醫院,以及許川那家坑人的經紀公司也不遠。
那是聞立舟現在所居住的小區,物業和小區環境是這個小區不能比的。
許川知道看著就算穿著休閑裝,也利落乾淨,看起來很貴的聞立舟,又看看車內乾淨的環境,以及那個許多男人都夢寐的車標,他低下頭,“我先上樓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聞立舟冷諷咽下腦海的想法,甚至想在此時點燃一根煙。
許川下樓,向單元樓門口走去。
聞立舟啟動車,踩下油門,要離開。
一個人影從單元門門口走出來。
聞立舟立刻踩下刹車,轉頭看去。
他認識那個人,那是許川的協議婚約對象,曲致遠。
曲致遠冷著臉,臉上甚至帶著暴戾,“你去哪裡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許川板著臉,“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麽關系。”
曲致遠上前,抬手在許川臉上拍兩下,“怎麽沒關系,我們是合法伴侶,你上手術台,都必須我簽字!”
曲致遠說完這話,眼前畫面一閃,許川被突然出現的男人拉開,那個男人一拳打向曲致遠的臉頰!
片刻,曲致遠身上各處遭到男人的毆打!
他的每一拳都好像打在他的內髒上!曲致遠甚至懷疑自己已經內髒出血!
最後,他被男人壓在單元樓肮髒且冰冷的地上,喉管男人膝蓋抵住,已經喘不上氣。
曲致遠艱難出聲,“你是誰!你放開我!”
聞立舟冷笑,咬牙切齒,“曲致遠是吧,我不去找你,你自己撞了上來。許川上手術台輪得到你簽字?”
他怎麽可能給曲致遠這樣的機會。
曲致遠眼底浮現出不服,聞立舟低頭,在曲致遠耳邊說:“你知道嗎?我看到你們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把解剖書拿出來複習了無數次,每一次,我都會想,怎麽才能讓你不那麽快死,卻痛不欲生。”
曲致遠眼底閃過恐懼!
他想呐喊,不可能,不可能,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個男人怎麽敢的!
他嘶啞的喉嚨發出狼狽的聲音,“我要……報警。”
聞立舟笑了,眼神更冷,“你現在可以試試,再去醫院驗傷,你看看你能驗出什麽。”
曲致遠渾身痛得快要無法呼吸,這些傷卻驗不出來嗎?
下一瞬,聞立舟放開曲致遠,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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