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麽才是真的魔幻現實!
鬱森盯了那鍾五秒,果斷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三分鍾後,已經逐漸模糊的意識又忽然被人晃到清醒。
鬱森睜開眼,瞪著面前的司楠,口吐芬芳:“去你大爺的!”
司楠:“......別罵老子了,你清醒一點仔細看看咱們四周。”
鬱森麻溜兒地站起來,這才看清周圍,司楠身後還站著滿臉焦躁啃著手指的司宣陽,而半空中那樽掛鍾還懸掛著,只是模樣已經變得很淡。
他們三個昨晚分明睡在屋裡,此刻卻身處空無一人的郊外灌木叢中,四周是濃稠的黑暗,隱隱地有些寡淡的霧氣,夜空中一輪鐮刀般細長的彎月被雲層遮擋,灑下影影綽綽的微光。
鬱森沉默片刻,開口:“我真不是在做夢?”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在司楠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靠——!!!疼疼疼疼疼......好疼啊!你怎麽不掐你自己!?”司楠面目猙獰地捂著臉,跳遠兩步。
“我怕疼啊......”鬱森心不在焉地應他,一邊打量著四周。
“那你可以掐我弟啊!我也怕疼!”司楠不服氣。
“不了不了......”司宣陽連忙擺手,一臉正直,“我不適合插在你們倆中間。”
“有什麽不適合的......”
“別說話!”鬱森擰緊了眉頭往掛鍾的位置看,他剛剛就覺得那個地方的氣場有些變化。
就像是......夏天地面升起的熱浪,呈現出一種翻滾的、扭曲的波紋。
“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
鬱森迅速拉著兩人退後了幾步,心裡卻還懷有一絲絲希望——或許這就是個逼真一點的夢呢?
然而下一秒面前的景象卻讓他不太確定了。
只見半空的掛鍾在一陣哈利波特式的‘移形換影’中消失無蹤,而在它消失的位置,伴隨著或大或小的聲響,憑空掉落下三樣東西。
——一柄弩箭、一把紅刃斧頭,和......
一輛破爛小汽車!
“咚——!吱吱......”
......
周圍連蟲鳴聲都沒有,看著被震得慢慢晃動且發出磨人怪音的車門,鬱森三人沉默了。
再怎麽不相信不是在做夢,也不得不信了。
大眼瞪小眼緩了許久,司宣陽才慢慢開口:“艸!”
“什麽玩意兒啊這是?”司楠驚得蹦起來,“是我沒睡醒眼花了?這些東西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天上?可以啊!你怎麽不給我掉一箱金條下來呢!”
“是那個掛鍾搞的鬼吧。”鬱森挑眉,“司司,看來你買的禮物不乾淨啊。”
不說還好,一說司宣陽就又暴躁了,炸得跟炮彈似的,朝司楠轟炸。
“我都說了讓你別在那種二手市場買東西了!什麽神佛像串珠中世紀洋娃娃木箱木盒皮沙發的!屋裡到處都是,陰魂不散!連特麽廁所都不放過,別說咱媽了,連我看著都瘮得慌!你說你那麽愛複古風,買點兒做舊手藝的新品不就行了嗎!?非得要來路不明的!?”
司楠自知理虧,被數落得埋著頭狂點,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反駁了一句:“新品就沒那味兒了......”
司宣陽暴躁升級:“還味兒!你倒是說說什麽味兒!這下總該有那味兒了,GAME OVER!”
“......”
鬱森往掉落物品的方向走了兩步,目光忽然凝在斧頭旁:“那兒有一張紙條,是之前沒有的。”
司宣陽停下對他哥的瘋狂輸出,面色不善地跟過來,順著鬱森的視線瞧見了那張巴掌大的白紙條。
“剛才......好像是沒有這個。”
“先看看。”鬱森沒有遲疑,走過去便要撿起紙條。
司宣陽心裡一驚,剛提上來的心臟還沒來得及狂跳,鬱森已經將紙條拿在手裡了。
“你也太冒失了點兒吧......”司宣陽蹙眉,怎麽說都在個這麽詭異的地方,有什麽凶險都是未知的,況且......
這人還是他嫂子呐!
出事了怎麽辦?
雖然這個怪嫂子沒有他設想的那樣嬌小軟萌,甚至比他還高了那麽一點點。
“一張紙有什麽可怕的?”鬱森朝他勾了勾嘴角,笑意隱在夜色裡,像隻狡猾的狐狸。
司宣陽移開眼神,清了清嗓子,拎著司楠的領子往鬱森身邊走過去。
“寫了字的嗎?”
司楠也好奇地湊過去,將紙上的字默念出來。
“零點遊戲,請在死亡前趕往市中心的萬物長生科技公司大樓頂層實驗室,並找到病毒解藥試劑喝下去,方可確認存活。”
“注:確認死亡包括兩種情形——生理死亡;完全喪屍形態。”
一股陰冷的寒風從三人的小腿處掠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是什...什麽意思?死亡還有喪屍什麽的?”司宣陽下意識地揪緊自己的頭髮,眼裡閃過一絲煩躁的戾氣。
鬱森瞥他一眼:“冷靜點兒,看這樣子,我們大概被那掛鍾吸進另一個空間了,一個......類似於求生遊戲之類的世界吧,遊戲過關就能回去。”
至於在遊戲中‘確認死亡’的後果,或許也只有死了之後才知道了。
司楠咽了下口水,嘴唇有些發白:“會不會是我們仇家的惡作劇啊,哪有這麽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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