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實在是覺得此人是個奇葩,居然因為姘頭對正牌的態度而心疼正牌,關鍵是這個正牌還早就也劈腿了,而他對此事居然一點激烈的反應都沒有。
實乃奇人啊!
小陳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那......那你就對大少好一點唄。”
鬱森看他一眼:“說得很有道理。”
“......”
小陳木著臉出門找醫生,他不敢相信這是個正常人的腦子。
一定是昨晚撞壞了!
接連幾天,司宣陽都沒有到醫院走動,鬱森呢也在小陳的攛掇下,一次也沒有跟他聯系。
倒是每天八寶閣送來醫院的清粥小菜都不重樣,雖然清淡,但味道都做得清爽可口,鬱森偶然問過一次,送菜的人答,是司二少吩咐了,說是給他不小心撞傷的傷患包的夥食。
末了那送菜的人還笑眼盈盈地說:“雖說這進醫院不是個好事吧,但被司二少撞進醫院,那肯定是件大好事,VIP病房免費住,好吃好喝供著不說,那賠償金指定都是一大筆吧,下半輩子不用上班兒了兄弟。”
說完還衝他眨眼挑眉:“爽吧?”
“爽個屁!”鬱森咬牙切齒。
合著這就是賠償的夥食嘍!而且賠償金在哪兒呐?他一個子兒都沒看到!
要想徹底形同陌路那也得賠得完整些不是嗎!
這不是逼著他藕斷絲連嘛!
司宣陽這個心機婊!
鬱森咬著被子在病床上滾來滾去嗷嗷叫,心情就像是貓爪子在心上撓,不痛但癢,勾得人魂不守舍。
......
司楠一進門就看見鬱森跟條水草似的在床上七扭八扭,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可別動了,當心你那玻璃似的頭!”
“你怎麽來了?”鬱森停下有些發暈的動作,看著司楠都看出了重影。
“我想找你來著,打你手機又關機了,順嘴就問了一句陽陽,結果他告訴我你在醫院,你也太不夠兄弟了,住院了都不告訴我。”
司楠一邊嘰嘰喳喳地控訴他,一邊隨手把八寶閣給鬱森送來的海參鮑魚粥給喝了。
“嗯,味道真不錯。”
“那是我的!”鬱森陰惻惻地盯著他手裡的碗,手指捏得哢哢響。
“喝點兒怎麽啦!還有這麽大一保溫桶呢!別那麽小氣,”司楠斜睨他一眼,“咦,這味道好像是八寶閣的,他們什麽時候可以送外賣了?外賣還用保溫桶裝,真是人性化啊。”
鬱森翻了個白眼:“屁的外賣,是你弟吩咐人送過來的。”
司楠愣了愣:“陽陽?他這麽體貼?”
“廢話,他害我受的傷,包個夥食怎麽了,我還得找他要賠償金呢。”鬱森酸溜溜地說。
“什麽!?”司楠噌地站起來:“陽陽害你受的傷?”
“是啊,他沒告訴你嗎?”鬱森一臉痛心,“這個奸詐小人,避重就輕,就這麽把自己的過失拋諸腦後了,實在不像話!”
“就是!”司楠看著鬱森腦袋上的厚繃帶,滿是愧疚,“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讓他對你的傷負責。”
“嗯,”鬱森自動省略了幾個字,“說到做到,一定要讓他對我負責哦。”
“絕對沒問題!”司楠忽然又有些憂心:“那你這傷,不會帶進掛鍾世界裡去吧?那到時候要是又跑又跳的,得多難受啊。”
鬱森愣了愣,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洛雨那種在掛鍾世界裡受的傷,倒是會等他好了之後再開啟下一個,可這種現實世界裡受的傷,八成會被掛鍾直接忽略掉。
不然的話,往後余生天天受傷,不就可以永遠不進掛鍾世界了?
“應該會有些影響,”鬱森蹙眉道,“但我這也不太嚴重,仔細著點兒大概沒問題。”
話是這麽說,真到那時候,他就只能怨聲載道了。
三天之後,他們再次被傳送進了掛鍾裡的異世界。
鬱森先是感覺自己是被誰半抱著扶起了上半身,隨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落在一個略有些瘦削、卻不窄小的肩膀上。
他緩緩睜開眼,司宣陽那張多日不見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你誰啊?”
司宣陽:“......醒了就站起來,站得起來嗎?”
“來來來,鬱哥我扶著你哈。”司楠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
“扶個屁啊扶,我又不是殘廢。”鬱森搭著司宣陽的手臂緩緩站起來。
大概是醒了一會兒後狀態會好點,他感覺沒剛醒時那麽暈了,但身體還是空落落的,使不上什麽力氣,腦袋一陣陣的抽疼。
鬱森摸了摸後腦杓,沒有繃帶也沒有傷口。
看來這掛鍾是將現實世界裡受的傷在這裡轉成內虛了,那以他此時的狀態,在這個世界裡豈不是真成了弱雞一隻?
“怎麽了?還在暈?”司宣陽看他愣神,猶豫著想伸根手指出來在他面前晃晃。
“你想幹嘛?戳我眼睛?”鬱森警惕地看他。
“......”司宣陽僵了一瞬,盯了他半晌,冷笑一聲走開了。
“哼。”
“哎呀,陽陽脾氣真大......”司楠在鬱森身旁小聲地說。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說了要幫我教育他,結果一到面前就跟慫包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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