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敬老你的蛋沒的好慘啊!!”
“啊!!!你的蛋蛋啊!!!”
哭聲傳遍千裡,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當然了,是給難聽哭的。
安時碰了碰江敬老的小腦袋,為江敬老失去的蛋蛋心疼了兩秒。
因為都是第一次,怕照顧不好,安時他們交了錢,準備讓江敬老先住幾天院,畢竟專業醫護人員,經驗比較足。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五點,安時身殘志堅地抱著電腦在客廳拉了會片,傅淮深的車聲就在院外響起。
安時朝嘴裡扔了兩粒程姨做的爆米花,傅淮深便進了客廳,脫下外套。
安時打了聲招呼:“回來啦。”
傅淮深“嗯”了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麽,驀地朝他走來。
手腕被一把撈起,安時懵懵抬頭:“嗯?怎麽啦?”
傅淮深眉頭緊鎖:“這是怎麽回事?”
安時誠實道:“貓抓的。”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下他怎麽抓的貓,還仔細講述了他和周行的作戰計劃。
誰知越說,傅淮深的臉色就越發難看,到最後,面無表情道:“……被抓了怎麽不處理?”
安時莫名被他的氣場壓了一下,老老實實道:“處理了。”
傅淮深:“怎麽處理的?”
安時囁嚅:“碘伏擦了擦。”
傅淮深的胸膛起伏了兩下,聲音帶著點冷:“……就這樣?”
安時小聲:“……還用水衝了衝。”
傅淮深漆黑如點墨般的眸子凝著他,安時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傅淮深……怎麽看起來有點生氣。
傅淮深深吸一口氣,差點就被氣笑了,面色極冷,但動作卻無比輕柔,把安時拉起,就往外大步走。
安時跟著他:“去哪呀。”
傅淮深緊抿著唇:“醫院。”
“哦。”安時乖乖應了一聲,小動物的第六感又出現了,現在最好就是乖乖的,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扣著安時細白的手腕,傅淮深冷著臉把他塞進副駕駛,自己開車。
車子上路,一個油門,就衝了出去,安時嚇了一個哆嗦,握了握安全帶,眼睛睜的大大的。
他現在不敢提什麽要求QAQ。
余光瞥見安時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有些無措地目視著前方,像是隻受驚的貓崽,卻顫巍巍的不敢說不。
傅淮深喉結滾動了兩下,默不作聲地放緩了速度。
車速逐漸平穩,很快就到了醫院,碰見熟悉的門衛大爺,安時隻來得及說出一聲“嗨”就被傅淮深拉走。
安時被他拉著,走的速度很快,傅淮深身高腿長,安時姿勢變扭,走了一會兒就跟不上了,輕輕掙了掙手腕。
傅淮深一頓:“疼?”
安時要說的其實不是這個,但撞進傅淮深沉沉的視線中,像是被蠱惑一般,他抿了下唇,小聲道:“嗯……疼……”
拉長的尾音,跟小勾子一樣,撒嬌撒的人心軟軟。傅淮深的心臟猛地跳了兩下,喉結克制地滾了滾,默不作聲地把人拉到自己面前:“……那慢點走。”
瞥見傅淮深緩和不少的臉色,安時忍不住低頭思索。
賣慘這麽有用的麽?
掛了號,醫生問了原因,就開了單子讓安時去打狂犬疫苗。
安時一聽要打針,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抗拒。
他暈針。
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傅淮深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幫你捂住眼睛。”
安時點了點頭,被護士拉到診室。
護士看了一眼傅淮深:“家屬陪同?”
安時點了點頭:“嗯,我有點暈針。”
護士沒再說什麽,讓安時撩起袖子,一針打在上臂。
下一針,打在手背。
眼前一片溫熱的黑暗,就在安時以為結束了時,護士道:“好,把褲子脫下來一點。”
安時:!!
雖然傅淮深在一旁,但畢竟都是同性,安時猶豫了幾秒,就解開拉鏈,乾脆利落地把褲子褪到腿彎,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
傅淮深的目光一凝,驀地把臉轉到了一邊。
護士道:“這個針扎的地方可能有點疼啊。”
安時堅強點頭:“嗯,沒事。”
下一瞬,尖銳的針頭直接扎在了大腿內側。
安時“嘶——”了一聲,心道果然名不虛傳,真的好疼。
大腿內側的肉多,皮膚細嫩,扎起來就是疼痛加倍,打完這一針,安時覺得自己仿佛被扎到靈魂,提褲子的手都有點打哆嗦。
手上忽然一松,褲子上突然多了一隻大手,傅淮深微微彎腰,仔細地幫他把褲子提上了,還拉上拉鏈。
傅淮深:“提上了嗎?”
“提、提上了。”安時耳尖有點紅,怎麽跟問小寶寶似的。
傅淮深禮貌點頭:“謝謝護士。”
說完,拉著安時的手腕走了出去。
安時被他拉著,腿上還剛扎完,走路都有點瘸了,走了沒幾步,猛地一空,被傅淮深攔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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