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昔年盯著相柄。
相柄投降,反正早晚都會被昔年知道。
他抬手將衣服脫了,鹿昔年雙眼放光,這裡捏一捏,那裡摸一下,順著手腕往上,鹿昔年愣住了。
相柄的左手手臂那裡有大片的刺青。
他腦子瘋狂回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想不起來。
他摸著刺青發現了不對,這塊皮膚有點凹凸不平,配合刺青確實很震撼,但是摸著就不對了。
像是疤。
鹿昔年眼睛迷茫又帶著點紅:“餅餅。”
這麽一大片,得多疼啊。
相柄摟著鹿昔年:“沒事的。”
鹿昔年眼眶徹底紅了,相柄這個態度就代表這裡真的受過傷。
“什麽時候弄的?”
他回想,似乎相柄已經很久沒有穿過短袖了。
從某一年暑假去了相姨那裡回來後就再也沒穿過了。
相柄不知道怎麽說:“那個男的,我生理學上的父親,因為當年一些事有點瘋狂了,她找到我媽要錢,我回去正好撞見,不小心弄成這樣的。”
那男的瘋了,弄碎了花瓶,還差點將他媽推過去。
那男的能接近他媽卻是因為他那些想要權力想要瘋了的舅舅。
相柄:“這麽多年早就不疼了,只不過增生了有點醜。”
鹿昔年心疼,他低頭去親紋身。
相柄拉住鹿昔年:“昔年,別。”
鹿昔年:“怎麽了?我不能親啊。”
相柄實話實說:“是我會忍不住。”
這小片疤這些年一直藏著,他在高中一個暑假去把它紋成了一隻特別的鹿,早就隨著他的心思變得敏感,昔年一碰,他知道自己的定力在昔年面前就那樣了。
鹿昔年才不管,他就要親。
他沿著疤痕親上去,從上往下看,發現這是一頭鹿,這個角度,就是相柄一低頭就能對視。
鹿昔年一下覺得燙手。
相柄牢牢握著鹿昔年的腰:“我說了不要親的。”
鹿昔年無措地看著相柄。
相柄一隻手壓著鹿昔年後腦杓。
“哎。”
他親上去。
鹿昔年抵抗不了,只能在相柄懷裡哼聲。
電影還在放,一隻鬼和人注定沒有結局。
最後女孩子受不了了,她以前一直以為男孩子是人,結果她隨著歲月老去,男孩子永遠都是十八歲的樣子。
永遠不會老,也永遠離不開醫院。
最後的最後女孩再次進了醫院,因為心理問題,這一次男孩卻已經接近透明,馬上消失了。
電影定格的那一幕,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對著病床上的人流淚消散,病床上的奶奶瘋瘋癲癲在笑。
相柄無意注意到了這個結局,他趁著鹿昔年趴在他懷裡緩的時候手疾眼快將電影關了。
這個電影的數據當時不是他做的,是他室友做到,他看他室友給全班推廣,宣傳的就是唯美的愛情他才選擇放的。
鹿昔年沒注意到,他難為情地埋在相柄的懷裡。
剛剛太瘋狂了,餅餅的手都到他衣服裡去了。
他咬著嘴唇,雖然那個真的很舒服,但是餅餅現在有一隻手還沒拿出來。
鹿昔年抓著相柄的肩膀小聲,:“餅餅。”
相柄:“嗯。”
鹿昔年:“手。”
相柄立刻抽出自己的手。
“抱歉。”
鹿昔年紅著臉:“嗯。”
餅餅剛剛握著的那塊皮膚好燙啊。
鹿昔年又緩了一會,他哥的電話打來了。
嚇得鹿昔年立刻起身,相柄給鹿昔年整理衣服。
鹿迎年:“昔年。”
鹿昔年:“怎麽了哥。”
鹿迎年:“打視頻吧,團團和糯糯想你了,一整天都是捏我小拇指。”
鹿昔年:“好,好。”
他跑進浴室照了照鏡子,整理了頭髮,洗了一把臉再出來。
接通視頻,相柄及時去開燈,鹿昔年對裡麵粉雕玉琢的小團團和小糯糯愛得不得了。
“鴨,想我了沒?”
小團團眨眼,不明白怎麽小叔叔跑到裡面去了。
她笑:“鴨。”
小糯糯跟著:“鴨。”
鹿昔年被可愛到了,一直跟兩個小家夥玩。
鹿迎年裝作不經意地問:“剛剛在幹什麽呢,沒開燈?看著這麽黑。”
鹿昔年心虛:“看電影呢。”
鹿迎年:“什麽電影啊,好看嗎?好看的話我和你清徐哥哥也去看看。”
鹿昔年:“咳,還沒看完,前面劇情還可以。”
鹿迎年:“叫什麽名字。”
鹿昔年說了名字。
鹿迎年懷疑:“你和相柄看?”
鹿昔年點頭:“是啊。”
他在餅餅家裡,不和餅餅一起看和誰看。
鹿迎年:“誰選的片子,前面講了什麽。”
他本來不懷疑鹿昔年會騙他的,但是鹿昔年說的這部影片就鹿昔年這種感性的性格不得看哭?結局還不好,哪裡適合情侶看了。現在網上那些言論全是一種我被刀了也要讓別人被刀的心態說甜。
鹿昔年說了前面大概:“餅餅選的,愛情片。”
鹿迎年咽下去沒說的話:“那你們接著看吧。”
服了,他以前一直覺得相柄只有兩個地方沒有那麽遲鈍和木,一個是關於昔年的,一個是關於商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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