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去看傅淮深的神色。
傅淮深盯著他,讓人猜不透他的表情,半晌,忽然笑了:“當然了,就我們三個。”
安時見他沒提回老宅,也不準備把見過傅遠擇的事情告訴他,畢竟父愛對於傅淮深來說,是一直沒有的,或者說,存在感極低。
那維持現狀就好了,不要突然跳出來背刺一刀。
安時心裡默默的想,看起來好像刀槍不入的傅淮深,或許也可以由他來守護。
傅淮深環著他的腰,安時說完事情,這才覺得這個姿勢羞恥,連忙拽了拽他,理直氣壯:“我要下去。”
傅淮深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再抱一會,可以嗎?”
安時想了想,正要開口,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傅總,您的門沒關
,我……”秦影剛探出頭,瞥見他們兩個的姿勢,差點把舌/頭咬掉,瞬間把頭低下了,下巴點著鎖骨,“幫您關上!”
“啪——”
門關上了。
安時:“……”
名譽不保、名譽不保。
等傅淮深出門開會時,秦影看了他倆一眼,表情還有點愧疚。
安時思考著這個表情,該不會是覺得打擾到他們了吧?
誰會在光天化日的辦公室做這個!
安時忍不住腦補了一下。
小臉通黃.jpg
傅淮深開完會到了下午4點半,安時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吃巧克力餅乾,還是他第一次吃的那個味道。
江芷蘭的飛機在5點,開車過去正好能接到。
開車去機場,到了地方後,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江芷蘭遠遠的朝他們招手。
安時趕緊蹦噠了兩下,賊熱情的回應,傅淮深單手插兜站在一旁,江芷蘭和安時互相向對方奔跑。
江芷蘭:“小時——”
安時:“奶奶——”
“啪嘰。”
兩人激動相擁。
這怎麽不算是雙向奔赴呢!
江芷蘭拍了拍他的背:“怎麽也不見你吃胖一點。”
安時對自己現在很滿意:“我覺得挺好的,不過過年吃的多,應該會胖一點點。”
說完,他看向傅淮深,想讓對方附和一下。
傅淮深面不改色:“嗯,現在抱起來有點硌。”
安時:“!”
他用目光譴責對方。
話說得很曖/昧,好像他們現在天天抱在一起睡覺一樣。
江芷蘭笑出了聲:“好好好,我們先走。”
車子停在不遠的地方,夜色沉黑,一輪皎潔的圓月懸在天空,已經入秋,輕柔的風吹過來,有點微微涼意。
安時今天穿的好看,但是少,傅淮深讓他多穿一點,他拒絕,並且理由很正當:“我們年輕人都是美麗凍人的。”
傅淮深沒勉強他,只是給他帶了一個外套,現在沒拿過來,終於感覺到了冷。
傅淮深穿著咖色的風衣,偏頭看他,低聲:“冷?”
安時眼巴巴的:“有點。”
傅淮深無聲的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抓住安時的手,包在手掌中。
安時的手指細長還白,出去做手模都可以,但骨架偏小,傅淮深的手掌乾燥而溫暖,能完全包裹住他。
安時抬起來晃了晃,有一種異常的滿足感。
很奇妙,只是牽個手,但他卻覺得整個人都被托住了,暖融融的。
在前面走的江芷蘭余光暼見他們,明白了什麽,一臉慈愛,揶揄道:“在我背後偷偷秀恩愛?”
安時有點臉熱,傅淮深挑了下眉:“這只是正常牽個手。”
江芷蘭恍然大悟:“哦,秀起恩愛來,比著還要膩歪?”
傅淮深:“參考你和你的小男友。”
江芷蘭笑了兩聲,回到家,安時幫著程姨去端菜了,傅淮深不動聲色的上了樓。
打開儲藏室的門,一一看過去,他看見了幾樣不曾見過的禮品。
傅習勻喜歡送珠寶,所以不是他送的。
那就只能是傅遠擇和傅遠洋。
安時在公司說過的話驀地在腦中回響,傅淮深輕輕勾了勾唇,心髒像是泡在了一泓甜蜜的溫水裡,脹而滿。
會為他考慮的安時……
好可愛。
安時端了最後一道菜上桌,見到傅淮深正好從樓上下來,招呼道:“來吃飯啦。”
江芷蘭:“拿點酒過來,我們小酌一杯。”
江芷蘭的酒量很好,或許正是因為她的基因,傅家一脈,除了傅遠洋,酒量都很好。
傅淮深轉頭拿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江芷蘭見了,“嘖”了一聲,“你小子,讓你拿酒就是來糊弄我的?”
傅淮深把紅酒放下,又轉頭拿了一瓶白的。
江芷蘭這才滿意:“我們成年人就是得喝點成年人該喝的。”
傅淮深失笑,傅鐵軍終於從午睡中醒來,聞見飯香,饞的迅速跑到客廳,見到江芷蘭,兩條腿來了個急刹車,狗頭一歪,明顯非常驚訝。
仿佛再說:你是誰?
“哎呀。”江芷蘭連忙衝傅鐵軍招了招手,“你們還養了隻小狗呢,我記得淮深小時候死活不讓我養,長大竟然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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