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
開口提醒:“我洗完了。”
安時這才發覺眼前站了個人,擦了擦嘴角的熱淚,點頭道:“哦,好。”
安時洗澡一直有追劇的習慣。
這也使他洗澡時間比別人都要長。
等安時拿著手機從浴室晃出來時,整個人被泡的宛如一隻粉紅大蝦。
泡澡使人身心放松,安時往前走了幾步,猝不及防地與傅淮深對上視線。
安時一愣,這才想起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看一眼時間,距離他進浴室已經過去了40分鍾。
他莫名有些心虛,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朝傅淮深打了聲招呼:“嗨~”
但變故就在此刻發生。
純黑的手機殼外沾了水,在安時抬手的瞬間直接脫手滑落,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目的地正是傅淮深的額頭。
“臥槽……!”
安時來不及思考,身體向前一撲,卻見傅淮深靈活的側過臉,精準躲過了那個手機。
天旋地轉之時,安時只有一個想法。
他不能低估了傅淮深。
又高估了自己:)
預想的堅硬觸感沒有傳來,反而跌進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熟悉的冷香縈繞在鼻尖,安時回過神來,視線往上一瞟,是傅淮深漂亮性感的胸肌線條。
安時:?
整個下身都涼颼颼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兩腿堪堪要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傅淮深有力的胳膊鉗著,整個人被硬拖在傅淮深的懷中。
一整個就是大力出奇跡。
安時:孩子不聰明,但是孩子挺有勁的。
他拍了拍傅淮深的手臂,委婉道:“……有點勒。”
傅淮深漆黑的眸子望著他,帶著點罕見的匪夷所思:“你剛才是怎麽想的?”
安時靦腆一笑:“可能是泡的腦子進水了吧。”
傅淮深:“……”
安時站起身,這才發現因為剛才的事故,傅淮深和他的浴袍都受到了重創,被扯出來了一個大口子。
他還好,只是上半身開了,傅淮深連帶著腰帶一起散開,好身材一覽無余。
安時默默收回目光,歉意地向前走了一步:“對不……起——”
變了調的“起”拐了個彎,安時腳下一軟,差點直接給傅淮深行個大禮。
被傅淮深眼疾手快地抱住。
安時眼皮一跳:“我好像崴腳了……”
江芷蘭在入睡前,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沒和傅淮深交代,這才來到門前想要敲門詢問。
但手還沒抬起,就被門內一聲淒慘的“啊——”震在了門口。
江芷蘭:“……?”
“啊——”
“嘶……不行不行。”
“太疼了太疼了。”安時的聲音宛如大錘一般砸在江芷蘭的腦門,“輕一點輕一點嗚嗚嗚嗚……”
江芷蘭不懂,但大為震驚。
雖然都知道現在年輕人玩的野,但是這麽野的也不多見啊!
回想起安時那纖細的身板,她實在是無法容忍孫子這種禽獸行為,帶著一絲絲興許聽錯了的僥幸,她敲了敲房門。
開門的是傅淮深。
他身材頎長,隻開了一半門,浴袍凌亂,還露出一大片胸口,仔細看還能見到一條紅痕,像是剛剛穿好。
見是她,傅淮深明顯有些意外:“奶奶?”
“有事?”
江芷蘭暼了一眼他身後只露出一半臉,宛如一隻大蝦米的安時。
“……”江芷蘭雙眼放空,“沒…沒事了。”
最後一絲僥幸也被無情打散。
傅淮深不疑有他,點點頭,又關上了房門。
翌日清晨,安時一覺睡到了十點。
活動了一下腳腕,因為昨天他自己用紅花油按摩了一下,本就不怎麽嚴重,今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下樓時,傅淮深已經收拾利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腦。
安時知道傅淮深訂的是中午的飛機,趕緊落座吃起了早餐。
傅淮深沒看他,反倒是江芷蘭在一旁有些躊躇:“小時呀,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
安時動作一頓,有些摸不著頭腦:“沒有呀奶奶,我身體好著呢。”
江芷蘭著急:“身體好也經不住這麽造啊。”
安時:?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江芷蘭欲言又止,轉身遞給他一個袋子,並叮囑他上車再看。
安時乖乖拿著了,顛一顛,還挺沉,以為是什麽土特產。
告別了江芷蘭,安時和傅淮深一起坐上了車。
想起臨走時被塞的口袋,安時好奇地打開看了看。
但裡面不是什麽土特產,而是許許多多不認識的藥材,還有幾盒寫著“至臻小雛菊”的奇怪藥膏,和一堆菊花茶。
就在安時摸不著頭腦時,手機振動一聲,發來一條消息。
安時垂眸一看,是江芷蘭。
一條語音,他點擊播放。
只聽那頭傳來一道慈愛而委婉的聲音:
“小時啊……年輕人還是要克制一點,就當以形補形了吧。”
安時:“?”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面無表情的傅淮深:“奶奶這是什麽意思?”
傅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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