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迎年:“沒選擇，就兩間房，一間書房，一間臥室。”

　　鹿昔年大喊大叫，說著要回家，不要鹿迎年，還一直哭，鹿迎年沒理，這些都做完了，他拿出濕帕子遞給再次哭累，哭得眼睛小臉都紅彤彤的鹿昔年:“你負責擦櫃子和桌子，這是我們兩個的家，鹿昔年，媽媽一直教你要分擔和責任，你不會還需要我教你吧。”

　　鹿昔年小小一個，氣鼓鼓的拿過帕子，剛想摔了，又抬頭看一眼鹿迎年，最後慢吞吞去擦桌子。

　　鹿迎年開始整理衣服和準備晚餐，家裡都是請人打掃過的，沒什麽灰塵，他只是要給鹿昔年一點家的參與感。

　　鹿迎年做一頓豐富的午餐，他先抱著鹿昔年來吃飯，發泄了一早上，鹿昔年早就沒有力氣了。

　　鹿迎年看著全客廳都有擦過的痕跡，他歎氣，小屁孩生氣都這麽讓人無奈。

　　他給鹿昔年遞了碗，下一刻就被鹿昔年扔到了地上，鹿昔年一字一句地說:“窩不吃，你會下毒，壞人，你們趕走了姨姨，壞銀。”

　　鹿迎年把所有菜都吃了一遍，又給鹿昔年拿了一個碗:“沒毒。”

　　鹿昔年再次扔了碗:“窩討厭你。”

　　鹿迎年:“哦，你討厭吧，再不吃冷了你就要餓肚子了，我沒給你帶奶粉。”

　　鹿昔年又想哭，但是今天哭得太過了，這會哭不出來，他倔強地看著鹿迎年:“窩要回家，窩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抓小孩，嗚嗚嗚嗚，壞銀，大壞蛋，可惡，惡心。”

　　鹿迎年面無表情自己吃，他自己吃飽了，鹿昔年也餓得說不動話了。

　　鹿迎年重新拿了碗，他買了很多摔不壞的這種碗，拿著筷子給鹿昔年喂飯。

　　“別強著了，你連筷子都不會用，想餓死自己啊，想罵我也要吃飽了有力氣才能罵。”

　　鹿昔年:“窩不吃，不吃，你要殺了窩。”

　　鹿迎年趁機喂了對方一口飯。

　　“好吃嗎？”

　　鹿昔年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吐口水，不能吐飯，這個已經是習慣，這一刻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飯已經在嘴裡了。

　　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鹿迎年就這樣喂了一頓飯。

　　吃飽飯又沒力氣的鹿昔年困了。

　　他縮在沙發角落裡，小心翼翼地看著廚房裡洗碗的鹿迎年，最後挨不住困意睡著了。

　　鹿迎年出來看見縮在沙發角落裡小小一團的人，過去抱起人去臥室。

　　鹿昔年被擾醒，看見鹿迎年第一反應就是一巴掌，鹿迎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他盯著鹿昔年。

　　鹿昔年:“你要窩抱去哪兒，我要回家，你滾，滾。"

　　鹿迎年壓著鹿昔年，臉還有余痛。

　　“年紀一小點，力氣還不小。”

　　他強硬抱著人去浴室洗漱，然後把人困在床上:“在這睡。”

　　鹿昔年還想發瘋，鹿迎年冷冷地盯著鹿昔年:“我勸你乖乖睡覺。”

　　鹿昔年被嚇到了，往被子裡一縮，整個人埋在被子裡。

　　鹿迎年看著發抖的一團，也沒勸，鹿昔年被鹿姨灌輸了這麽多時間的東西，他媽在家和對方說了半年都沒有轉變，他不求一天就有效果。

　　最後等到被子不抖了，他悄悄揭開一角，小屁孩睡著了。

　　鹿迎年給鹿昔年整理好睡姿，躺在旁邊看著臥室這邊的窗戶，他買的這套房子，臥室的窗戶恰好對著相清徐公寓的臥室，中間不過隔了百米。

　　鹿迎年和鹿昔年在這間房子裡相處了整整一個月，這個月裡他拒絕了他家裡任何人過來看望，可以打視頻，但不能見面。

　　一個月裡，鹿昔年吃著鹿迎年做的飯，穿著鹿迎年給他買的洗乾淨的衣服，對著鹿迎年喊不出壞人這兩個字了。

　　他摔倒了鹿迎年比他緊張，會給他揉膝蓋，吃多了會給他揉肚子，還有很多很多，他半夜起來鹿迎年也會迷迷糊糊帶他去上廁所。

　　以前在家，除了姨姨，沒人陪自己這麽久。

　　雖然鹿迎年是個壞人，但是鹿昔年決定暫時讓他當個不好不壞的人。

　　又過了一個月，鹿昔年被鹿迎年抱著去遊樂場，去海底世界，去玩了好多東西，鹿昔年悄悄把鹿迎年往好人那個方向靠。

　　鹿昔年在書房裡有一塊小天地，有他的數學繪本，語文讀本，畫畫書，英語讀物，故事集，全是鹿迎年買的，他很喜歡故事集。

　　又過了一個月，鹿昔年吃錯東西，肚子有點疼，身上還有點癢他沒說，這種疼很熟悉，姨姨說這是因為身體在抵抗病毒，一會就好了，是好事。

　　雖然他不懂什麽是病毒，他有好久好久沒見過姨姨了，也有好久好久沒有肚子疼過了。

　　但是沒一會越來越疼了，疼到他站不住，他的樣子被鹿迎年看見了，鹿迎年抱著他衝去了醫院。

　　鹿昔年感覺鹿迎年抱他抱得很緊，他看著鹿迎年，鹿迎年很緊張，鹿昔年不理解。

　　鹿迎年盯著鹿昔年:“鹿昔年，你對巧克力過敏知不知道，你不能吃巧克力，你哪裡來的巧克力。”

　　鹿迎年突然想起，他給鹿昔年收拾東西見鹿昔年床上有個很可愛的兔子，兔子的肚子上硬殼的。

　　他咬牙:“那隻兔子是不是。”

　　鹿昔年不敢說慌:“姨姨說，兩天吃一顆，但是窩很久很久沒吃了，很多天了，可以吃很多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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