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嘛,我媽都說我是貓,有九條命呢。”
司家二少在這兒盯著,醫生絲毫不敢敷衍,仔細檢查一番之後,叮囑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項,一旁的兩個護工和一個做飯阿姨點頭如搗蒜,就差沒拿個本子出來記筆記了。
末了司宣陽還蹙眉又仔細問:“他靜養期間身體會有哪些不良反應嗎?”
“我到時候直接給你說唄。”鬱森幽幽道,“難不成你怕我給你誇大其詞用苦肉計?”
司宣陽看他一眼:“我不怕你給我誇大其詞,我怕的是你不告訴我。”
“......”
醫生一邊在心裡猜測這兩人的關系,一邊裝作看不懂他倆的暗潮湧動,飛快地將所有情況盡數說出來:“可能會頭痛、惡心、嘔吐、眩暈、食欲下降、休克、心跳紊亂、視力模糊、四肢乏力酸軟......”
每說一個詞,鬱森的內心就呻吟一聲:這他媽都是些啥啊!這叭叭叭的,他當1還有希望嗎!?
作者有話說:
鬱哥我告訴你,有希望的,讓他自己動
第42章 這,就是遺傳!
而司宣陽那邊,醫生每說一個詞,他的表情就凝重一分,到後來甚至可以用陰沉來形容。
醫生漸漸察覺苗頭不對,恍惚間覺得居然在司二少的眼神裡看見了凶戾的殺氣,忘了這是個法治社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聲音戛然而止,乾笑了兩聲,訕訕道:“這些也都是可能會出現的症狀而已,鬱先生的身體底子好,恢復快點的話,興許暈個兩回,也就康復了,呵呵呵......”
暈個兩回也就康復了?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司宣陽眼角痙攣一瞬,冷冷剜他一眼,旁邊的護士長深深歎氣,朝司宣陽輕輕點頭示意,拽著醫生飛快地出了病房。
鬱森昏睡了許久,渾身都不得勁兒,此刻有了些力氣,趁著司宣陽和醫生說話的時候,就在病床上七扭八歪的,被司宣陽一記眼刀飛過來定住:“你是毛毛蟲嗎?”
“......剛才還說我是你的睡美人來著,果然呐,男人的心連十分鍾都堅定不了。”
司宣陽歎氣,走過去將病床前半部分按起來,弄了一下枕頭的位置,讓他能坐得舒服一點,再把溫水杯的吸管遞到他嘴邊:“慢點喝。”
鬱森就著他的手喝了一點水,忽然想起什麽,摸了摸頸項,光溜溜的沒有傷口,只是溫度有些涼,大概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又摸了摸唇角,有一點刺痛,還有一點腫。
看來這掛鍾世界頗為智能嘛,一些尋常難以解釋的傷,就用他原有的腦部傷痛惡化來代替,既不會在現實世界裡顯得突兀,也能讓他吃到苦頭。
司宣陽看著他指尖流連的嘴唇,下唇有一塊地方像是洇了血,微微紅腫,沾了一些剛喝的水跡,跟果凍似的。他眼神暗了暗,輕聲問:“你摸什麽呢?”
“我摸蘭斯咬的傷口呐,”鬱森回想了一下,“幸好那些傷不會帶回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一夜之間會變成那個樣子,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我被sm了......”
司宣陽想起他在四樓找到鬱森的刹那,那渾身被鮮血浸透的模樣或許將成為他這一生的噩夢。
鬱森見他臉色突然間難看起來,會錯了意,倏地把手從嘴唇上收回來,笑嘻嘻地湊上去:“怎麽了陽陽?我被蘭斯從頭到脖子咬了個遍,你是不是吃醋了?”
司宣陽微微僵住,隨即蹙眉將他按回去,動作輕緩,語氣凌厲:“你給我躺好。”
過了好一會兒,沒聲音,鬱森疑惑地看他,才聽司宣陽小聲地說:“......更心疼,是我上來晚了。”
鬱森愣了愣,‘更’這個字需要有一個前提,就是‘比心疼程度少一點的吃醋’,那就還是吃醋了吧?
他一向屬於給一點甜頭就會蹬鼻子上臉的,這會兒又得寸進尺了:“那我之前騙你那......什麽的事,咱們就兩清了唄?”
司宣陽挑眉:“你要能在半個月內把身體養好,就兩清。”
這不逗呢嘛!鬱森不爽,他現在的狀態跟半殘沒兩樣了,半個月怎麽可能好的了?
淨說空話!
“什麽呢什麽呢?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司楠拎著兩個保溫桶進來,洛雨跟在他身後,“什麽兩清?鬱哥你騙陽陽什麽了?”
得,故事的另一主角進了屋,司宣陽的表情更冷了。
鬱森糟心地瞧著司楠道:“你這什麽狗耳朵啊?你進來不該先對我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嗎?怎麽一開口就問八卦?”
“您老禍害遺千年,我一點都不擔心的!”司楠搖頭晃腦,那欠揍的模樣看得鬱森想將他脖子給擰下來。
“倒霉孩子......”鬱森看不下去地閉了眼,虛弱地朝他招了招手,縮進被子裡:“飯帶到就行了,你跪安吧。”
司楠看他面色疲憊,有些憂心:“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著你,有什麽事的話也......”
“我在這兒就行了,”司宣陽打斷他,“你回吧,休息兩天,有空......有空也別老過來了。”
“......”
司楠嘴角抽搐,腦子裡驟然又想起了在掛鍾世界裡這兩人的種種黏糊勁兒,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們倆來真的?”
說這個他可就有精神了!鬱森蒙在被子裡豎起耳朵,一動不動。
誰知沒聽到司宣陽的回答,頭上的被子倒先被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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