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關系還不怎麽好,後來慢慢地不知不覺就緩和一些了。不過也沒好到哪裡去,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會主動緩和關系的人,因此看著不鹹不淡。
邵清禾還以為自己不在了,他還會高興呢。結果時安接過電話以後,沒有幸災樂禍或冷嘲熱諷,反而是挺認真地說:
“清禾…有需要幫忙的跟我說。”
“………好。”
“別說,你不在,我還挺想你的。”時安打趣道,“當然,如果你有了更好的出路,也祝福你。”
“謝謝你的祝福。”
邵清禾聽著時安吐槽店裡其它同事的閑話,也只是笑而不語。
他口中說的那些人,邵清禾都稍微還有些印象,他自己私底下也吐槽過,所以在他提起的時候,腦海也會浮現對應的角色,其實想想還挺有趣的…下城區沒有上城區那麽多規矩,老實說,他這五年過得也挺豐富多彩的。
也並不能說多麽的淒慘。
邵清禾以前都沒發現時安還是個話癆,最後要不是店長把電話搶過去,他估計能和邵清禾說上幾天都不帶歇一口氣的。
看來那句想他,的確不是假的。
等掛電話時,邵清禾前幾天新買的那個手機都已經微微發燙了。嗯,質量不怎樣也很正常,畢竟那是他隨便買的一個略便宜的二手手機。
便宜嘛,的確會出這種問題。
邵清禾這邊剛掛完電話,笑嘻嘻地對旁邊的阿七招了招手。另外藏在背後的手悄不然從桌肚裡摸出針管,就在阿七靠近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扎向他。
阿七的反應倒是快,幾乎很迅速避開。
“嗯…不錯。”邵清禾把手裡打著麻醉劑的針管放下,垂下眼皮看了看手表,“這次比上次反應得快了一點。嗯,今天晚上不用餓肚子了。”
針管裡的麻醉藥其實是邵清禾自製的,濃度隻高不低,之前嘗試過給阿七扎上滿滿一針管。用他的話說就是雖然還不至於倒下,但能感覺四肢有些不聽使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就會覺得眩暈。
“清禾……”
“對了,我之前說過的,你還記得嗎?”
阿七這幾天一靠近邵清禾就被扎,一靠近就被扎,他都有些不敢靠近。但他又的確真的實在是太喜歡清禾了,最終哪怕忍著痛也還是想離清禾近一點。
“我知道,以後就算聞到清禾的氣味也不能隨意靠近,要仔細辨別一下…”阿七說著之前邵清禾就教過他的話,“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
“對嘛。”邵清禾笑了笑,從桌邊拿了一個洗乾淨點蘋果拋給他,“嗯,今天就先到這裡。”
他們搬到新家一個月了,也距離離開上城區也過了一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邵清禾只知道霍楚來沒死,聽說受了很嚴重的傷,具體傷情怎麽樣?
不知道,反正他一直也沒露過面。
在時隔近乎一個多月後,他才終於在公開場合露面了。邵清禾看到上城區的轉播視頻裡霍楚來還是穿著那身制度,手上依舊戴著皮手套。
可能是其中一個眼睛好像出了問題吧,他幾乎用紗布把半張臉都綁了起來,周身的氣質比之前還要陰鬱一些。
他正在對前面一個月沸沸揚揚的事情一一解釋,正沉著地告訴其他居民不要慌張…
翻來覆去說得無非是一些官方客套話罷了,整個視頻聽下來什麽內容都沒聽明白。
“嘖嘖,你那天弄到他眼睛了?”邵清禾嘖了幾聲,從手裡的零食袋摸出薯片咬了兩口。
一旁的阿七搖搖頭:“不知道。”
“………”
邵清禾看阿七那個心虛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不過他也沒太在意這個問題。
目光移動到桌邊的那個小巧的骨哨,頓時又感覺頭大起來。
他被阿七帶走的時候,神志不清。如果當時的他能夠清醒一點的話,當時就應該把脖子上的那個項鏈給他取下來還給他的。
其實自己不吃東西的那段時間,邵清禾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什麽都不記得的。他記得當時的霍楚來是如何近乎卑微的懇求,求他看一看他。
當時他還覺得霍楚來有點煩,那就是看他一眼能怎麽樣?搞不懂。
他一直都沒有辦法理解霍楚來的腦回路,不理解他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執著。在他的世界裡,他從來沒有對他做出過任何幾乎與追求或者示好的動作。
怎麽就能對自己如此著迷呢?
邵清禾從搬家後就一直在寫的那本近乎於自傳的日記在幾天前就已經寫得差不多了。名字很簡單就叫清禾的日記。內容就是一些他日常的生活,他的一些心得領悟。
那時候甚至都不需要他費心去造勢了。
最開始是之前霍楚來手底下的人下城區追捕阿七的時候就鬧出來不小的動靜呢,本來這事就已經被下城區傳得沸沸揚揚。
但那會兒不知道誰下了命令,以後不許他們再討論什麽怪物,硬說是他們聽錯了看錯了。
但正是因為這種不允許討論反而讓更多人有了興趣。就算不感興趣的,也慢慢偷著議論。
本來這事就沒怎麽徹底平息,沒隔多久上城區也開始熱鬧起來。同樣是因為大型野獸,這次不再是捕風捉影的吼叫,這次有實打實的證據。
是阿七背著他的身影被拍了下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