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轉身把鑰匙遞給安時:“先自己去找車,別亂和別人說話。”
安時接過來,聽見他這麽說,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話音剛落,傅淮深眉頭微微蹙起,淡聲道:“撒嬌也沒用。”
安時:“……”
他真沒撒嬌!!!
傅淮深轉身離去,安時抓著鑰匙來到車前,還沒打開車門,便聽見一聲輕笑。
安時:!!!
地下停車場本就黑,驟然聽見這麽一聲,他渾身的毛毛都炸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什麽鬼敢這麽大膽!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一轉身,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安時歪了歪腦袋:“江總?”
他記得這裡沒有自己的戲份。
難不成這是隱藏劇情?
江少一笑了笑:“嫂子。”
安時莫名被他笑的渾身汗毛直豎,警惕地往後退了一下:“江總?”
江少一:“嫂子別這麽害怕嘛,我不是壞人。”
安時意有所指:“變態從不承認自己是變態。”
江少一:“……”
這個小嫂子看起來就是個軟趴趴的小粘糕,沒想到還有牙尖嘴利的一面。
他在圈裡出了名的風流,安時又正好是他最喜歡的那一款,再加之飯桌上,傅淮深對安時也是冷冷淡淡,不像是正常的關系。
所以他推斷,他們兩人必定是協議結婚,而且還是安時倒貼的那種。
畢竟……
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比他們這種人,更容易陷入名為愛情的枷鎖。
想到這裡,江少一正色了一番:“嫂子,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安時婉拒了:“不好意思,我是個戀愛腦,一般不交朋友,隻交老公。”
“……”江少一沉默半晌,又道,“那有兩個老公,豈不是正好?”
安時:?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少一說這話不假。
既然傅淮深不喜歡,那他來嘗嘗這塊小粘糕怎麽了。
安時現在全部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江少一搞的鬼。
他再次婉拒:“江總,我們不合適。”
江少一:“哪裡不合適?”
安時微微靦腆:“我比較戀愛腦。”
江少一:“……”
他上前一步:“我是江氏的執行總裁,雖然現在勢力比不上他,但是……我比他年輕,你懂嗎,聽說傅淮深還是個工作狂,男人經常熬夜肯定就不行了,而且他肯定沒有我大,你不想試試麽?”
安時搖頭:“不想。”
而且他剛才明明看見了,傅淮深超大!
江少一:“別拒絕這麽快,這麽刺激你不想試試麽?”
安時實話實說:“不想。”
江少一:“給我個面子。”
安時沉默了一下,靦腆垂頭:“說實話。”
“你的面子,我的鞋墊子。”
江少一:“……”
養尊處優了二十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江少一一愣,登時就要發火——
手工皮鞋踩在地面的發出清脆響聲,下一秒,一道低沉冰冷的聲線響起:“江總。”
江少一轉頭,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下,傅淮深的身影高大沉穩,五官立體俊美,臉色卻冰冷異常。
江少一乾笑了一聲,顯然沒料到傅淮深的到來:“傅總。”
安時趁著他們講話的空擋,小跑著撲進了傅淮深的懷裡。
猝然填滿鼻尖的橙子香擁了個滿懷,傅淮深一愣,下意識抬手按住了安時的窄腰。
安時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都變得甕聲甕氣:“你終於來啦。”
他不想跟神經病說話了。
尾音埋著小勾子,像是在小動物在撒嬌一般。
停頓片刻,傅淮深安撫地拍了拍安時的後背:“嗯,沒事了。”
還挺配合,安時心道。
傅淮深抬起眼,臉上柔和的神色已經褪的一乾二淨,看向江少一,一字一頓道:“江總,你剛才在幹什麽?”
江少一:“我……就是想和嫂子交個朋……”
“江總。”話未說完,便被打斷,傅淮深沉沉道,“看來江家的教育實在堪憂,讓你長到二十四歲,也不懂得尊重人這個道理。”
江少一:“你!”
傅淮深淡淡:“合約終止,我不會再和江家有任何業務往來。”
江少一簡直不敢相信:“我爸跟你爸可是朋友!”
傅淮深輕笑一聲:“倒是提醒我了,那麽你可以讓江老爺子親自登門給我道歉。”
說完,不再看江少一扭曲憤怒的臉色,他攬著安時的窄細的腰,坐上了車。
直到車身駛出車庫,安時才反應過來。
這就結束了?
他有些擔憂:“其實也不用……”
傅淮深目視前方,淡聲道:“你不必覺得愧疚,我們是協議對象,在簽訂協議時,便標注了,我有義務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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