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電流像蛇行一樣躥遍了全身。
鬱森難耐地蜷緊腳趾,床單被他劃弄出層層褶皺,長腿微曲,咬牙切齒——這家夥成心想要折磨他,親了這麽久,從眼睛親到耳朵,就是不碰他的嘴唇一下。
缺德!
這跟弄好了一桌火鍋,光讓他看看那紅豔豔的湯水、聞聞那火辣的氣味、聽聽滾油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而不給他吃,有什麽區別啊!
一想著這個,腦子裡頓時有了火鍋的畫面,鬱森多日寡淡無味的嘴裡忽然就仿佛嘗到了油碟那蝕骨銷魂的味道,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這吞咽聲對於整個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司宣陽來說,無疑是聽得格外清晰的。
他停下動作,微微瞥過腦袋,盯著鬱森淡色的唇瓣,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忍不住了?”
鬱森心裡咯噔一聲:噢喲,這可真是一個奇葩又不失美麗的誤會。
不過親親熱熱的時候分神分到饞火鍋上面去了,這事兒說起來實在不是正常人乾得出來的,要讓司宣陽知道了,那火氣把這棟房子燒成灰還是小事,怕就怕他不分物種亂吃飛醋,以後再也不準自己吃火鍋了。
那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誤會了。
鬱森無辜地眨眼,墨黑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帶動著落在上面的陽光都像是在跳舞。
司宣陽沒忍住,又俯下去親了一口,嘬出了聲。
“再親就禿了,到時候別人人到三十禿頭頂,我人到三十禿睫毛,簡直是奇觀。”鬱森煞風景地抱怨。
然而不管他表現怎樣,司宣陽始終像是吃了某種特殊藥物一般,非常能將曖昧的氛圍重新拉回來。
他若即若離地碰了碰鬱森的唇角,輕笑著開口:“那哥哥的意思,是讓我親別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鬱哥想吃美食已經想到瘋魔了。
如果讓你選,選火鍋還是親親?我好像問了一個廢話......
第63章 非常隱晦了
“那哥哥的意思,是讓我親別的地方?”
鬱森的眼睫往上挑了一抹弧度,心裡有些許的複雜:“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竟然沒看出來你是個這麽騷的人。”
“哦?”司宣陽好奇了:“那你當時是怎麽看我的?”
“當時覺得你......蠻酷的。”鬱森粗略回憶了一下,那時候對他的感覺,大約就是乾淨的少年氣與被縱容出來的凶狠不耐煩的脾氣相結合,像個涉世未深的小狼崽。
哪裡想象得到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也可以很酷。”司宣陽俯身輕嘬了一口他的嘴唇,細細舔舐,將那淡粉染上緋紅,眼睛彎彎的,笑得不像小狼崽了,像隻狡猾的狐狸。
鬱森眸光閃動一瞬,嗤笑道:“現在不酷了,現在是暴露本性了。”
“那你說說看,我的本性是什麽?”司宣陽這樣問的,卻似乎並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話音剛落,滾燙的吻便落在鬱森的唇上,靈巧的舌頭不容他掙脫地往裡探。
鬱森隻覺身上的人壓得越來越重,雙手如鐵一樣桎梏著他,像是想將他揉碎了融為一體。
身體不自覺地往下陷,整個人仿佛是被包裹在一汪又暖又軟的水泊裡,紊亂的呼吸被掠奪,舌根被吮吸得發麻,眼神在金色的陽光中逐漸渙散。
像個被玩壞了的布偶玩具。
鬱森腦袋在缺氧中慢慢地眩暈,有些脫力,司宣陽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依依不舍地放緩動作,退開前還卷走了他嘴裡來不及吞咽下的津液,在他下唇不輕不重地啃噬一口,咬得唇瓣微微紅腫,沾了水痕,顯出曖昧的情色來。
鬱森的指尖都舒服得發麻,腦袋裡的眩暈勁兒還未緩過去,卻覺得這狀態跟喝甜酒喝得微醺時沒什麽區別。
他想,醉生夢死的午後,也該有一場醉生夢死的沉淪。
盡管視線裡依舊是一圈圈的光斑,連司宣陽的輪廓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鬱森還是定定地睜眼望著他的方向,放任自己在清醒的邊緣跌落懸崖。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從崖底的水潭中傳來,朦朧似夢,直白的詞句卻讓人興奮到顫栗:“司宣陽,我想操你。”
耳邊被覆上司宣陽溫熱的唇瓣,翕動的頻率貼合著心跳:“的確看透了我的本性嘛,我的本性就是......”
“——想被你操。”
......
低喘和呻吟的聲音從剛開始的情不自禁到逐漸變得大膽。
鬱森翻身而上,在光怪陸離的搖晃眩暈中,像是就記住了那句‘房間隔音很好’的話,頂/弄地一絲余地都不留,似乎就想聽到司宣陽難耐迷亂的沙啞聲音。
只有聽到了,才能讓他在這個眩暈抖動的世界中,找到些許實感。
然而這樣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換來的就是體力的急速透支。
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就已經變了個位置,鬱森用手臂擋著臉,黑暗讓他的感官更加靈敏,小腹被人牢牢地按著,司宣陽的雙腿半跪在他身體的兩側,沉沉地往下坐......
那個記憶中凶狠的小狼崽仿佛又回來了,鬱森胡亂地想,感覺自己被緊致地包裹著,渾身都被吻了個遍,汗津津,濕漉漉,滑得像條魚,被泡進了一池黏膩的溫水中,每一個細胞都舒展開,大腦酥麻得止不住歎息。
他向司宣陽伸手,攥著人後腦的頭髮,使勁壓下來,交換了一個溫柔繾綣的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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