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現在的處境。”
“他們可沒有想要幫助你的意思,就算我們現在在原地把你佔有了,他們都不會多管閑事。”
輕慢的視線落在池昭身上,如同高高在上的領主在用目光丈量逡巡自己的領土,楚余杭附在池昭耳邊,幾乎要含咬著粉白的耳垂。
“所以反抗沒有什麽用,順從會更有意義不是嗎?”
“滾遠點。”
空下來的一隻手,扇在少年白皙的側臉,清脆的掌聲在寂靜中尤為清晰,每一次掌摑都不拖泥帶水,池昭看著楚余杭被打偏臉,迅速在面頰上浮現出來的清晰掌印,伴隨著溢出唇角的殷紅鮮血。
池昭本以為這樣他們就會知難而退,然而被兩雙手按在牆面上。衣服很厚,恥辱意味更大,他們的糾纏讓池昭有些不耐煩。
倘若,倘若沒有這個弱智的設定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並不是每一個人會無條件順從,遇到了楚余杭和楚江淮,池昭才意識清楚這件事情。沈別塵,寧洲順從,是他們個人的問題,而不意味著,在這個位面,楚余杭和楚江淮會乖乖聽話。被扇巴掌只會令他們感覺到權威遭受了威脅,惱羞成怒意外,不會再有其他。
掙扎間,池昭的領口不小心掙扎開了些許,脖子上的紅斑新鮮得過分,是不久留下來的痕跡。楚江淮的眸色暗沉下來,楚余杭則是徹底紅了眼,他抓著池昭的衣領,往下翻了翻,更加隱秘的肌膚上也滿是被人種出來的紅痕,如同鮮紅的玫瑰綻放於雪地之中,熱烈張揚。
“這才過去多久,你不給我碰然後扭頭就給唐遲嗎?他就這麽好,讓你不惜走那麽久,也巴巴地上他的床?”
嫉妒、酸澀、脹痛種種負面情緒猶如潮湧,悶得楚余杭有些窒息,他快要瘋了,說起話來口不擇言,不管不顧。
池昭喜歡看他瘋魔癲狂不清醒的模樣,這樣能夠讓他暢快無比,他理所當然地道:“是,他比你好多了,你又算什麽東西,還要自甘下賤跟他比嗎?賤種。”
快意穠麗的微笑,出現在池昭那張臉上,讓楚余杭感覺到痛苦又迷茫。
“我對你,不算差吧,到底認為他哪裡好?是,你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唐家人,就算怎麽弄你都甘之如飴,是不是這樣。”
楚余杭被池昭聲音很輕的話激得眼底發紅,他似是明白什麽,腿擠進池昭的腿縫。
池昭揚起下巴,正視楚余杭淺棕色的眼睛:“沒錯,我就是貪婪。你是想唐遲比一下哪裡不足?”
“他只不過是在外面流落在外十幾年,是不是唐家的血脈還未曾可知,你就這麽迷戀他?”
“比你長得好看,比你家世好,比你會尊重人,還不夠?”
能做為原書中的雙胞胎攻之一,兩個人的長相都是頂尖的。即使是這樣,和唐遲之間仍舊有許多差距。能夠不露臉就吸引很多觀眾,是因為唐遲骨相、皮相,都萬裡挑一,如瓊蘭玉樹,秀美清雋,比雙胞胎的兄弟還要好得多……更何況,經過劇情的幾次變化,唐遲早就不是身材嬌小、身嬌體弱的那一款。
可再怎麽費口舌說唐遲,兩個人都不以為意,只會覺得是他天生浪蕩又風流。
一直微笑著旁觀的楚江淮猝不及防開口:“你就不擔心你們之間的事情被她知道嗎?你奶奶現在還在生重病,你和他之間的事,如果被她知道呢?”
一說話就抓住了要點。他唯一算錯的是,池昭不是他們記憶之中的池昭,他和這位重病之中的奶奶沒有什麽羈絆,自然做不到真正將她視作自己的奶奶。
池昭定定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跟我們走,他能給你的我們也能夠給你,而且是雙份。他現在自暇不顧哪裡還能顧及得到你。”極盡狎昵地撫摸著池昭的側臉,仿佛在為池昭簡單拙劣的想法感覺到憐憫。這種悲憫的視線看似憐愛,實則更多的是對他看不清形勢的嘲意。
楚余杭接過話:“對呀,他能給你什麽,他可不是獨生子,家裡還有幾個哥哥弟弟的,到時候分家也得不到什麽好東西。池昭,我和哥哥,是楚家貨真價實的繼承人,你就是要想要星星月亮,我們都能想法設法為你得到。”
池昭直覺兩個人應該知道些什麽,皺著秀氣的眉:“什麽意思。”
“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嗎?過幾天他的生日宴,我們都收到了請柬。”楚江華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池昭細軟的頭髮,繼續不緊不慢地道:“生日宴的性質是什麽都清楚吧,那麽多年齡相仿的人聚在一起,你猜是想幹嘛?”
名為生日宴,實際上的功能是另類的相親,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定下婚約。所謂名當戶對,王子和灰姑娘,公主和平民,都是故事家的臆想,擴大自身的優勢才是他們真正會做的事情。
弦外之音足夠清楚,池昭立刻明白他們口中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唐遲的確沒有提起過,但按照唐遲的性格,一定可以很好地解決。低劣的挑撥離間只會令池昭感覺他們搬弄是非。
“當然給你的好哥哥選未婚妻了。像唐家那種家庭,傳統古板,你覺得會讓你進門嗎?退一萬步,你確定唐遲不是奔著你這張臉,在玩弄你的感情嗎?”
楚余杭的手捏著池昭的拉鏈,不完全合身的衣物,還有這個小眾奢侈品牌,遠不是池昭能夠消費得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唐遲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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