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帶著陳川嶼,看著純酷哥的陳川嶼,隨便一站都是全場聚焦點。
池昭看著陳川嶼,認真的想了想,將一個收款碼親自掛在了陳川嶼的脖子上。
“不介意吧。”
“嗯。”
還沒進班,靠窗戶邊坐著的少年就已經眼尖地看到了池昭的身影,激動地道:“來了,收保護費了。”
班級中沉寂的氛圍瞬間炸開了鍋,陳川嶼很負責任地在第一排第一張桌子上,曲著手指敲了敲:“收保護費。”
他長指舉著二維碼讓學生們挨個掃。
即便外面都在傳陳川嶼是池昭的走狗,知道陳川嶼是真正青見老大的人不少。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小弟們代收保護費,還是頭一回見到陳川嶼親自上陣。
陳川嶼長得凶,陰戾晦暗的眼睛衝散了五官本身好看,垂著眼看人時就顯得尤為高高在上。
被注視的男生有點怕陳川嶼,他抖著手調出來自己的掃一掃,叮一聲,他掃了五千過去,輸了密碼,把錢轉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距離太近的原因,男生不經意間好像看到了陳川嶼白皙的脖子上,有被抓出來的小印子。
養貓了?還挺凶。
這次收五千是全班同學約定俗成的,陳川嶼收完這個人連目光都沒分出去半分,直接走到下一個人面前,挨個挨個地收。
收到江鶴予時,他面不改色地舉著碼,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江鶴予心不在焉地掃著二維碼,一遍詢問:“你們做過了嗎?”
陳川嶼沉默地看著江鶴予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勉為其難地將衣領往下扯了扯。
“你五萬。”
“看你不爽。”
陳川嶼簡單地往上加了價格。
江鶴予往又往後加了個零。
五十萬。
“收完了,我轉給你。”陳川嶼拉到置頂,將收上來的錢全轉給池昭。
那筆錢數額不小,池昭心想,那就再最後做一次好人好事吧。
……
窗外車水馬龍,陽光慵懶的一天,對面別墅的主人養在院中的狗時不時叫上兩聲。
池昭走到餐桌邊,垂眸。
新換上的餐布,銀質花瓶中插滿了新鮮的花,花瓣上沾著新鮮的水珠。
仿佛將春天再一次帶回。
“你插的花?”
“院中的花需要修剪。”
“廢了多久時間?”
“一個小時。”
池昭瞥了眼牆面上懸掛著的鍾表,現在是七點。
那束被插得春意盎然的花,充滿了色彩美學。池昭覺得陳川嶼應該特意學過色彩,不然為什麽能夠插出來這麽錯落有致、色彩鮮明的花。
他坐下來後,發現滿桌子的早餐應該也是出自陳川嶼之手。
別墅中沒有請任何固定的傭仆,也沒有請廚師。池昭自己雖然是嬌貴胃,但是也在疲懶時,對吃上面不怎麽用心。
平靜得跟任何一天的清晨一樣。
池昭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
陳川嶼卻沒有分毫胃口,他徹夜難眠,閉上眼分離會進行第二遍。凌晨四點,他望著窗外發了一個小時的呆,五點去剪掉花枝,插花。六點,做了一個時辰的早餐。
只有不停地做事,才能稍微分走焦慮,讓他暫時不要思考這些問題。
他的目光滑到池昭的脖頸,和略顯文靜的吃相。
總是會有眼前人隨時會消失的感覺。
察覺到陳川嶼打量的視線,池昭困惑抬頭。
他放下筷子,盯著陳川嶼的眼睛:“想要了?求我一下。”
“求你。”他聲音有點啞。
白色輕紗的窗簾被粗暴地推到一邊,池昭被抵在飄窗上。
池昭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出來陳川嶼現在的心情算不上很好,按照心情不好必定會有一個破布娃娃誕生的規律,池昭決定還是稍微照顧一下乖狗的情緒。
他從不肯展示任何弱態,因為無論示弱還是剛強,都會引來更加猛烈的對待。
如果是結局是這樣,還不如對每個人冷眼相待,不給什麽好臉色。
半垂在地面的腿不能完全夠到地面,埋在池昭頸窩的陳川嶼唇色水紅,他忽然道:“我們沒有正式約會過。”
池昭推開陳川嶼,不假辭色:“我們也沒有什麽正式的情侶關系。”
“哪來約會這種說法。”
玩物而已。
從幾個人當中抉擇出不那麽壞的一個人。
那麽多的劇情世界要走,要遇到那麽多的人,他不可能每個世界都愛上誰,也不會傾注太多心血。
陳川嶼怔在原地,對池昭的話有些無所適從。
幾番想要說些卻什麽也沒說,最後歸於沉寂,眼中的光也落了。
“不過,作為早餐的獎勵,可以允許你陪同我在這個城市中漫無目的。”池昭轉了話鋒,紅潤的唇角微微翹起。
幾次經過這個城市,每一次都是匆匆走過,以走過場的心境。
從來沒有認真看看這個能養出來史詩級大傻逼的城市又是如何的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霓虹燈牌在大白天也閃爍著斑斕的燈光,鋼鐵高樓高聳入雲。完完全全的現代化大都市,行人們行色匆匆。公交車從眼前急馳而過,池昭抬起下巴,大商場外面的熒幕上時最近爆火的流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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