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像在電影院看3D電影兒。”司宣陽說。
鬱森:“???”
真是讓人窒息的形容......
司宣陽看著鬱森鬱悶的樣子,面無表情地使勁憋了笑。
事實上他戴著這眼鏡真的很好看,把那雙多情勾人的眼睛擋去一些原本的味道,銀框和銀鏈增添了一抹清冷禁欲的意味,偏偏暗色的藍紅兩塊鏡片又更讓裡面的眉眼多了一分神秘魅惑的感覺。
氣質變得複雜了。
肯定比任何人戴著都要好看。
但他不說。
司宣陽勾著嘴角,用指尖戳了戳鬱森的臉頰:“不要生氣,你要心平氣和地當條七秒記憶的魚,不要耗費太多精神和體力。”
“hin......”
昨天還說勞資是貓呐,今天就變成天敵了?
鬱森的白眼又利落地翻了起來。
......
四人一起下樓去吃午飯,鬱森看了一圈兒都沒見客廳或者後院裡有袁飛的影子,拽著司宣陽問他,對方就說把人給關起來了,還有一口氣兒,沒死,但也不讓鬱森去找。
被司宣陽一隻鐵手緊緊箍著,鬱森也沒那麽多力氣去掙脫,動作稍微大一些就頭暈目眩,腳步踉蹌,隻得暫時不去管那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倒霉蛋了。
午餐是烤的藍莓派、披薩,還有奶油燉雞塊,味道都不錯,鬱森雖然沒有什麽胃口,但還是簡單吃了些。
屋裡陸續地有人來來去去,部分人跟鬱森一樣也戴著眼鏡,但看起來似乎都一樣沒什麽特殊發現。
另一些人在看到他身邊的司宣陽時候,眼神裡卻好像帶著濃濃的忌憚與懼怕,等鬱森還想看清時,人家就已經拿了食物,跟避災似的遠遠避開了。
或許是昨天司宣陽對袁飛動手折磨時被好些人看到了......鬱森沉吟片刻,微微偏頭看了看惡魔男友,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些人這種眼神瞟過來,不用想也知道袁飛的下場會有多麽慘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但按照現在的氣溫來看,屋外和房頂堆積的白雪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融化。
鬱森的額頭還燙著,司宣陽不讓他出門,便把眼鏡給了司楠和洛雨,讓他倆帶著出門去逛逛。
回到房間裡也沒什麽事兒乾,鬱森乾脆趴在窗台邊看下面的街道。
距離明晚的萬聖前夜已經越來越近,那些沒有得到通行證的人變得愈發地焦躁,他無聊地看了會兒,甚至看到有人想偷偷地潛進別人的院子裡偷南瓜燈。
然而那人的手剛剛觸碰在南瓜燈上的時候,便被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給彈開,直接栽進了草坪邊的雪堆裡,像個滑稽的蘿卜,掙扎了半晌才狼狽地鑽出來。
鬱森看了會兒便覺得體力支撐不住了,屋子裡暖氣足,不通風,脖子上紗布又包得緊,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地發燙,傷口處漸漸地泛起酥麻的癢意,但又無法伸手去撓。
司宣陽看了時間,喂他吃了藥片,又半哄半騙著他脫了衣服,開始用酒精擦身子。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鬱森還是不習慣,也不太好意思,裸身上半遮不遮地搭著被子,在司宣陽的手拿著綿巾伸進去的時候,自己的手也跟著伸進去,虛握在司宣陽的手臂上,跟著在自己身上遊走。
他本來覺得這樣會自然些,但跟著擦拭過腿根時,觸碰司宣陽手臂的那隻掌心變得愈發滾燙,甚至出了汗。
兩人皮膚相貼的地方像著了火,倒顯得更加曖昧了。
鬱森抖著手,繼續握著難受,收回去又顯得欲蓋彌彰,一分鍾下來,身上非但沒降溫,反而更燙了。
司宣陽頓住動作,無奈地歎了口氣,嗓音比平時低啞些:“你再撩撥我,到時候要後悔的。”
“!!!”
鬱森唰地收回了手,立刻閉著眼裝死。
算了,這種時候,還是睡著比較好。
頂頭上傳來一聲歎息般的輕笑。
誰知一裝,居然就真的睡著了。
最後的意識裡,是司宣陽低著頭吻在他的右側眉骨上,再給他把被子撚嚴實。
......
再醒來時已然到了傍晚,身體被捂得出了點兒汗,熱度稍稍退下去了一些,精神也輕松了不少。
司楠和洛雨趕在天黑之前回了屋,抱怨著眼鏡兒戴了一下午都沒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萬聖糖果也沒法賺,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現在各個玩家之間的氣氛都詭異得很。
沒有通行證的,惦記著別人的通行證;有通行證的,害怕被別人惦記。
想像袁飛那樣直接搶卡的人不少,但規則有限制在先,他們沒袁飛那麽癲狂地不顧後果,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敢明目張膽動手的。
司宣陽掂著手裡的眼鏡思忖片刻,又看了眼放在床頭的萬聖糖果,對司楠道:“你們倆在午夜零點之前就呆在我們這屋裡,我估計......眼鏡是今晚用來看那些敲門要糖果的小孩兒的。”
司楠愣了愣,和洛雨對視一眼,突然想到什麽,問:“這段時間可以呆在你們屋的話,那如果所有人都呆在同一間屋子,需要消耗的糖果是不是就能少點了?”
“想什麽呢?”司宣陽淡淡地笑了一下,“通行卡片又不是初始道具,外面那些人心懷鬼胎,都巴不得其他人趕緊死,死了之後正好可以把東西據為己有了,合作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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