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都這姿勢了還讓他怎麽不正經?
鬱森抬眼尷尬地對上司楠的眼神,後者躊躇著想要拉著洛雨出門,但那絲被隱藏得一點都不好的興奮小表情,還是暴露了他很想在這裡繼續看戲的心情。
“太羞恥了,是要氣死我吧......”鬱森耳根的緋紅逐漸蔓延到雙頰。
“你到底在想什麽?”司宣陽哭笑不得地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我只是想給你按摩一下太衝穴,這個穴位在腳背上面,低血糖的時候按摩這裡比較有助於緩解難受的症狀,這是醫生教我的。”
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鬱森,又緩緩道:“你看著我的時候,腦子裡的畫面怎麽都是那麽少兒不宜呢?難道是......日有所思?”
“......嚶!思你大爺的!太不要臉了,”鬱森用手臂蓋住通紅的臉,脫力地仰倒在枕頭裡,“明明是你的表現非常有歧義,故意讓人遐想!”
怎麽還成他不懷好意了!氣死了!
“哦——!”
“......哦個屁!”
腳跟被人握在溫熱的手心裡,力道適中地按揉著穴位,有些酥麻,鬱森抿著唇,什麽憤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腦子裡的千頭萬緒漸漸衍變成了一個主旨——有男朋友真好。
......
司宣陽一邊幫他按摩著,一邊問司楠:“對了,隔壁屋那人的鑰匙他們準備怎麽拿?”
司楠被他問得有些茫然:“怎麽拿?直接......用手拿啊,司馬月哭著鬧著要趕緊做完任務回現世治眼睛,剛才就讓嚴昊去拿鑰匙了。”
“什麽?她直接讓嚴昊去拿鑰匙?已經拿到了?”司宣陽按摩穴位的動作都頓了兩秒。
“有...有什麽不對嗎?”司楠被他錯愕的語氣震住,有些不明所以。
鬱森感覺到腳背的穴位周遭被揉得有些酸脹,伸手拉了他一把:“行了,別按了,我好點兒了。”
司宣陽這才松開手,扶著鬱森坐起來穿衣服,一邊疑惑地說:“我以為這些掉落的特殊道具都是有對應的,不認識的人,或者說不是一起來的人,應該不能用別人的東西才對,所以上次在劇院我們的鏡子碎了,我也沒去死了人的房間拿他的鏡子。”
他將鬱森的衣服拉鏈拉到最上方,有些不確定的遲疑:“難道我想的是錯的?論壇上有關於這方面的提醒帖子嗎?”
“沒注意,”鬱森微微蹙眉,又問司楠:“他們人呢?”
“歐陽月讓嚴昊拿到鑰匙之後,就直接去倉庫那邊開門去了,她急著找線索,還催我快把我們的鑰匙拿過去呢!”
鬱森覺得有些不對勁,和司宣陽對視一眼:“走,去看看。”
......
簡單快速收拾好之後,鬱森被攬著肩膀走出房間,住在船上還是有些晃蕩的,他的頭又正暈著,走路的時候靠著司宣陽,能幫他承擔身體大半的重量。
一路上沒有耽擱,連飯都沒吃,但他們還是去晚了。
到達倉庫門口的時候,除去瞎了一隻眼的歐陽月與另外兩個眼熟男人,並沒有看到嚴昊的身影。
而此時倉庫面前的木質地板上,正淌著一大片鮮紅的血水,血泊之上是一套灰色的休閑服,軟塌塌地在血裡泡著,裡面沒有任何的人身或白骨。
司楠認出這套衣服和鞋子是早上嚴昊身上的,臉色突變,厲聲質問:“嚴昊人呢?”
歐陽月一隻眼睛空了個血洞,另一隻眼睛裡布滿了陰詭的惡意,冷笑著開口:“如你所見,動了別人的東西,已經涼得透透了。”
“你——!”
鬱森攔住正要發怒的司楠,眸色沉沉地看著歐陽月:“你事前就知道他拿鑰匙開門的後果?”
歐陽月攏了攏鬢角的頭髮,瞎掉的眼睛詭譎陰森,嘴角不在意地笑著,笑意寒涼。
“不只我知道,好些人其實都知道,但能有什麽辦法,這個地方的任務就是這樣,這扇門就是他媽的這麽奇葩,非要開這麽多破鎖!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當那個惡人,那就我來當,我狠得下那個心!不然萬一缺失了某個大線索,全船的人都完不成任務,咱們就得一起死這在這鬼地方!”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短小?因為我這幾天身上長了過敏性濕疹,實在癢得受不了了,傍晚買了瓶撲爾敏來吃,就吃了一小粒,結果副作用是困得不行?明天再更新三千吧~今天先睡啦! 謝謝大家的打賞訂閱評論!愛你們???
第75章 海盜船(十)
司馬月漫不經心的語氣讓鬱森心底一寒,他看了眼面前地板上的那泊血水,想象著嚴昊是怎樣在被哄騙下拿著鑰匙開鎖的樣子,又是怎樣在鎖被打開之後全身臉上下連肉帶骨地融成了這灘血水,連呼救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血水的顏色刺著他的雙眼,昭示著這些液體在十分鍾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猝不及防的反胃在身體的極度眩暈中更加放大了那種惡心的感覺,鬱森呼吸驟然一窒,腰肢用力地折下來,捶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鬱森!”
“鬱哥——!”
司宣陽驚慌地扶住他,才發覺鬱森乾嘔得渾身都在發抖,孱弱地一絲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順勢倒進他懷裡蜷縮著。
“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他焦急地抱緊人,一隻手捂住鬱森的胃部,“是胃又疼了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