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曼妙的魅魔水蛇一樣扭動著身軀,湊在一起熱情地親吻。而他的好師兄,被一枚深黑色的皮革腿環勒著腿上的肉,身上披著珠串寶石點綴的紅色輕紗,偏向於冷感的臉龐被赤紅抹在眼尾,長發被花冠步搖扣成發髻。
江白焰實在愛不釋手:“菩薩,你菩薩,我倒真應該以你為參照,塑一尊神像,讓我的魔子魔孫跪拜敬仰,說不定你斷開的仙緣還能以另外一種法子實現。”
連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孟雲令忍不住嗤笑。
這算什麽菩薩。
他見過尋常百姓跪拜的菩薩可不是這等模樣,分明是一尊銀神,能勾起人心中最深處暗欲的神,哪裡有菩薩會如同他的師兄一樣。
哪怕他嗤之以鼻,心中的焦躁半點沒少。
池昭被推搡著灌了些魔界的酒,江白焰站位又低,他冷著臉,雪白的足挑起來江白焰的下巴:“既然你們非要給我個神職當當,那我只能滿足你們咯。”
“好菩薩,您想要什麽,我洗耳恭聽。”江白焰覺得有幾分興趣,被弱小的人族侮辱也笑眯眯的。
“你先讓它們都滾出去,我不喜歡。”池昭斜了一眼那些魅魔。
江白焰道:“滾出去。”
“你靠近一些。”
池昭松了松被勒出來紅印的手腕,眼睛微微一彎,大概是來到魔宮以來,第一次流露笑意。
江白焰一愣,不由自主地靠近池昭……
察覺到什麽,他指縫間夾著一枚金葉子,率先魔宮的大門,窺天瞬間被破,孟雲令唇角咳出來血。
身上累積的傷害沒有好全,哪怕自身的愈合速度十分可怖,但在全盛的魔尊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這點窺伺立刻被識破,孟雲令試著破開魔宮的大門,魔界的陣法和他所學的不同,他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將大門打開。
反而在這地方越來越窒息。
只差一步,就可以破開他的魔宮,帶走池昭。可現在視線被阻滯,他看不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怎麽?”
“再近一些。”
靈根被剝離某種程度也算降低了這些人的警惕,池昭惡狠狠地抵著男人的小腹,將頭上的發釵深深刺了進去。
他晃了晃神,耳邊傳來一道電子合成音。
【當前扮演度:+10(不忠+7,掠奪+3)】
【獎勵:不死者之息。】
他呼吸有些緊促,目光灼灼地看著江白焰。系統在扮演度的判定上雖然很會防水,一般會選在某個關鍵節點,要麽是地點,要麽是劇情點……要麽是涉及到重要的情緒轉折。
男人的身軀健壯敏捷,像是危險指數很高的惡人。
池昭當然不相信自己會對他造成傷害,所以這個判定是……
啪啪啪。
男人鼓掌起身,耀眼璀璨的金瞳中滿是戲謔,緊接著,他咬著池昭脖子上的珠串,含糊不清道:“可惜了,你還殺不了我。”
……
“師尊,你當真不願隨我一起回去?”
孟雲令再次找上門。
“我奉你為宗門長老,一切皆如往昔,不比你過去在飄渺宗差,你又是美名在外,他們敬你還來不及。”
“何況……你想知道池昭在哪。”
臉皮算不得什麽。
山窮水盡時,臉皮又值多少錢。
哪怕跟沈瑜撕破了臉,孟雲令仍舊得以笑意相迎。
“我與你的師徒情分,早斷在了那天。”沈瑜聲如寒冰,逼得孟雲令心頭一顫。
他立刻改口:“好好,沈真人,難道你真的想要他在別人身下承歡不成?我可見得真切,四肢被懸空吊著,供人賞玩,怕是最銀豔的花魁都不如?你自詡治下嚴格,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被人□□?”
天下現在亂得厲害,曾經被平息的魔族之亂再次有了苗頭。
沈瑜試過幾次引路符定位池昭的位置,卻四處徘徊,毫無定向。
他療過傷後出山,見慣了人間悲苦。知道孟雲令犯下的滔天惡行。
狼子野心,早就在最初帶他入飄渺宗時應該看出來的,可歎他當時隻以為人之初性本惡,需要引導向上,況且孟雲令是真的有仙緣。
一手釀成大錯。
“夠了。”
沈瑜冷冷打斷孟雲令還要繼續往下說的狂言妄語,垂下眼:“在哪?”
孟雲令揚起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肯出手相助?他在江白焰那裡,那些人放浪形骸,並非良人。”
歸根結底,真正去過魔宮的也只有沈瑜一人而已,連他孟雲令也做不到。
江白焰?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曾經大敗他劍下。
已經數百年沒有再見過了。
他算來算去,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在魔界。若是魔界,引路符確實找不到位置。
早在許久之前,沈瑜就見過了那些魔族中人的荒謬。禁忌不倫早司空見慣,隨處可見魚水之歡的魔族,它們自詡極樂,不守章法、毫無規矩。
池昭在那種地方的確不安全。
孟雲令眼底晦暗,他唇邊帶著惡意的笑:“況且他被您的修為灌得滿,早就被您的鼎氣浸沒透了,要是被使用起來,恐怕到時候就真的沒人再能奈何他了。”
爐鼎、爐鼎,嘴上是在說爐鼎,實際上暗含威脅。
由於心中酸不溜秋,孟雲令說起來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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